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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可能飞过那几十码的距离,想偷也偷不了。”奥帕看着无可奈何的卡尔,让瘟疫染上酒瘾的就是这个强盗,假设真的是瘟疫偷喝的,那他可算的上是自作自受。
其实奥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船都是移动着的,瘟疫只能慢慢飞行三四十尺距离,这种速度追不上船的航行速度,更别说偷完酒之后再回到扫荡上边。
两个身材彪悍的大汉走入酒铺,阿尔丰斯亲眼看着老板数了十个金币给他们,让阿尔丰斯注意的不是这些索取保护费的小混混,而是老板的态度,他没露出半点委屈的样子,反而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和其他地方的交保护费时的那种心理大相径庭。
布兰克在海上曾经告诉阿尔丰斯,在西利安长达千年的被征服历史里,不相信任何外来统治者的念头已经渗入每一个西利安人的血液,虽然表面上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平民,但动荡而严酷的生活造就了他们叛逆的性格,除了自己的家庭和组织成员,谁都不会信任。为了抵抗侵略,他们成立了秘密的组织,这些秘密团体不断发展壮大,最后形成了强大的散布各地的武装力量玛菲亚。
西利安与外来人的鸿沟,使无地的农民只能为那些外来的土地主耕作。这样,他们的确需要一种“正义的力量”来弥补这条鸿沟,并全力拥护本地的那些“受尊敬的人”,而这些人能否为当地人做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玛菲亚佣兵就是这些秘密团体之中的佼佼者,这些人具有极强的报复心理,如果谁惹怒了他们,必会被置于死地,可以说,整个西利安都是无政府主义者的天下,在人们眼里没有政府,但是他们却发自内心的拥护着这个像强盗一样的秘密组织。
西利安人独特的家庭观念让玛菲亚的事业不断壮大,迅速扩展到这个小岛的每一个角落,每个玛菲亚团体的首脑只有一个名称“父亲”,象征着在一个大家庭中无与伦比的权威。
在这里,无论强盗还是小偷,都贴贴服服的遵从“父亲”的指挥,要是有所背离,将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阿尔丰斯不禁想起在马萨雷那两千名玛菲亚佣兵,自己的手下和他们也打过几架,吃了亏也没有像普通佣兵那样怒气冲冲的进行报复,要么他们的纪律极其严明,要么他们就是一群废物。不过经过长时间的淘汰和发展,说玛菲亚是废物谁都不会相信,如果没用,多明哥商会请他们回来干什么只能说明一点,玛菲亚团体的自我约束性极好并拥有铁一样的纪律。
和这么一支佣兵团做对,杰克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第七卷 东征 第三十二章 自荐
瘟疫干脆闭着眼睛仰天趴在桌上,让酒箭直接落入喉咙,连经过嘴的那一步都被省去了,它对美酒的要求绝对是多多益善。
“你估计天上那块东西大概有多重”阿尔丰斯侧头向韦伯笑着问道。
“听声音大概有五十镑,你能猜出是什么”韦伯紧接着向奥帕问下去。
卡尔、洛卡和凯瑟琳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三人不知道阿尔丰斯和韦伯说的是什么。
“太快了,听不出来,估计是个铁锤之类的东西。”奥帕听了一两秒,摇了摇头。
阿尔丰斯叹了口气,双手送出,将身边的卡尔和凯瑟琳的木椅座位向旁边移出两尺,韦伯也拉着洛卡的椅背,将他拖到了安全地区。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偷袭就像附骨之蛆般跟随着他们,难道真的只有躲在船上才能免受打搅
卡尔已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经历上一次街道暗杀,警惕心也有所上升,他马上拔出腰间的匕首藏在手心。凯瑟琳和洛卡两人还愕然不知所措,他们全没有做好被暗杀的准备心理,在兰西帝国谁敢对他们做出这些事
“那东西里面没有布置有什么陷阱”奥帕还没将担心的话说完,头上木制的凉棚被一件重物撞穿一个大孔,一把黝黑的大铁锤正好砸在放着酒杯的木桌正中,巨大的撞击声中粉尘四处飞扬。
几乎所有的酒客都大声尖叫着逃离了酒铺,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经历一次之后会让人连睡觉都厄梦连连。
“从破空声听上去这是个实心物体,而且使用者的力量计算得很准,只能造成惊吓,不会伤人。”阿尔丰斯慢悠悠的说着,就在刚才铁锤破顶的瞬间他已经将瘟疫抱在怀里。
幼小的瘟疫还眼巴巴看着地上被砸成一团的酒桶,它还不相信自己买下的可口饮料就这么变成了满地的酒渍。过了两三秒,突然从喉头发出一阵吱吱喊声,明亮的小眼睛里竟然射出狠毒的光芒,砸碎酒桶的家伙,一定要让他尸骨无存要是瘟疫能说话,怕是一定会这么叫嚷起来。
一直看着瘟疫长大的阿尔丰斯很明白它的想法,轻轻一巴掌甩在它脸上,“要报复,就得拥有凌驾于对方的实力和周详的计划才动手,要是让对方知道你的动机,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光靠表面的恐吓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明白吗小家伙。”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实是阿尔丰斯少年时期的真实写照。
瘟疫听懂了阿尔丰斯的话,不再叫唤,抬头往破洞口看了看,随即点点头,纯洁的小眼中多出了一点黑龙特有的阴鸷。
酒铺里的老板带着两三个伙记冲了出来,阿尔丰斯还以为他们是出来将自己这些外来人赶走。
“十分抱歉,女士先生们,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不介意的话请换个位置继续喝酒看风景,所有的损失由敝店一力承担。如果各位感到不安,我们将全部退还酒钱。”老板急得擦了擦头上地汗水,非但没有将阿尔丰斯他们赶走,还不停进行道歉,好像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错。
几个打杂的伙记将碎裂的木头和铁锤移到一边,迅速换上一张崭新地木桌。
“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十字军,并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这么尊敬我们。”阿尔丰斯继续端坐,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才那一锤在他眼里和一粒灰尘没有分别。
“先生,不管您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来到敝店,就是我们最尊敬的客人。在这里发生意外,是我们招待得不够周到,才会令您蒙受不必要的损失。”老板一脸诚恳的说着。
“可我们只买了不到两个金币的酒而已。”奥帕不解的看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