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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微微看了看女孩微红的手,道:“烫伤了。”
女孩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没事。”
“怎么没事,赶紧让医生看看。”病床上的男人有些着急地要下床,仿佛忘记了前一秒他还是个对着她厌烦大骂的人。女孩也急着扶住他。
宋遇安站在病房门口看完这场闹剧,等李珂处理完,和她一同离开。
“这男的就是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前一秒的谩骂,后一秒就温柔。我要是这个女的,早走了。”李珂恶狠狠道,却也归于无奈,像是习惯了他们之间的这种方式。
“李珂,一起去吃饭。”陈远见着一旁的人,道:“宋遇安,你把这个送到5号房。”陈远推着推车,递给她。
宋遇安扫了一眼他那不怀好意的笑,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宋遇安”陈远一脸怒气。
“你干嘛老是针对遇安姐。”两个人从大学就是同学,说起话来比较随意。
“你干嘛老帮她。”
“你干嘛这么幼稚”
“我幼稚”某幼稚男噌目切齿,成功走了。
李珂的确想不通这两个到底有什么矛盾,吴师哥虽然也不怎么搭理宋遇安,至少也不会刻意找她的麻烦,不过是平常心对待。而陈远,的确有些幼稚。
“老顾。”
顾淮阳抬头便看到门口那个认真盯着他又一脸戏谑神情的男人,就如老徐所料,顾淮阳此人,瞅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看也不再看他。被这般无视了n年,徐弈博最大的乐趣就是没事逗逗他,不过也是在遇安出现后培养出来的,以前,无论说什么,顾淮阳的反应要么是没反应,要么是平淡的嗯一声,算对他最大的赏赐了。大概是从遇安出现开始,他偶尔会透露出一些不太常有的表情,生气,黑着脸,而不再是一个只会冷着脸的躯壳,让他觉得顾淮阳才算个有灵魂的人。
“行走的雕塑”
淡定的顾医生眼皮跳了跳。
“移动的冰箱”
“”
顾淮阳额头上的青筋抖动了。
“果然明艳冻人。”他把冻人两个字拉的老长。
顾淮阳凌厉瞪着他。
“谁很动人啊”途径的和顾淮阳一个科室的医生,经过时听到这两个字,还有雀跃之声,不禁好奇又八卦,停在门口,探进了脑袋。
“温医生,你不觉得顾医生很明艳冻人吗”
温医生自然不懂他们的梗,虽然这个形容词怪异,但他也是大的,虽然比他们早两年,都是偶尔会母校自然也是知道,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这句话。而那个人正是此前冷冷坐在办公室一言不发的顾医生。于是,他很没有眼力劲的在徐弈博的忽悠下,点头还不够,硬是要加上那句话,“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很符合。”
徐弈博都快笑岔气了。温医生也是一头雾水地离去。
“玩够了”顾淮阳的不悦,徐弈博听出来了,虽然还是言简意赅,语气里却带着些起伏。
却再下一刻,顾淮阳走过来,把他赶出办公室,顺便丢给他两个字,锁好了门,终于又还给了他一片清静。
“幼稚。”这是顾淮阳把他粗暴赶出办公室时冷着脸说的。
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移动的冰箱,冷漠冻人,都很冻人。
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就听说过了。
教室里最后的角落,安静的坐在两个人,一个人正低头看书,另一个却是低头,眉头拧在了一块,一脸纠结。
他若有若无扫了周边人一眼,视线先是落在她压根没有翻过的53页书上,然后慢慢停在她脸上,她今天晚上一直就是这副愁眉苦脸的诡异模样,还时不时瞅他,本来有些生气的顾淮阳此刻看到她挤在一块的小脸,缓了下脾气,可是一开口依旧是他惯有的清冷严苛。好像,他从没有对任何人那么严厉生气过。
“喂,宋遇安。”
“啊”遇安有些错愕看着突然叫她的男人。
“1个小时你一页也没有翻过。”
男人严厉的声音响起,女孩用右手掌撑起自己的下巴看着他,有些没精打采,“顾淮阳,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论坛里讨论你”
女孩轻柔的话令他诧异,他基本上是不关心论坛里的无聊事情的,不过她这副纠结模样是因为有人议论他
遇安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又凑近他道,“今天有个新闻系的知寂才女把去年新闻系季学姐对你评价的文章又扒了出来。”说完拿笔在高数书上写了几个字。
“”
行走的雕塑,明艳冻人。遇安写了这几个字给他。
“这是以前别人对你的评价。”
顾淮阳扫了眼她清秀却有些歪七扭八的字,看到那个错别字,冷冷一笑,“宋遇安,你字又写错了。”
遇安像是预料到他会这样说,然后眨了眨眼,问,“你真觉得是错别字”
“”顾淮阳压根不明白她脑子里瞎想什么,然后下一秒,她就把她的想法托盘而出。
“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移动的冰箱,冷漠冻人,都很冻人。”灯光下,他看向她的眸子里满是狡黠,哪还有之前的半点愁眉苦脸,她的食指最后还特意在最后那个冻人的冻字底下点了点,一脸的得意。
所以,明艳冻人。
“”他瞬间感应到被捉弄了,于是,整个晚上,本来就有些微冷的教室里,因为某人自带冷冻系统又此刻心情不悦,冷冻效果更甚曾经,教室显得格外阴冷。她自讨没趣的后果,他整个晚上也没有理她。就算是她讨好的问问题,他也是冷着脸,飞快讲过去,而且绝不重复第二遍,当她听不懂的时候想让他重复,他会冷冰冰道,“我刚讲过了。”
“我想不起来了。”她有些垂头丧气。
“你是白痴吗”
“嗯,我是。”她一向能屈能伸,大方承认让他心里哭笑不得。却也终于高傲冷哼一声,给她重新讲解。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解说了半天,最后离开教室,遇安一直跟在他身后,突然和他说,“顾淮阳,其实你不必介意那些人的说三道四。”
顾淮阳才反应过来,她之前所谓论坛新闻系的帖子也好,反复问他同一个问题被他训成那样,或是拧眉纠结也好,不过是在煞费苦心地分散他的注意力,她原来也知道。他在做一项实验报告时,报告数据被同专业一个学生捷足先登,于是他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当面背地里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他本来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大概淡漠惯了的人,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此刻的他心里却融进一股温热。却在他满满感怀之余,在她接下来的话里,气急败坏。
“他们是嫉妒你的美色。”遇安说的义正言辞。
“”某个男人却听得一阵头疼,之前的那股感动烟消殆尽。
她总是有那种本事,在他心里升起暖意之时,又会突然一句话惹他不悦,或哭笑不得。
办公室里的男人,看着桌上的白纸上赫然的几个字,是他刚才无意识写的。
行走的雕塑,明艳冻人。
“遇安姐。”
“嗯”宋遇安挽了挽袖子,洗了洗手,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