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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辰夕见状,便是暗暗吃惊。
令他感到震惊的不是这冰男的大阵势,而是辰夕觉得冰男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谋,它在利用那面黑墙变成的冰箭来攻击自己不断施展爆步时候刻意布置下来的火海圈子,倘若那些冰遇到火焰的高温融化成了一地雪水,就可以直接扑灭自己那遍布灰土地的火焰了。
“江老头,你骗我啊,明明它的脑子那么好使,都会见招拆招的”辰夕又朝火圈外的江枫大嚷大叫起来。
江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阎魔一族的未来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魔戒现在也正牢牢靠靠的套在你的中指上,你觉得区区一个复制品能打得过你个本体吗”
“你没看到它是冰,我是火啊,它这属性上面都已经死死的克制住我了啊”辰夕不服,要跟江枫。
江枫却是不置可否的从自己背后撑起来两个半透明的大手掌,支撑着地面让自己也跟那冰男一样的悬浮在半空,他打趣的说,“在我这个位置看戏不错,可以纵观全局。”半晌过后,他瞧得辰夕还是一脸懵逼加嫌弃的表情,就叹息一声,只好再提醒一句,“火能融冰,水能灭火,但别忘了,火也能蒸发掉水。”
辰夕听完,暗自思忖,忽的一拍脑门,“对了,只要我的火焰再厉害点,厉害到足以蒸发掉它那些雪水的程度就可以了”
这理论上的东西,说出来容易,实践起来可就是难上加难。
这不,几个回合下来,辰夕已经遍体鳞伤,气喘吁吁,江枫抛给他的新衣服都还没穿够三分钟就又变得破烂不堪的了。
那个冰男却还是毫发无损、精力充沛的样子。
毕竟论及灵力,冰男的实力可完全是在辰夕之上的,辰夕现在知道火能蒸发水又能怎样。这冰男越打越精神,越打越厉害。辰夕却是越打越疲惫,越打越迟钝。
一直这样耗下去,跟它硬碰硬的话,辰夕根本就没有胜算。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辰夕被冰男一个劈掌从上往下狠狠的砸到灰土地上,砸出来一个深坑。
辰夕仰面躺在深坑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呼,呼呼咳咳,江老头你个混蛋,我的火力根本都不够蒸发它的雪水,跟它打个球啊,老子不打了,你爱帮就帮,不爱帮就拉倒,也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咳咳”辰夕喘气的同时,嘴里却在吐着血,他里里外外都是受伤太多,已经没法再战斗了。
虽然不死鸟第一状态仍旧开启着没关闭,但他全身包裹着的那一层层烈焰却早就凭空消失。这第一形态对付一部分的一阶灵士也许可以做到刀枪不入,免疫伤害,可如今他面对的可是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传说中的灵圣哪。
江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辰夕的脑袋边上,学着那冰男的表情,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御辰夕。
243天母易雯的时空卷轴
江枫不忿的语气当中竟然暗含讽刺,他指着辰夕的鼻子大骂:“你瞧瞧你,老夫对你真的已经忍无可忍,真的到极限了,什么阎魔一族的救星终于诞生,老夫看你就是一切祸端的源头,你个不祥的废物,收你为徒我都觉得丢人现眼,你怎么不去想一想,你死亡之森那些家眷亡魂看到你现在这副无能德行,看你混得这样窝囊,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看你”
