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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下。
他沉吟道:“此城若由内应而开”
韩朝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肯定会有一些混乱。大军趁机进城,也会波及一些官将,斩杀一些反抗军民。”
蔡懋德抚摸腕上的佛珠良久,最后叹道:“也罢。老夫想方设法打开城门,只是诸位,务必答应老夫,少造杀戮,特别不要连累无辜。老夫希望,此事能尽快过去。”
韩朝说道:“蔡公大可放心,在辽东时,蔡公便知我师军纪。”
随后他眼中寒光一闪:“我等只针对奸商,当然,若遇军民围攻,我将士不会留情,更不会束手待毙”
蔡懋德叹息,城内某些人,不反抗。是不可能的。
看着蔡懋德,韩朝关切地道:“蔡公打开城门,可否会对你的官位职务”
蔡懋德平静地道:“形势如此,个人名位,又算什么”
腊月初六日,巳时,太原城的宜春门,迎晖门忽然大开,吊桥放下,然后城外的靖边军等。趁机冲了进去,快速控制这两座城门,后续大军,同时滚滚入城。快速抢占其它城门要点。
太原城一片大乱,众多街上的商贾百姓,军户居民,目瞪口呆地看着由数个方向,整肃进城的铁骑大军,听着整齐的轰响从远方过来。个个惶恐避让,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有众多人等,气急败坏的大叫:“是谁,是谁打开城门”
混乱中,他们匆匆组织,拉了一些官兵,又煽动一些百姓,意图阻挡大军进城。
高史银率前锋营将士,由迎晖门进入,离正中街不远时,部下来报,新道街,布公街,院西街那些地方,黑压压不知涌来多少人群,个个手持刀枪棍棒。
为首的,竟是一些晋王府的长史,还有东西承奉司的太监管事。
入城军马,已派人四下发布告令,全城立时戒严,这些家伙不听不说,还胆敢前来拦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高史银怒吼:“挡路者死”
他喝道:“全体下马,准备作战”
“赶走东路贼子”
“我乃晋王府承奉司太监,谁敢动手”
“王斗狗贼,胆大妄为,敢不将藩王放在眼里吗”
各街人群不断汇集,几个或胖或瘦的太监,趾高气扬走在人流最前方。
他们身后,又是浩浩荡荡的人流,有士兵,有居民,有商人,有学子,有官员,有士绅,有地痞,有家丁,他们平时,或许对这些太监鄙视怨恨,不过眼下,他们却成了主心骨。
因为这些人,代表了晋王
王斗再肆无忌惮,他敢对晋王代表动手吗
所以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群越来越多,人多势众下,他们胆气越足,就算有人看到前方那些帽儿军,已然严阵以待,持着乌黑的鸟铳对着他们,众人仍是大步行进。
就在他们离排铳阵不远,气势达到最高的一刻,他们听到前方传来的怒吼:“射击”
“砰砰砰砰砰”
爆豆般的火铳声接连不停的响起,引药击发的白雾在铳阵中弥漫开来,然后前方的人身上,就爆开一团团血雾
人群集体一呆,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太监,更不敢相信地,抚摸自己中弹之处,再摸摸口鼻,那处同样被震得出血,随后无比的痛苦传来,他们倒在地上翻滚与惨嚎起来。
“射击”
前排鸟铳兵退下,第二排的鸟铳兵,又无情地对前方人群扣动板机。
震耳欲聋的铳声再次大作,又是一股股血雾腾起。
那些中弹的人,先是愕然,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后倒地,拼命的哭叫起来。
“射击”
“砰砰砰砰砰”
刺鼻的硝烟,在寒冷的空气中传递,更多的白烟蔓延,还有血腥味也开始四下传开。
“啊”
“杀人了”
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惊叫着,轰的一声巨响,往四面八方逃走,如作鸟兽散。
“列阵行进”
前锋营将士,越过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太监们尸体,往前逼进。
他们的军靴,踏在青石板大街上,一片整齐的轰响。未完待续。
第556章末日
“射击”
温方亮左营,两部的鸟铳兵,前排二百名战士,对浮桥过来的,宣府分巡道北路、分巡道中路的一些官兵,发动了一次齐射。
战士们扣动了板机,铳焰火光似乎连成一片,一门门火铳,喷出了汹涌的硝烟。
虽然寒风不时卷起阵阵雪风,但各人手中的东路鸟铳,哑火现象却很少,一排齐射后,前方大片的官兵扑倒地下,捂着自己中弹之处,拼命的挣扎,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射击”
两百名战士,又发动了齐射。
硝烟如白龙似的弥漫开来,前方更多人摔倒在地,满地翻滚。
很多人看着自己流出的肠子,非人的嚎叫着。
“射击”
又是震耳欲聋的排铳声音,过桥来的分巡道北路、分巡道中路官兵溃败,哭叫回逃。
河对面密密麻麻的军队也一样溃散
已是二十八日。
二十六日那天下午,温方亮的左营战士,击溃了赖天禄从右卫方向逼来的军队后,很快回师张家口堡南郊,几轮火炮,再次击溃了从左卫逼来的,由其长子赖地清率领的另一只军队。
赖家的排辈姓氏,就是天地良心。
而到了今日上午,从张家口东面方向,又逼来了分巡道北路,赖天禄胞弟赖天民率领的军队,还有分巡道中路,杨天福率领的军队。
分守道下西路参将黎建萼,也率领自己的援兵营急速赶来。
黎建萼与杨天福都算是赖天禄的姐夫,一个娶了他大姐,一个娶了他八姐。
由此可见,这些军将豪强的同气连枝,势力庞大。
所以对他们私通塞外之事,便是知晓内情的官员,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总督,巡抚要对付他们,也要掂量一二,免得引起事端。甚至哗变。
果真如此,倒霉的还是他们,面对这种大众军队骚乱闹事,鲜有不免官去职的。
大明几百年来,武人素来活得很滋润。特别是卫所的武人,相比文官容易出事,升迁困难,他们很多一出生就是几品大员,也难得生什么事端,基本能安享荣华,世世代代世袭,在当地形成一个个豪强。
就算到了文贵武贱时代,也不过在人前点头哈腰,叩几个头罢了。实际的富贵不失,所谓失小面子占大便宜。
侵占军田,私通塞外,最早也是由这些武人开始,只是他们遇到势力更大,更加跋扈,又不按常理出牌的靖边军,就悲剧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
左营战士列阵东门外时,张家口城墙也有一些士绅商贾观战,都不由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