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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不认识没关系,我现在教你,”
十几句英语并不复杂,对于这些自幼学习便以死记硬背为主的青少年来说,更是极为简单,虽说发言不准,但半个小时后,赵士亮还是通过了这个测试,而在最后攀计报名之前,李青扬又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现在考试是合格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一年学业合格之后,如果学校推荐你往海外留学,你是否会拒绝”
“海外洋人的地方”
“你回答我,是拒绝还是接受就行”
“那去海外的旅费和学费怎么办呢”
李青扬心底苦笑下,果然,十个人里头有九个都是这么问的,在中国找人读书可真不容易,难怪当年留美幼童一事,办着办着就没有了,若是同样的问题在教会学堂中于教会学堂内恐怕亦没有多少人愿意望东亚同文学院读书吧
如果是欧美西洋的话想来也就无人拒绝了,心里的想法归想法,现在李青扬更重要的职责是帮学院“骗”些学生过去,于是便定定心神,开口答道:
“这个嘛,自然是由学校负责”
关于主角的学校招不到学生,在这里想要解释一下,1890年的中国,并不是1900年的中国,实际上在历史上直到1905年,中国的读书人依然只是对西洋好奇有余,却不愿意学习现代科学,这亦是历史上张之洞转向废除科举的原因,不废除科举没有人愿意上新式学堂,在这种情况下,主角办的学校,自然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报名,即便是同文学堂也一如历史上的武备学堂、水师学堂一般,只是意图科举者中转站,甚至就连号称近代海军学识第一的严复在水师学堂中任职时,也是适考便请假往京中寻名师,谋功名,这就是中国的现实,也是中国的悲哀说了这么多,快月底了,求
第76章衙门第二更,求月票
“嘟”
伴着火车的汽笛声,列车缓缓的使出了车站,在其中一节车厢的首尾敞栏处,可以看到几名穿着云裳号衣的卫兵,他们腰系牛皮洋带,皮带边挂着沉甸甸的弹盒,长长的步枪随意的搭靠在车厢边,虽是如此,可却也显出这节车厢中乘客的不凡来。
这节车厢只有十几名乘客与普通的车厢明显不同,没有普通的座椅,整个车厢瞧着倒是有些像是洋人的客厅,几张洋式的沙发布在车厢边,地板上甚至还铺着一层洋式的地毯,瞧起了却显得有些富丽堂皇,这便是列车中最上等的头等包厢。
若是搁往日,这车厢却是停于车站,而今日却被挂上了列车,原因到也简单北洋大臣李大人将乘车前往筑路工地查验,于是乎这节闲置年余的车厢,便再次挂上了列车,作为大人的专车。
从车窗往外看去,可以看到树木与村庄随着火车的行驶向后退去,列车不过行驶半个钟头,那车窗玻璃上便隐约可见些许煤灰,不过坐在车里的李鸿章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车外的直隶大地。
在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也许有一天,这中国的大地上将铺满铁路,如西洋各强国一般,虽说他从未出过洋,可通过身边的洋员以及有关外国的文章,他却清楚的知道这铁路即是强国之本,但凡列强又有谁人不筑铁路。
“咱们中国的铁路还太少了”
将视线从车窗外的直隶大地收回时,李鸿章看着盛宣怀等人说道。
“且不论西洋诸国,便是东洋之铁路亦远过我国,我国徒耗数十年之功,今日东洋尽得铁路之便,而反观我国”
提及国内铁路不倡,李鸿章还是于心底长叹口气,从十六年前于筹议海防折中一改数年前坚决反对兴办铁路之立场,大言兴办铁路之利,但由于在朝中没有获得足够的支持而偃旗息鼓。光绪二年,福建巡抚丁日昌也积极向朝廷建言在台湾试造铁路。由于台湾地处东南一隅,无碍大局,勉强获得朝廷批准,但很快又因为经费匮乏而自动中止。也正是那次兴办铁路动议的失败,使李鸿章对兴办铁路一事之艰难,有了足够的认识,深知内地若果议及,必至群起相攻。
可虽是如此,他并没有放弃铁路,在十年前,为解决开滦煤矿运煤问题,虽偷筑铁路,但其间数年却不得不用马牵煤车,这一切直到五年前与法战争之后,这筑铁路方才峰回路转,因其运输军火之便而为朝廷接受,又经去年大讨论之后,朝廷方同意筑铁路。
而这铁路背后的斗争,又何曾停止,从朝廷采纳张之洞的建议缓建津通路,先建卢汉路,朝廷同意修建铁路。再到借“东顾之忧”缓建卢汉铁路,先修关东铁路。这么多年,国家的精力可不都是如此这般的尽为牵绊
听着中堂的抱怨,盛宣怀等人连忙纷纷出言宽慰,什么东洋弹丸小国,不足为惧,什么东洋小国,财力窘急,不足为凭,什么以中国之大,若修于铁路,不出数必数倍于东洋,诸如此类的话语传到李鸿章的耳中,他于心底长叹口气,若东洋仅只是弹丸小国,他又岂会将其视为心腹之患,英吉利者,不亦是以弹丸之国而雄居世界之强。
可现在他却无法同幕僚们畅谈对日本的顾忌,只得转移话题道。
“听说,唐子然与天津办的同文学校开学了”
“荃帅,这天津的同文学校开学算是晚的,这同文学校,非但天津、上海有,广州、汉口亦有之,且各通商口岸皆有其分校,只是规模不等罢了,如牛庄者,学生不过数十人,真不知这唐子然走的是那步棋,花那么多银子,纵是这学堂毕业千人,又有何用便是咱们办了那么多年的洋务,也不见得能用那么多人吧”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唐浩然的深意,或许他们能够意识到办学培养通译以及精通西学人才的重要性,但显然无法理解其办那么多学校,招上千名学生的用意,这似乎有些太多了。
或许纵是如张佩纶者亦不知其用意,但办了几十年洋务,深为人才不足所困的李鸿章却能体谅唐浩然的用意。
“千人看似颇多,可实则不多,能有所成者,不过一两百人,至于其它人,纵是放于他用,亦可为用,唐子然办事”
办起事的魅力是他人所不及,这办学亦如其办事一般,纵是自己办了那么多学堂,也未敢如此一般大胆,于各地大办西学学堂。
“办事太过张扬,前阵子他那学校非但拒了一群落榜的士子,且又言语相辱,弄的一群人告到了学政那,若非荃帅有意护之,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
“那些士子不提也罢,不过是看上人家的食宿了,被人一言封还,还言称有辱私文,真亏能说出那样的话,若是搁在二十年前,没准真把他们的功名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