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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通道也不是太难的事。比如说这一块块石墙就是可以活动的机关装置,把它们像积木一样重新组合、排列后,原本的道路就被改变得面目全非,更可能将原路封闭,重新显示出一条崭新的通道。阿尔丰斯担心的就是这个,看上去简单无奇的通道,转眼就能变成一条漫长的死亡走廊。
“所罗门用的恐吓手段比你那个地下城高明得多了。”阿尔丰斯和冷山并肩而行,他不由得想起冷山那个充满各种机关的住所。
“布置那个临时洞穴只花费了十天时间,那些陷阱太明显,一眼就能看透,怎么可能比得上这地方”冷山嘿嘿一笑,“平静得让人发狂,更架清楚踏出一步后会出现什么变化。”
冷山的话让阿尔丰斯想起一句老话:暴风雨来之前总是充满了宁静。身经百战的冒险者来到这里后大脑神经会不由自主的越绷越紧,甚至于机关还没有真正出现,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直接将他们的意志击溃。
向前直走了一百码,预料中出现的危险还没有降临,两人开始往回走,准备接应第二批进入的人。等待危险的出现就像等待神迹降临一样困难,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队伍脱节。
阿尔丰斯突然一挥手,阻止了冷山的动作,“看到了吗”他们进来时都没有点燃火把,反正两人都可以不必依靠人类的视力来察看环境。
“是的,路上某些石面的位置被移动过了。”冷山慢吞吞的回答着。
墙壁上的石块确实已经不像他们刚进来时那样全部呈正方形,其中有些变成了长方形,上面刻着的名字因为拉伸的作用看起来极其怪异。两人都没感觉到有生物活动过的迹象,如果是机括运动,发出声音时也瞒不过两人的听觉,但由始至终他们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阿尔丰斯马上开始快速的在原地跑动,随着动作,他身边的几块石面产生了轻微的变化,两条水平的边线逐渐降落。两条垂直的边线被自动压缩,变成了长方形。他在原地跑了一百多下,眼睛已经能清晰的观察到石砖的形状改变。
冷山伸手摸上去,随即摇了摇头,这种改变没有为冒险者带来任何危险,“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
“你施放一个法术,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形成传送,最好使用卷轴。”阿尔丰斯突发奇想,要是在这里能够往外传送事物,然后作出标记,那不是以后随时都可以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记忆中的沙漠一样,和外界相比,总感觉这里缺少着某种东西。
“轰”,冷山的传送卷轴刚打开就化成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通道里蔓延出一股羊皮烧焦的臭味,“我还没有使用它就变成这样了,幸好你发觉得早,这是一个禁魔区,任何法术甚至类法术能力都将失去作用。”
两人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要是在这里能用传送魔法,这个宝藏老早就被掏空了,可能连渣都没有的剩,哪里还会轮到他们再来挖掘。
“进入塔隆沙漠后大部分地区就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不会烧焦你的卷轴,而是削弱了法术的效果。”阿尔丰斯这才明白自己刚逃出塔隆时遇到那个法师施法时出现严重偏差的原因,原来不是自己的运气够好,也不是对方学艺不精,而是由于沙漠的影响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想不到所罗门也可以在这个空间内制造出这么强烈的反魔法效果,不知道强行施放法术会不会出现烈火焚身的悲惨状况但疑问归疑问,他可不敢让冷山去尝试。
两人对看了一眼,都默然不语,没有魔法,那就意味着发生问题只能靠拳头或者武器之类的方法来解决,这里是武技的天下。就算是大魔导师来到这里也将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对阿尔丰斯来说倒是如鱼得水,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冷山却少了一个可以依赖的护身符。
“你那个魔像呢我还以为你的手下会在东方和你汇合。”越是这种时候魔像的作用就越显得至关重要,完全重量级的实物攻击,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阿尔丰斯不得不问出这个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问题。自从在克里特上船以来,冷山都是一个人,他的手下好像完全部销声匿迹了。
“没参与东征,他们全都在对沙漠实施渗透呢。要是我们进去,会很多事情需要逐一打点,情报网也要建立,教廷一直没能在沙漠里建立起自己的耳目,实在很让人费解。”就情报收集这一点上,冷山很不满意教廷的拖延作风,起码在他心里认为那是拖延。其实也不能怪责教廷无能,外人想进入沙漠是很容易的事,只是如果想留下来收集具体的情报却几乎变得不可能,除非巫王们想让假情报通过这些间谍之手泄漏出去。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阿尔丰斯马上告知他们这里的情况,任何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使用魔法,不然就是自取灭亡。扫荡也派了五个亡灵随行,还有差不多六十个亡灵留在外面负责守卫,严格监视海马的一举一动。
三根火把将通道整个照亮,阿尔丰斯和冷山负责开路,巴克利和韦伯一左一右负责看守两侧,奥帕断后,布兰克、卡尔、兰希和凯文在中间。这支冒险者队伍缓慢的沿着通道前进,漫长的石路好像总也走职到倒尽头,伴随着他们的就只有脚步、心跳和火把燃烧的声音。卡尔的呼吸逐渐加速,他快有点承受不起四周压抑的气氛了,其实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加快,只是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爪子一样紧紧的抓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你的进步之迅速真让我惊异,第一次和你见面时还没觉得你对我有什么威胁。到目前为止,你和我巅峰时的状态相差无几了,这期间也才只隔了两个月而已,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冷山首先打破了沉默,对阿尔丰斯说道,“就像传说中的某一类人,知道亵神者的传说吗”
“亵神者没听说过,不是对着神像撒尿的人吧”卡尔也想借说话之机让自己减轻点压力,不然再这样走下去非疯了不可。“是不是和屠龙者一样别看我们的军团长只是一介女流,她就是屠龙者,老板也是。”
“差不多,不过和屠龙者不同的是亵神者猎杀的对象是神祗,他们穿梭于各个位面,猎杀对象可比龙难得多了。传说中这些人在几年之内迅速崛起,然后变成默默无闻的尘埃,神祗一旦发现这些人,一般都是下令格杀,以免他们日后成为对自己有巨大威胁的人。”冷山看着阿尔丰斯的眼神中有种意味深长的东西。“好像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会在短期内飞速成长,然后销声匿迹,成为专门针对神祗的杀手,就像一头潜伏着身影随时准备四处觅食的巨龙。”
“我以前是个平平无奇的人,要是放在西方国家,可能会成为流浪汉一样的贱民,连神祗的各种传说都不太清楚,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亵神者。”阿尔丰斯微笑着,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异常,但在他心中那种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又再被冷山撩拨了一下。
“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种人,那么多人都梦想着成为屠龙勇士,但他们花上一辈子却连龙的影子都看不见,又有谁能预先知道自己的未来呢”或者是阿尔丰斯的样子太过轻松了,冷山想稍微让他产生点畏惧,又或者是想趁机看看阿尔丰斯的手下是不是齐心协力追随在他身边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如果是两人单独相处,他就算想告诉阿尔丰斯这些,也不会用如此夸张的语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