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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老婆是怎样被他们逼死的。”阿尔丰斯轻轻说了一句。
阿曼奇狂叫一声,扑上去将短剑刺入一个教士的后腰。他一剑一剑的用力捅着,将积累多年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收手时这两个出卖同伴的教士胸腹之间已经被捅得稀烂。
“清理现场。”阿尔丰斯下完命令后转身对着庄严的圣像,“仁慈的主,请宽恕人的原罪。”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往大门慢慢走去。
第七卷 东征 第四章 灭门下
“所有人分成三组,每组三人,开始搜索,剩下的那个跟我。不留活口。”阿尔丰斯果断下令。
三组九人转身离开,阿曼奇跟在阿尔丰斯身后。
阿曼奇握剑的手又在哆嗦,他刚才用最血腥的手段杀了两个人,但这不是影响他的主要意愿,阿尔丰斯的命令让他心里冷得发抖。死神教会的人大都嗜杀,有虐人为乐的,有喜欢剥皮拆骨的,有热衷酷刑研究的,但这么冷漠而且镇定的灭门屠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尔丰斯不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人,但他下杀手时绝不因为老弱妇孺而有半点怜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代言人的冰冷绝对的冰冷
惨叫声不断传出住房、浴室、洗礼堂直到后庭,其中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妇女的声音。
“啊”阿曼奇双手捂着脑门,手中的武器“哐啷”掉到地上,“别杀了,别杀了,求求您”
“一旦动手就不要犹豫,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在这一刻对你和我来说都是敌人”阿尔丰斯在最后一个词时加重了语气,“当你可以控制全部时,除非确定对方还有存在的价值,不然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可是他们很多都是无关的人。”阿曼奇跪了下来,头开始撞着地面的石块。
“我只对自己和部属的安全负责,这些人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所以,他们必须死”阿尔丰斯冷冷的说道。
十分钟后,三组人带着浑身血水回到礼厅,“老板,已经处理完了,都是用剑解决的。”在阿尔丰斯的部队,最后这句话并不只是说用剑将目标杀死,而是说已经将敌人的首级砍了下来。
阿尔丰斯一把扯起阿曼奇,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清醒点,还有一个城堡的人等着你去杀,复仇就该有个复仇的样子。”
一个士兵俯身将脚下一具尸体头颅上的弩矢拔出来,插回矢袋时上面还沾着鲜血和白色的脑浆,这是最后一件残留下来的物品。战场清理完毕。
教堂的门在吱吱声中慢慢合上,阿尔丰斯骑在马上来回看了看四周,“这段时间不会有平民过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男爵脑袋作标记了。”
他的话让那队士兵乐得哈哈大笑,只有阿曼奇还在抽泣。
“还要前进吗只要你说不,我们马上走人,所有事情到此为止。”阿尔丰斯转头望着阿曼奇。
阿曼奇闭着眼睛,仰天长长吐了口气,像是和什么在做告别。他突然睁开眼,“这边,我带路。”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挣扎和激动,只带着一抹冷漠的平静,好像在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
十二骑姗姗来到城堡门口,前面有一条二十尺宽的护城河,足以阻挡马匹跃过。两个吊桥守卫警惕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箭楼上四五个弓兵也弯弓搭箭瞄准这些陌生的骑士。
阿尔丰斯将证件抛过护城河,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叫道:“我们是十字军,要到斯特拉斯堡去一趟,路上遇到强盗袭击,希望能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楼上那些弓箭手将绷紧的弓弦松下来,守卫将证件抛了回来,“你们到镇上去吧,就说是男爵的朋友,他们不会收取费用的。”他竟然没有通报也没有放下吊桥,显然那个男爵害怕平民暴乱下了严令。
阿尔丰斯将头转向身后的士兵,“那几个箭手可以解决吗”如果对方反击,可能会给自己的小队造成损伤,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四十码距离,无风射击,没问题。”小队长目测了一下距离,自信满满的回答。测距和计算风速是凯瑟琳训练箭法时教会他们的,总算这个圣武士在士兵武器培训方面多少还起了点作用,而克拉克将这个射箭方法加以改进之后应用到了十字弓的射击上,效果也很好。
阿尔丰斯翻身下马,将证件捡了起来,“真是感谢这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像飞鸟一样腾空而起,越过护城河,稳稳落在守卫面前。
守城的几个士兵眼珠子瞪的老圆,半天也合不拢嘴,浑然忘记了反击。马上的五个士兵同时举起重十字弓,对准箭塔上的弓箭手。趁他们还在注意阿尔丰斯的动作,二十五枝劲矢瞬间穿越了四十码距离,像长了眼睛一样透入他们的身体。几个弓箭手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倒下去。
阿尔丰斯头一低,双拳同时打在站着的两个守卫前胸,“请你们喝一口河水吧。”这两拳他只用了三成力,拳头没入守卫的胸腔,两个身体向前直跌入护城河。
阿尔丰斯拔出腰间的长剑,刷刷两下,吊桥轰然落地,他用双手抵着城门,运起内劲向内推落,将沉重的城门打开。十一骑顺着木桥直冲向城堡大门。
一条方石块铺成的路斜通向上,阿尔丰斯一跃而起,率先进入城堡内部。石路在一块草坪中间延伸出去,草坪上二十多个士兵手持剑盾正在训练,刚才的攻城战结束迅速,一点也没影响到这边。草坪两边各有一排士兵居住的房舍,石路尽头有一个微型花园,花园之后是一栋两层高的石头建筑,应该是男爵的住宅。
阿尔丰斯向训练中的士兵们打了个招呼,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飞身撞入人群,拳头每次挥出,必有一个士兵筋断骨碎。等他手下的人冲上斜坡时草坪上已经躺满了尸体。
“那些家伙就躲藏在对面。”阿曼奇指着那栋建筑大声说道。
三十多只箭头对准了阿尔丰斯,阵阵的祷告声从建筑内传出,里面的家伙果然能够使用法术。“放”建筑内传来一声号令,箭枝齐齐朝阿尔丰斯身上射到。
阿尔丰斯右手往上一拨,二十多枝箭被拨飞到半空,十多枝擦着身体掠过,射在身后的草坪上。他不等再发动第二轮箭击,急速向前窜出,几个起落穿过石路,重重一拳,打在支撑建筑的石柱上,柱面顿时裂开了一条大缝,他再次挥拳,准确无误的落在同一个地方。
“轰”的一声,柱身断裂。上面的人齐声惊叫起来。建筑物崩塌了一角,露出藏身其中的三四十个人,十多个是身穿黑袍的教士,其他都是贵族和护卫的士兵。
阿尔丰斯跃到另一条石柱旁,双掌齐出,往柱身拍落,这是他将负重调节到一千六百磅之后第一次全力而为。
一段石柱应声飞出,头上粉尘乱舞,整栋建筑已经摇摇欲坠。阿尔丰斯打得兴起,不再理会上面和身后的呼喊,轻飘飘的一掌打到最后一根石柱上。这是他自己领悟出来没有真正用于实战的技巧,随心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