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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叫赫齐伊姆的地带上,这块平地的左侧靠着一片森林,而右侧又是空荡荡的一片,要是有什么军队从那里通过的话,谁都能一眼望见,而如果有军队要是从左翼袭击的话,他们虽然可以借助森林的掩护,可是要论起在森林中打仗,谁能比得上苏尔人呢。苏尔的军团都驻扎在森林一侧,有些军团甚至就在森林中,谁要是在那里和这群士兵遇上了,都会面临不小的麻烦。米弗莱尔国王派了一些骑兵去引导城镇的军队,接着,他又让斯米克法尔爵士带领一百名骑兵去向河岸的方向侦查。大军没有建立营地,他们可以作短暂的休息,可是同时也保持着相当的警觉,人们能感受到今天将会是这场战争的开始,也会是这场战争的结束。
在这期间,米弗莱尔国王和米修斯国王一同前去最前沿的队伍里去鼓舞士气,诺特朗公爵也陪伴在他们的身旁,老公爵将安洛军团暂时交由他的儿子带领,这个统帅年轻气盛,却也头脑冷静,马上的本事也相当的了得,人们总是夸赞他继承了“安洛人的血统”。各路军团的统帅也聚集在三人的旁边,他们无时不刻不在商谈着,一面又向国王们传达自己的策略。
过了一段时间,斯米克法尔爵士骑着快马飞一般地奔跑回来,他跑到驻扎在最前沿的队伍那去,他本想那里的军团长们先行汇报,可国王正巧也在那里,于是,他飞驰到国王的面前,没有行过任何的礼数,他焦急不已,神色难堪,像是看见了这世界上的最大的恐惧一般,爵士没有下马,而是勒住马头,喊叫道:
“陛下夏洛尔人夏洛尔人来了”
这话一下子将全场的军团长们都震住了,他们原本打算去攻打夏洛尔人,没想到夏洛尔人却自己前来了,人们心中也一慌,他们明白如果夏洛尔军队没有集合完毕有怎么会离开涅瓦瑞尔,虽然相背于这一情况的概率也是存在的,夏洛尔王目中无人,也许会等不及将军队全部渡过河就向北进发。
“他们有多少人”米弗莱尔焦急地问。
“很多很多,我看见了三面军旗,可是从他们的前头部队一直到涅瓦瑞尔的河岸的地带都是黑云滚滚,尘土飞扬,依我看来不会少于我们全军的人数。我留下了一些骑兵继续侦查敌人的动向。”
“诸神保佑”一些统帅说。
“斯米克法尔爵士,你是说敌人至少已经有十五万向我们这里进发”国王惊讶地问。
“是的,陛下,在这支主力军的一侧还有一支军队,他们的旗帜我没有看清楚,因为他们离开这里更远,而且远的多,只能远远地望见,具体有多少人谁也没有看清楚。”
米弗莱尔忽然感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钝器给击打了一下一样,一阵眩晕,他急忙向后伸出一只脚,防止身体摔倒,又用一只手扶在自己的额头前,他没有办法相信,在昨夜敌人还远远没有渡过大河,可现在他们像是飞过去一般,一个晚上将十几万人马一下子送了过去,他又说,“他们离我们有多远”
“十里。陛下”
一听到这话,苏尔王米修斯像是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他倒是没有丝毫的害怕,不像米弗莱尔那样胆怯和心存恐惧,他急忙对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军团长们吼道:
“召集苏尔骑士牵我的马来”
苏尔统帅们都喊起来,“牵我的马命令军团集合”
可是米弗莱尔国王没有下达命令,他就站在原地,埃勒温萨的军团长们也都没有离开他半步,都围绕在他身后。
这时,斯米克法尔爵士手下的骑兵又回来了一些。
“陛下,我们看见了五十面军旗”
接着更多的骑兵也回来了。
“陛下,我们在西面看见了二十面军旗”
这些消息使得埃勒温萨人一个个地都不安起来。“七十面旗帜,他们带来了七十面旗帜”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这场战争的可怕,可还没有哪一个时刻比这个时刻更让他们清晰地了解到他们肩上的重担。米弗莱尔国王扬起他的头,眨着那双流泪的眼睛,说:“今天过后,什么都会完全不一样了。”军团长们听到这话,都在额头前画了一个圣神的标记。
