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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霹雳炮响声不断,各门火炮喷出的大股硝烟中,呼啸的铁弹不时旋转出膛。向前方一里多的二蓝旗阵中砸去。
冰雹似的实心铁球,在清军阵地中呼啸横扫,血雾与骨折声音,人的惨叫,马的嘶鸣,还有断肢血肉,那方的二蓝旗阵地,被赵瑄的火炮打得一片混乱。
“前进”
王斗目光从赵瑄那处收回,继续传下命令。
翻腾的日月浪涛旗,悠扬雄壮的行军奏乐中。靖边军等激昂行进,他们以总为单位,无数的小方阵中,合成了一个大方阵。其中宣镇新军在两翼,靖边军在中央。
赵瑄的炮营,又在左翼靖边军与宣镇新军左营之间,他们时而前进,时而停止,专门炮轰二蓝旗的腰部。众多尖哨营夜不收,还有靖边军各营的散兵神射手保护他们。
由于是在旷野平川,所以王斗让靖边军的铳兵与枪兵排成多列,还有炮营的中小佛郎机,也夹在队列中,敌骑若是逼近,专门发射霰弹。
宣镇新军参战的两个营,他们展开的队列更小,更密,他们主要负责保护靖边军两翼。
二蓝旗很多精锐都聚在前方,随着靖边军的参战,在济尔哈朗命令下,越来越多的精骑匆忙调到侧翼,王斗军阵时而前进,时而停止,不断发射霰弹与排铳,将一些冲阵的二蓝旗骑兵打翻阵前。
他们若是下马步战,更成为靖边军霰弹与铳弹的大大靶子。
此时二蓝旗头重脚轻,在靖边军向侧翼逼得越近,特别腰部被他们火炮重重轰打,他们越来越混乱。
一些二蓝旗的蒙古人更开始逃跑,他们才不为这些该死的满洲人送死,那两个固山额真命令算个屁,而且他们是满洲人,与自己蒙古人不是一条心。
“杀奴”
豪格等疯狂攻击下,洪承畴人等也是拼命鼓舞作战。
虽然清军攻势越猛,阵中伤亡越大,不过从主将到小兵都知道,鞑子己经是最后的疯狂,只要顶住这一刻,靖边军攻破他们头部,斩断他们腰部,胜利,仍然属于自己,人人也可存活下来。
“多尔衮这仗打得有点怪。”
明军的右翼,杨国柱目光从中路收回,对面多尔衮等人,结成严整的步战大阵,他们强弓枪阵,己方连冲多次,损失不少退回,虽说如此,杨国柱仍感觉奇怪,依这些鞑子的战力,他们可不需要下马步战,结阵自保。
与李光衡一样,杨国柱只是纯粹的军人,他不能理解那种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不过却能敏锐抓住战机,中路情形,众人都看在眼中,李光衡大笑道:“定是大将军击溃二鞑子,从左翼包抄过来了,忠贞伯,机不可失啊”
王朴也是心热,高叫道:“肯定的,忠贞伯,机会难得,我们应该趁机杀过去,与忠勇伯一起,左右夹击,大败鞑子二蓝旗,立下不世之功”
杨国柱很快作出决断:“好,李将军,你留守在此,王总兵随我来,一起从侧翼包抄”
李光衡严肃抱拳:“忠贞伯放心,有末将在此,大军右翼,定然安然无恙”
虽说对面二白旗鞑子调走不少,明军右翼,也有神机营数百辆火箭车,数十门神威大将军炮。数十门大口径臼炮,近百门小口径臼炮,大量的神火飞鸦大火箭在,不过没有强力的主心骨。右翼有可能难以抵挡清骑,甚至崩溃失败,李光衡的靖边军布置在此,最好不过。
杨国柱郑重道:“有劳李将军了”
他一撩自己的大氅,挥动自己的马槊。吼叫道:“众将士,随我杀奴”
他的中军亲将郭英贤挥舞自己的鎲钯,同声咆哮:“杀奴”
王朴满脸豪情,他提起自己马缰,在坐骑前蹄腾空时,他高高举起自己马槊,放声狂叫:“大同的儿郎们,随我杀奴”
“杀奴”
被王朴鼓起士气的大同骑兵,也是纷纷咆哮,挥舞自己兵器。杨国柱正兵营骑兵,王朴正兵营骑兵,合起来近万精骑,高声呐喊着,往中路的二蓝旗清兵滚滚冲去。
“多尔衮这是干什么”
后山岭上,皇太极面色铁青,他己经看到,中路原本混乱的二蓝旗铁骑,在左翼明军加入包抄后,更加的混乱。不但是蒙古兵,甚至越来越多的满洲兵嚎叫溃逃。
再这样下去,中路极有可能大败,甚至自己儿子豪格。还有可能被明军截断包围,这是皇太极不能忍受的。
起初靖边军刚到时,由于豪格己经冲上去,短时间内撤不下来,皇太极骑虎难下,再者他未尝没有与儿子一样的心思。趁他们援兵刚到,鼓起余勇,攻破洪承畴的中军大阵,胜利仍然属于大清。
而且王斗到时,皇太极立时下命多尔衮、多铎兄弟支援,可增加中路胜算,只是二人却以明军攻势正紧,己方兵力吃紧等各种理由拖延不去。
皇太极甚至看到多尔衮人等在列阵防守,这让皇太极愤怒之极,大清自兴后,铁骑无往而不利,只有他攻击别人,什么时候需要结阵防守了
居心叵测,其行可诛,皇太极气急之下,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身旁众大臣的惊呼中,皇太极勉强在马上策稳身体,他眼中神情森寒无比,对噶布什贤噶喇昂邦吴拜厉声道:“继续传令睿郡王,豫亲王,让他们立时援助,再敢拖延不决,以抗令违旨处置”
吴拜惊惶让人传令,皇太极看着那方的战场,心中却忽然涌起种种不安:“难道我大清,真的要败”
“差不多了”
在使者又一次到达,传来皇太极严厉又紧急非常的旨意后,多尔衮目光从混乱无比的二蓝旗那方收回,他轻松地挥动马鞭:“豪格八成逃不了,我等也可以出动了,力挽狂澜不说,还让皇帝抓不到我们把柄,更不会恶了全局”
多铎对二哥的手段佩服无比,杀人不用刀啊,豪格一死,座位上那位也应该快死了,以后大清就是兄弟二人的天下,他嘿嘿一笑:“这就叫春梦了无痕。”
“杀奴”
韩铠徽与甲长牟大昌一左一右的咆哮,在密集战鼓的激励下,他们连同甲中兄弟,挺动自己长枪,疯狂的向前攻击。
一个个二蓝旗的鞑子被他们刺死,血肉与惨叫,散发着战场难以形容的血腥之气,韩铠徽等人身旁与身后,又是密密的枪林探出,在硝烟与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寒光。
兄弟们都在嚎叫杀奴,韩铠徽甚至看到四甲的甲长邓一镳,一枪刺死一个鞑子壮达不说,还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一个镶蓝旗马甲的腹上,踢得那人翻滚出去,口中狂喷鲜血,显然邓一镳这一脚,将那鞑子踢得内脏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