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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留下的血迹,那被沾湿的棕色卷发掩盖着额头,头盔已经被取了下来,放置在他的头部的右方。那件华丽的盔甲没有取下来,还穿着在康达希尔的身上,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半边的身子用一件家族斗篷遮盖着,而另一面,一条完整无缺的手臂放在胸口,手握着一柄一手半剑,那是一柄雕饰华美的宝剑,剑柄末的装饰是半个山羊头,而剑刃的底部被装饰成一匹奔驰的骏马。这柄剑原本来该在那个值得他铭记的光荣时刻埃勒温萨国王将这柄剑搭在他的肩上宣布他将代替他的父亲,成为亨特艾罗及莫瑞丁的新统治者时所使用,可是现在却要和他一起进入不见天日的黑暗墓穴。
拉法尔伯爵跪倒在遗体的面前,目光从康达希尔的面部一直到他握着的剑,拉法尔伯爵掀开挡在额前的秀发,康达希尔的面容还是像他生前那般俊美,可是现在确实一动不动,顿时一股阴影笼罩在伯爵的头上。
他哽咽地难以说话,双手颤抖。这时候,在一旁的教士们开始念悼辞,而在伯爵旁有一位宫廷诗人也说道起来,赞叹康达希尔生前的光辉与荣耀。
旌旗飘扬
战马昂扬
精骑数千鏖战四方
战场归来身无恙
今却永留故乡
伯爵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注视着自己的爱子,直到他掀开那件斗篷,看见康达希尔的断臂是才惊叫着说:“我骁勇的儿子,曾经用这条手臂斩落下数不尽的敌人的头颅,到底是什么人将它砍落到底是什么无情的刀剑将它砍落”于是一旁的阿拉法桑托将经过讲了一遍,但是并不全然真实。
“拉法尔伯爵,是两个苏尔人,一个是臭名昭著的巡林射手,还有一个苏尔人的间谍,我们在树林那里遇见了他们两个,我和您的儿子本想制服他们,可是那卑劣的巡林客,趁机射出一箭,刺在了我的手臂,将我击伤。”说着,他露出手臂上的箭伤给伯爵看,“英勇的康达希尔被那个间谍击落下马,身陷不利之境地。公平的造物之主,他今天该受到诅咒,您的儿子不敌对手,被残忍杀害。”
“不可能啊,真是难以让我相信,我的儿子,会死在一个苏尔人的间谍之手。”伯爵悲痛地说:“但是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的内心,我的儿子就在我面前,冰冷的身躯安静地睡在那里。”
“拉法尔伯爵,”阿拉法桑托说道:“现在不是该悲伤的时候。等到凶手被碎尸万段,我们再回到坟冢面前哭泣。”
听到这话,拉法尔伯爵站立起身,俯身拿起在康达希尔的手中的那柄长剑:“这柄利剑本该随其主人驰骋疆场,而不是不曾出鞘便与它那可怜早逝的康达希尔永眠于此。至少,我将让它饱饮敌人鲜血,让那些哀嚎的灵魂陪伴我的儿子,然后它将回到他的身边,伴其长眠。”
教士们将代表神圣的水用手指点了几滴在康达希尔的额头上,这时候,教堂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卫,他快步走着,一来到伯爵身边说道:
“大人,大人,古瓦德格芬团长回来了”
伯爵幽暗的心情顿时大为恼火,气愤地叫嚣:
“卫兵卫兵为什么没有拦住他”
侍卫被伯爵的怒气惊得额前冒汗,但是他又急忙说:
“伯爵大人,格芬团长说事情外分重要,他正在外面等待您的命令。”
阿拉法桑托走到侍卫面前,有看了看拉法尔伯爵,说:
“尊敬的伯爵大人,也许是十万火急的军情也说不定。格芬一直带兵在外,今天,我与康达希尔遭遇苏尔人或许绝非偶然。说不定,已经有更大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大家听了阿拉法桑托的话,心中嘀咕起来,如果阿拉法桑托爵爷说的一点不错,那么将会有一场战争也说不定啊。拉法尔迪斯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向了教堂的门口。
第十四章:丧子之痛下
古瓦德格芬就等待在教堂外,在他的身后跟随着四个戴铁面甲头盔的重骑士,都没有骑着马。
古瓦德家族在亨特艾罗为其统治者效力已久,已有五代在亨特艾罗军团长任职,军中声望颇高,所以历代的伯爵对其也是分外看重。古瓦德格芬虽然还不算是个老军人,在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军团长职务时还很年轻,却有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沉着与冷静,虽然没有打过什么庞大的战役,但是在几场与外籍军的边境作战中表现得分外出色,为此,拉法尔伯爵赐予了一件精美绝伦的甲胄与他,现在这件甲胄就穿戴在他的身上。
“伯爵大人,请宽恕我的鲁莽,但是我们快要大难临头了呀。”
“发生了什么苏尔王国准备重燃战火吗”
“是啊,大人,战火重燃了。”
即便大家对这一结果早有猜测,但格芬的话语还是引起很大的惶恐。
伯爵没有害怕的神情,他的嘴角歪向一边,以一种轻狂的语气说:
“他们来了多少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
“这一点还不是很清楚,在黎明的时候,北部的烽火点了起来,在早些的时候达到了亨特艾罗。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遭受到攻击,也没有看见任何一支军队进入我们的领地。”
“但这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