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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思单手托着魔法球。她已经完成了魔法,只差把它释放出去。
阿尔丰斯依言走到距离朱迪思一码远的地方,两人面面相对。他不禁有点欣赏自己,一般做了贼的人难免会有点心虚,现在自己居然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她面前,眉头都不皱一皱。
朱迪思托着魔法球的手往石壁上轻轻按落,球体一碰到石头就如碎花般片片飞散。倾刻,一条通道出现在阿尔丰斯面前。
“可以出去了,对你,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怨恨。”朱迪思的眼眸里充满迷离,“刚醒来时,当我知道自己什么都失去的那种心情可能你不会了解,万幸的是还可以再看到他。”
阿尔丰斯凝视着动人的面孔,“我也曾经失去过很多,只要你还有信心,失去的可以重新开始。”
朱迪思轻声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不符合你的年龄。我像你这么大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头鹅。”
“天鹅太漂亮了,不应该让她们知晓太多的俗事。再会”阿尔丰斯慢慢转过身,向着石壁走去。
“谢谢您,和你聊天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祝您好运。”背后传来道别声。
阿尔丰斯试探着把手伸进通道,没有任何碰撞的感觉,真是奇妙的魔法,要是能学到手以后也不用汗流夹背的辛苦挖掘了,直接穿到地下看到值钱的就拿,多省事。不过只要一想到要背完大本大本的魔法书,他就头痛无比。固然是他不愿意专心学习,另一个原因也是他天生对魔法有种心理上的抵触。
“把东西留下来再走。”一把低沉的男声突然在石室里响起。
阿尔丰斯一惊,加快了穿墙的步伐,没想到易卜拉欣醒得如此之快,既然失主来认赃,他除了逃快点之外也没有其它方法。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前面的石墙似乎一下子就回复到原来坚实的硬度,想再前进一步都很困难。肯定是他们两人其中之一做了手脚,朱迪思没有恢复的时间不大可能出手,唯一的解释就是棺材里的男人了。
他刚把一条手臂、半只脚伸入石墙,凝固的石头便把它们硬生生的包在里面,任凭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朱迪思施放在石头上的魔法逐渐减弱,白光由有至无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尔丰斯不禁惋惜,只差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过头,棺内的男人已经坐起来,正朝他望着。两人的目光相持了几秒钟。如果易卜拉欣沉睡时是个英俊的男人,那他现在更显英气逼人,深邃的眼神流露出无限的忧郁,似乎也在诉说着种种坎坷,梳得整整齐齐的金色头发束在肩后,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变得凌乱不堪。
朱迪思不由自主的往回走去,娇躯不停的颤抖。
“您好,陌生人,请留下那个东西,我马上可以让您得到自由。”虽然易卜拉欣用上了敬称,但眼神却是冰冷而阴沉。
“先生,对您来说是那么自然,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一点保障都没有。”聪明人之间无需浪费太多的口舌,阿尔丰斯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他现在比刚来到墓穴时的情况更糟,至少那时身体还可以任意支配。
朱迪思猛的停下身体,转过头望着阿尔丰斯,惊讶中带有被欺骗后的恼怒,还掺上了几分疑惑,也许是对阿尔丰斯的直言坦白感到奇怪吧。
“奥斯蒙德小姐,您看,这个人多么有趣,他根本就没把盗窃当作一件耻辱的事情。”易卜拉欣说这话时没留意到朱迪思失望的眼神。
阿尔丰斯哈哈一笑:“耻辱我凭自己的双手混饭吃,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有过乞求的行为。我甚至为自己的职业感到无比自豪。”
“哦,是么,那请让我这样称呼您,盗贼先生,您手上的东西对您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更多财宝作为酬劳。”易卜拉欣眼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狞笑。
阿尔丰斯用剩下的一只手撩开外袍,单脚在原地用力跳了几跳。“先生,您看我是为财宝而来的么”
“这也好办,我去把你的雇主杀了或者把你杀了,那东西自然会回到我手上。”易卜拉欣笑得很开心。
“易卜拉欣,请您不要杀害任何人,我知道他拿走的是什么了,为了那东西无谓再流血了。”朱迪思听到他的笑声,马上向男人单膝跪下恳求道。
中年人的情况和朱迪思刚恢复时差不多,现在可以活动的话就不会用废话来哄人了,但是阿尔丰斯自己也无法动弹,一手一脚都给石墙死死夹着,不能指望朱迪思帮上什么忙,她不向着意中人已经非常感恩了。
易卜拉欣一伸手在棺沿按下,借力站起来,颀长的身段在白袍的衬托下更显飘逸,他向着阿尔丰斯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阿尔丰斯现在毫无还手之力,情况岌岌可危,他不由一阵发急,小腹处突然冒起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游走起来,最后拥集到被封在石头里的手脚上,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手掌上爆发出来,通过肌肉、皮肤传送到冰冷的石头上。
力量的膨胀引的手掌阵阵发麻,阿尔丰斯下意识的转动着手腕,试图把麻痒感驱散。刚一动,手掌竟然从石头上抽了出来,没有石屑飞扬的壮丽场景,只留下一个深入石壁的洞孔。他简直不能置信,坚硬的石头竟然变得比面粉还要软,这么简单就能脱身,接着抖了抖那只被困住的脚,情况完全一样,没费什么气力就获得了自由。他试着用另一只手在石壁上用力拍下,砰然作声,手掌震得隐隐作痛,石壁却不见任何动静,难道这就是运用内息时发挥出来的力量
阿尔丰斯转过身,恰好看到易卜拉欣脸上掠过的一抹惊异。
“你是武僧或者战士噢,你身边没带武器,那肯定不是战士,”易卜拉欣停下逼近的脚步,“暗夜和破碎者不会离开他们的寺院,只有纯粹守护旧秩序的家伙才会到处流浪。”
“尊敬的先生,请原谅我不是十分明白您的话,暗夜、破碎者什么是职业”阿尔丰斯确实听得满头雾水。
“没人跟你说过请问刚才那一招是不是叫做斗气击”易卜拉欣语气中开始带着一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