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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出一条细微地能量管道。恰好罩在扫荡精神力经过的位置上。无数信息疯狂涌进大脑,阿尔丰斯一惊之下本能的就想放手,但瞬间之后他马上知道这对双方都没有害处,精神力以一定的秩序涌向新居,没有衰弱或者紊乱的迹象。
吸收来的信息就储存在脑里被开发出来的区域,这些本来闲置的地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阿尔丰斯明白了,气旋正在原原本本的复制着扫荡的记忆,而不是对本体进行过滤提取,所以没对扫荡造成任何影响。
人、事、区域标记、世界各地地风情世俗、传说,甚至各种各样的知识都通过这种窃取的方法进行共享。这不算偷窃,因为偷是一种物质转移,从一个人手上转到另一个人的控制中,物品总数并不会产生变化,而这种共享形式,则是凭空多复制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资料,物品的数量无形中已经增加。
阿尔丰斯的感应瞬间向外扩展,就在这个船舱。好像感觉到了第二层船舱那些人的思维路线,他隐约知道可以进行某种形式地遥控。其中有一股明显很弱,那是奥帕,经过十几天日以继夜的高强度工作,它的气息和以前相比较已经大为削减,需要适当睡眠才能恢复过来。反而是阿曼奇的气息比它要强得多。
“睡吧,奥帕,你很累了。睡吧。”阿尔丰斯没理会其他人,只在头脑里不断转着这个念头。他想知道扫荡以前是不是就是这么干的。
“砰”的一声从上面传来,奥帕直接倒在船舱甲板上呼呼大睡起来。阿尔丰斯顺着它的气息进入了它的脑部。在没有用眼睛看地情况下,仅凭直觉就发现奥帕的脑袋里存在着数目庞大的信息点,这些信息点大多已经开始休眠,只有小部分还在有规律地进行活动。
阿尔丰斯集中精神,反复刺激着几个信息点,它们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弱的电波,和触发的精神力纠缠在一起。通过感觉竟然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图象人造梦境,原来扫荡的梦域就是这么产生的。阿尔丰斯还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有点不太清楚怎么彻底控制整个梦境。
目标的意识越薄弱就越易于入侵,如果不是奥帕疲劳过度,阿尔丰斯绝不会这么轻易得逞,和扫荡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只停留于玩玩阶段地初哥,如果不是等待扫荡融合的时间太过漫长,他也不会想到拿奥帕来做试验。
制造梦境的原理阿尔丰斯已经初步了解,制造者的精神力越强,弄出的图象就越丰富,让进入领域的目标陷入梦境的成功率就越高,再加上对神经的控制,就可以制造出几乎乱真的梦。在梦里就算对目标砍上一刀,即使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接触,也会造成同样的伤害,因为被控制的神经和肌肉都会按照真实的情况作出反应,而不仅仅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受梦者的一切生理都会被造梦者所控制。
如果编织出心脏之类的重要器官被破坏的景象,那么目标就会在梦中死亡,外表却看不出任何征兆。
阿尔丰斯提着雕塑走了上去,扫荡的记忆副本已经完全融了进去,只要和船身发生接触,扫荡就等于平白多出了一个脑袋进行指挥。
奥帕倚着船体沉沉睡着,阿尔丰斯伸手在它前面打了一个响指,结束了自己编制的梦境。食人魔捧着脑袋,这个可怜的家伙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睡了一觉,更不会想到阿尔丰斯会趁这机会入侵自己的脑细胞。
冷山冲阿尔丰斯眨了眨眼。这种精神攻击的波动逃不出他地感应范围,只是他并没有拆阿尔丰斯的台,将事情公之于众。
在一阵翅膀的扑腾声中,瘟疫从舱口直飞进来。
“它们答应一战,条件是将所有被囚禁的龙族释放,这场人龙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瘟疫对自己的同类没有丝毫感情,也许是它从小到大都不曾认为自己是龙族中的一员,只是外表类似于这种庞大的生物而已。毕竟,就算是一脉相承。这些生物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事,甚至还想杀死自己,“为了避免发生混战,双方各派出三名战斗成员,可以群殴也可以单独挑战互分生死,认输或者被杀就当成放弃决斗资格,三人中两人弃权就意味着失败。”
阿尔丰斯把瘟疫的话传达到每一个人地耳里。面对龙王,没人有绝对的把握能接得住它的攻击,除了兰希,没人愿意担任那第三个出战者。这并不是他们怕死。死不死倒没有多大所谓,一上就被干掉的话就成了两人战三龙的局面,不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成为阿尔丰斯的拖累。
“算我一份,很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架了。”说话的是易卜拉欣,短短半天中他就完全看清楚了阿尔丰斯手上的底牌,这些人当中没有第三个有这种和龙族中顶层生物对抗的能力。
“不,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可以用。”阿曼奇轻轻抚摸着舱壁,“为了应付这一战,所有人都是已经全力以赴,外面地士兵几乎是玩命的收集晶体,奥帕,你也差不多十天没合过眼了吧,还有这位尊敬的教士,繁重的工程计算极大的消耗了您的作战能力。”他转头看了冷山一眼,“我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一个生物却可以代表我们所有的同伴出战,在它身上。凝集了我们所有人的工作成果。”
当中午地阳光撒到这片土地上时,扫荡带着一艘副船载着阿尔丰斯和兰希开往决战地点,所有的将领,包括凯瑟琳在内,都乘坐普通的军舰尾随在五里之外。
阿尔丰斯和龙族决战的消息不胫而走,大部分将领都和那些红衣主教们也都跟来观战,这可是难道遇到的大场面。教廷也没有试图加以阻止,正如阿尔丰斯自己所说,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塔隆的巫王神殿是想都不用想了,一直以来,教廷都是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来估计阿尔丰斯的实力,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有足够地实力,即将在今天和龙族的一战中得到充分的证明。
斯琳姆地军队也没有大举兴兵准备攻击的迹象,相反还退出了几百里,在沙漠边缘补防。那三个国家元首对军事动向倒也很放心,如果对方几十万军队意图反击,将十字军赶到海里,没有十天以上的筹备绝不能完成战前的工作。再者,十字军的眼线和斥侯可不是无所事事的脓包,必将会在第一时间向最高指挥部报告敌情。
当然,奥古斯都自己也心知肚明,用几十万的二三线部队向差不多十万地十字军反攻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防守西线的主力部队早已经被萨拉丁抽调到了东线,留下来的部队人数虽多,却都是在做样子,等萨拉丁的主力回师西进时,老子早就拍拍屁股回去统一本土了,让那个嗜钱如命的理查慢慢和萨拉丁打个焦头烂额吧。
名誉对骑士来说固然重要,但对于身为一国之主的奥古斯都来说,这种个人的身外之名和领土的统一安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被人嘲笑为懦弱无能之辈。要是皇室能够重新掌握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领土,就算让他从一个乞丐胯下钻过去,他也心甘情愿。
海水轻轻拍打着船身,微蓝的波涛中闪烁着的粼光,海域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昔日的宁静。
或许,这就是大战前地感觉吧。
阿尔丰斯站在船头,看着海面在船体的挤压下慢慢分开。改造后的扫荡没有那种乘风破浪的豪迈,好像只是在水面缓慢滑行一样,但速度却比那些军舰并驾齐驱。
几只通体雪白的海鸥不时发出声声鸣叫,为这种平静的气氛注入几分生气。静动的和谐结合,构成一副和谐的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