辰夕受不了挨骂,他恼怒的闭上眼睛,但江枫的唾骂却仍旧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响起,一字一句皆在无情地叩问辰夕早就累瘫的心脏。
辰夕沉默了好久好久,拳头越捏越紧,越捏越紧,汗水都从手心手背渗出,他才终于说出来两个字,“废话。”
辰夕笑了起来,他的笑脸却是刻着凄凉,透着惨白。他那略微泛红的眼眶处,朦胧中氤氲着的,也不知道是汗滴还是泪珠,“她们没死,安归师父救了她们,呵呵,安师父可不像江老头你这么无能。”辰夕想要让自己说出来的语气尽可能显得轻蔑,可他说话间却是不受控制的夹带着哽咽哭腔。
争锋相对的空气里,只悄悄响起江枫发怒的一丝低吟,一会过后,却只是从那老黄老黄的牙缝中吐出一个字来,“哦。”
江枫随后便闷不吭声的摊出右手,往前从左到右的一挥,一幅悬浮半空的画卷便是平摊开来。
他低头叫辰夕起来看看。
辰夕不知道江老头又要耍什么把戏,但还是出于好奇心作祟,他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到那张悬浮半空的瑰丽画卷以后,便是暗暗称奇,一边吃力的支撑着坐起身来,想要一窥画中究竟。
可当他的目光专注的投射到那画卷当中的时候,却是突然变得错愕起来画面里头显示的是一座大洞窟,辰夕认得,那里就是死亡之森的地底下,是巨型甲虫鲁克斯的粮储仓库
“当初你们逃得匆忙,老夫在焚化她们的尸体之前曾偷偷的用时空卷轴把她们临死之前在那里经历的不幸一一记录下来。”江枫一边说着,一边伸去左手从右往左的轻轻拂过,那卷轴便突然画风剧变,变成一大群女人声嘶力竭的呼救哭喊,她们被成群结队的鲁克斯撕扯着身子。鲁克斯将她们的尸首接二连三的拖到仓库里,灭绝人性的吃掉内脏,空留表皮
江枫冷冷的看着那一幕幕的血腥画面,继续说,“时空卷轴可以还原死物生前最近的一些片段,此宝出自神界天母易雯之手,一般得在调查位高权重的天神死因时候才会用得上,这可是件奢侈品,老夫以前曾从神界九重天门之后的琉璃宫内抢得三幅,如今已经为你白白浪费掉了其中两幅,你好歹也要见好就收。”
辰夕听不进去江枫的说话,时空卷轴里头那些画面让他看得直冒冷汗,额头青筋也是腾的突起,辰夕本是血色的瞳孔仿佛随着画卷里自己亲人们临死前的一幕幕惨状而被渲染得更加猩红。
眼眶有水珠在打滚,那是心碎到极点以后终于抑制不住而满满溢出的滚烫的泪。
两行热泪好像熔岩,从他的两侧脸颊颤抖着滑落。
辰夕害怕的紧闭双眼,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认为这些都是江枫故意捏造出来的小把戏,类似于幻术之类的,即使泪流不止,辰夕却仍要装作镇定,他刻意弯起了嘴角,却是无力的哼笑着,“不,不会的,她们在安归提供的大本营那里过得好好的,她们都好得很。”
“刚好,老夫也曾去拜访过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老道士安归。”江枫见辰夕死活不愿接受那些现实,便索性右手一收,将画卷收回囊中,随后就又往着身前率性的挥一挥手,从囊中取出来又一幅画卷放置在半空,任其悬浮着平摊开来。
“你再看看这个。”江枫说话语气一如刚才的无情,他只是冷冷的道,“看过以后,信与不信,你自己掂量。”
辰夕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手背遮挡着脸庞,停格在面前的半空,然后使劲的抹掉一把眼泪,又满是愤恨的睁开双眼。
却见得画面中,一个身子骨干瘦如柴的白发老头被几个穿着野蛮的女人从山洞里边推推搡搡的押着出来,那几个女人嘴里骂出来的全是脏话,“让你丫的擅闯我们的地盘,这下还不被我们人脏并获,告诉你,我们之前没杀你完全是出于御将军不杀无辜的作风,所以才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过来偷吃我们的猎物”
那几个女人把老头推上山崖边,骂骂咧咧,有的女人看见老头那狼狈样,还忍不住咯咯的笑不停。
有个女人建议把老头推下山崖活活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