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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902年五月一日下午,他离开了咯朗斯塔德,向遥远的目的地出发了,两艘拖轮拖着战舰驶出了停泊地,微风吹着,芬兰湾的海面起着涟漪,天色透过海雾的阳光,像从海底照上来一样,很是暗淡,军舰上的人们向岸上的人们挥手告别。
在军舰启程后,继续向里维尔使去以同舰队会合,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刮起了风,波浪也汹涌的起来了。喷吐着浓烟的战舰,平稳的向前航行着,在战舰航行时工匠锤击的响声清晰可闻,现在军舰仍然在继续进行着舾装。
战舰“奥里约”号继续向前行驶,在它的舰首,安德列旗高高的飘扬着。
里维尔,这里聚集着整个第二太平洋舰队,白昼和夜晚交替着,每个人都忙于准备远航和即将到来的海战,虽然敌人很那么遥远,但防卫敌人突然袭击的各种措施已经实施了,防鱼雷网也拉了起来,入夜之后,在泊场停泊的一部分军舰接连不断地开着探照灯,鱼雷艇和驱逐舰则在海口巡逻,现在整个第二太平舰队都在里维尔进行训练。
“奥里约”号和别的军舰一起为击退假想的鱼雷袭击而进行演习,信号一发,许多探照灯一起照向海面,显示出一些鱼雷艇拖拽的目标,当一旁的军舰向这些目标开炮时,虽然是缓慢的,但是在“奥里约”号甲板上仍然引起了骚动,因为一些年纪较轻的人给各种毫无根据的散布华军已经逼近的谣言给吓晕了,以为一场真正的鱼雷袭击已经开始,混乱的叫喊声响了起来,长官们训斥中低层军官,而中低层军官则训斥着水兵,混乱持续了好几分钟方才恢复过来,然后762毫米炮才开始开火。
按西蒙诺夫个人的想象,如果中国舰队当真袭击他们的话,这样的拖拉和混乱,将给他们充分的时间,而他们的战舰,难免会被击沉。
当天舰队司令官给与了“奥里约”号严格的训斥。第二天又发生了别的麻烦事,为迎接沙皇米哈伊尔二世,应做好正式检阅的准备,全舰紧张的进行洗刷,水兵们竟然用肥皂水和清水洗刷着过道和舰桥,刷上油漆,虽然这个访问者未必会踏上军舰的内部,但是第一副舰长西多罗夫,仍然喊叫着训斥着,独处子水兵清理整个军舰,等到一切似乎弄妥当了,舰长视察时发现几个地方还有欠缺,于是便要水兵们再次洗刷。
检阅在五月19日举行,早上八点每一艘军舰挂满了彩旗,这天天气晴朗,吹着微风,有点微寒,水兵们穿着新制的蓝色宽短衫和黑色长裤,军官们则穿着礼服头戴三角帽,在旗舰上军乐队正在奏乐。
直到中午时分,从别的军舰上传来了高呼万岁的呼喊声,到下午三点,御舰才停靠“奥里约”号。
在军官们的迎接下,米哈伊尔由随员们和海军将领或者登上甲板,他的面色苍白,没有表情,合作庄严的场合,似乎有些不太相称,他看着水兵,随意的点点头,因为事前接到命令,所以这时水兵们一起高喊着。
“皇帝陛下万岁”
沙皇登上舰桥之后,向水兵们做了一次简短的讲话,鼓励他们报效国家,将敌人击败,保持俄罗斯海军固有的荣誉沙皇说的话,很平淡,很自然,他已经在其他群垫上说过这样的话了。
当西蒙诺夫注视着沙皇的时候,他的心里忍不住想。
“他真的相信我们会胜利吗已经有那么多俄国人在远东断送了性命,他是否明白,俄国正在打第二太平洋舰队这最后一张王牌他会希望我们的司令官在即将到来的惨败中拯救俄国吗”
陆军在后贝加尔陷入包围的消息,已经从各个方面传了过来,现在第二太平洋舰队型成为俄罗斯最后的希望,
穿着大礼服站在沙皇米哈伊尔旁边的,正是罗杰斯特温斯基中将,在他的肩章上缀着缩写字母和黑鹰,在他的胸前勋章闪闪发亮,他魁梧的身材不仅在全体随员中很突出,就是沙皇也相形见拙,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位海军少将,一位是费尔克让,一位是舰队巡洋舰队司令官恩奎斯特。
在整个舰队之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费尔科让,比罗杰斯特文斯基更称职,可是这也不过只是水兵们的愿望,并不能左右罗杰斯特文斯基是舰队司令官的事实。
阅兵结束之后,第二太平洋舰队立即从里维尔起航了,几乎全世界都在注视着这支舰队,在后贝加尔俄罗斯军队被包围的消息传出之后,第二太平洋舰队似乎成为俄罗斯唯一的希望。
在第二太平洋舰队抵达达斯卡宴补充煤和其他补给品,准备立刻出发时,谣言开始在军官和士兵们中间传播开,许多人都认为匆忙改变计划,一定是接到中国驱逐舰已经逼近的密电,才决定的。
中将采取了特殊的防御手段,他把全舰队分成六个战队,每队都有自己的司令官,第六战队,包括“奥里约”号在内的四首最优秀的战舰,还有受他们保护的运输船,“奥里约”号最后启程已经是晚上八点,此时已经入夜了。
不久之后,“纳瓦林”号报告他看见了两个飞艇,“奥里约”号上立即响起了警报,人们匆忙的各就各位,等到全舰作战准备完成之后,军舰就熄灯继续航行。
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平静的水面,上月光像银子一样闪烁着,在这幽静的环境中,水兵们却不能感觉到安全,几百双眼睛注视着海面,不停的,集中精神,搜寻着想象中的敌人。
西蒙诺夫站在甲板上,当他疑惑着中国舰队是否可能在距离本土几万海里之外,发起攻击的时候。他的头脑,不禁有些发晕,这看起来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可是整个舰队都笼罩在这样惊恐的气氛中,是他不得不受人们的感染。
也许是瞭望员把海鸥认为是敌人的飞艇了吧。
就在这时水手长走到西蒙诺夫的身边,有些阴郁地说道。
“把这些驱逐舰和巡洋舰调到舰队前方,真是干了件蠢事儿,最好是保持原来的阵型,现在这样万一真的遇到敌舰,那等于把我们的主力所在告诉敌人,为什么我们的司令官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许多水兵正站在,左舷的舰首,他们正在讨论着当前的局势,有些人显得极为恐惧他们都谈到了潜艇,
司炉长巴克拉诺夫讽刺的说道。
“看到潜艇有什么用那些东西不是浮在水面上的,也就是在这时候人家发出一颗攻击我们的鱼雷,你们这些信仰上帝的最好还是祈祷祈祷吧”
“你是不是说只要一分钟,他们便能把我们都结果了”
一个新兵中颤抖的声音问道,尽管巴克拉诺夫刚才已经说过潜艇是看不见的,他还是焦急的注视着海面。
就在这时,跟那个问话的人靠在一边的巴克拉诺夫大叫一声。
“喂”
水兵们马上围拢他,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可是那个新兵却吓得大喊一声。
“什么什么怎么了”
巴克拉诺夫大笑起来。
“胆小鬼,最好还是送她回老家交给他的妈妈吗”
他一边嘲笑着一边继续说下去。
“咱们全都一样,事实摆在那里。”
不久之后在远方的水平线上一条烟柱出现了,水兵们都相信那是一条着火的船,大概是前方的巡洋舰已经与中国人交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