忽然,苏尔军团的号角都响了起来,那是准备战斗的前奏。可是人们又听见在南面,通向涅瓦瑞尔的方向上一阵尖锐刺耳的号角声也吹了起来。国王和众军团长们向那个方向望去,看见一幅压人心魄、叫人窒息的可怕景象
人们先是看见一面“盘绕在剑上的黑蛇”军旗,在这面旗帜的右侧是“野狼”军旗,而在这两面旗帜的周围聚集着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很快人们又看见在旗帜下的大片大片的武装士兵,他们中间响彻着呼喊声,步伐沉重,像是大地都在颤栗。走在前面的都是拿着大盾牌的步兵,而后面一点的步兵们都举着长枪和剑矛,像是一大片枯树林。骑马的武士都在队伍的两侧,拿着矛枪,他们的马匹都披挂着铁甲衣,骑者也是被铁甲包裹着,铁甲都是黑色的,一大片的旗帜在他们的头顶上飘扬,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带领着这支夏洛尔先锋队的是“黑头领”卡夫提米亚伯赛,他忽然听到前方号角连连,忙下令大军停止前进。他向前望去,看见在树林旁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武装军队。他忽然大吃一惊,因为在他的脑子里想着的是如何掠夺那些城市和村庄,在这片大陆上的人们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他们的主力军已经在海峡堡损失殆尽。夏洛尔的历史中曾经提到过数千年之前的那次远征奥卡尔人的故事,在到达斯维尔之前,每个夏洛尔人都不停地读着这段故事,他们相信自己很快就会通过这次战争获得大量的财富。
他转过自己那张阴深深的脸颊,对着自己的随从说道:“这支是什么军队敌人”
“我想是的,我的主人。”随从说。
这时,卡夫提米亚伯赛大笑起来,“这可么可能他们是一群奴隶,一群奴隶有怎么会去阻挡他们主人的去路呢”
听到自己的统帅说出这种话来,随从们都觉得可笑,“我的主人,只要他们还知道怎么拿着矛枪刀剑,怎么算是您的奴隶呢。”
他把自己的脸又转向面前的联军,“马上,他们就会对我们服服帖帖、毕恭毕敬。”可卡夫提米亚伯赛还不敢下令进攻,因为他没有弄清联军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马来和他们打仗,而且他现在手上率领的队伍只是先锋的四万人,夏洛尔王亲自率领着的十五万人还在他们的背后,半个小时后就会到达。除了这些,在涅瓦瑞尔大河的南岸还有马赛卡欧诺统领着的四万人还没有过河,他们在河对岸将战利品和物资准备完毕后才会在明天的时候出发过河。这是卡夫提米亚伯赛所担心的,“看在吾王的份上,如果现在敌人就发起攻击,我的队伍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要等待到君上的到来,你们谁倒是想一想其中的办法啊。”
夏洛尔的军官们都是一筹莫展,他们都只会去杀敌抢劫,他们对于这种事情向来不屑一顾,有人嚷道: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如果他们敢冲杀上来,我们就叫他们尸横遍野,没一个能活着走回去的。”
可卡夫提米亚伯赛听了摇摇头,“你们如果这么做只会让自己的生命白白躺在异乡的土地上。”
卡夫提米亚伯赛的随从中间有个又瘦又小的仆人,他走到卡夫提米亚伯赛身旁,跪在地上,说,“大人,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黑头领手下的将领们一见到这个仆人都是又高傲又蔑视地说,“你有什么主意难道一个军团的决策需要一个奴隶来拿吗我看倒是送给你一把剑去战场上杀敌来的更加实在。”可将领们的话被卡夫提米亚伯赛打断了,黑头领说,“你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