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9(1 / 2)
书留下重重一笔,奠定兵祖之名。他本人又是以兵法入道,经此一役,想必领悟更深,他之大道证果可期,也不枉与我师徒一场。”
女魃原
领兵之人,与柏鉴同殿称臣,身份还在柏鉴之上,听赞、拔高柏鉴,心中不由略略生出些许妒嫉之意,嘀咕道:“师尊,柏鉴师弟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吗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换了女魃领兵,却也未必比柏鉴师弟差了。”
声音虽小,奈何在座地皆是大能为之辈,应龙相对略差一线,但凭借大巫之身、真龙之体,却也已经强过寻常准圣良多。因此皆把女魃之语听个清楚明白,只是众人并不在意,毕竟女魃名声不小,若非因了应龙的关系,与胡卢师徒相称,便以镇元大仙与冥河老祖之能,见了亦须称一声道友,而不敢贸然以长辈自居。何况女魃身为轩辕黄帝手下有数的大将,虽然语气里醋意十足,但是在镇元大仙与冥河老祖看来,却也是所言非虚,事实如此。
女魃出言不逊,别人可以不在意,应龙却不能不在意,急忙拉了女一把,低声斥道:“柏鉴乃是自家兄弟,你怎可生出妒嫉之心何况柏鉴师弟用兵之妙。确实已远在你我之上,如今始开以弱胜强之先河,老师称赞一声,又碍着你什么了”女魃亦觉自己失言,面露尴尬之余,却也不肯服输,强辩道:“柏鉴师弟能有今日成就,所仗者不过是老师教授的战策奇谋,若是老师肯把兵书妙计传我。我或者能做的更好也非不能”
应龙面露无奈,正待再说;胡卢何尝不知女魃心思,胡意说道:“好了,你二人莫做小女儿姿态,凭白叫镇元大仙和冥河老祖两位道友耻笑。女呀,为师不意你有此志向,想来你是不愿再研习神农百草经了。回头把经书交还,为师好把兵书传你。”女原不过随口一说。闻听胡卢此言,颇有当真之意。讪讪道:“老师莫当真,弟子并无此意。”
胡卢失笑道:“早知你没有此心,却又何必出争强好胜之语须知本门众人各有各自的缘法,如柏鉴、飞熊以兵法入道。仓以文理入道,明理又以先天术数之法入道,你夫妇也分别以医理、药理行济洪荒,却未见得差了。师傅却不曾偏心”
应龙、女魃面现惶恐,躬身受教道:“弟子知晓师尊微言大义,断不曾说师傅偏心,弟子惹恼师尊,请师尊重重惩处弟子决无怨言”
胡卢见状一愣,脱口道:“你们说什么呢,为师和你们说几句闲话,怎么搞的这么隆重,还惩处还决无怨言给我站好了”
镇元大仙与胡卢有兄弟之谊,虽说他自己偶尔也和门下小童玩笑,但当着外人如此,却是觉得胡卢对门下未免太过宽松,即使应龙、女魃身份非比寻常,到底也是弟子身份,于是说道:“贤弟门下亲师尊师之意倒是甚浓。”胡卢却不曾听出言外之意,随口应道:“兄长何必羡慕,清风、明月二人不也对兄长颇为亲近么”
镇元大仙噎在当场,颇觉哭笑不得。冥河老祖想得则是另一番光景,望向胡卢的目光里多了一分谨慎,寻思:“原先听那应龙、女魃转述,只觉柏鉴用兵妙不可言,许多计谋令人难以想象,骚扰之法竟还包含了如此多的阴险心思。若非葫芦师徒玩笑,竟没有意识到柏鉴再厉害,也不过是葫芦道友地一个弟子。弟子已经如此,何况乎老师以后与葫芦道友打交道,却须十二分小心,免得中了算计还不自觉。”
却听应龙又道:“弟子此来,有另一幢事儿须要和老师说明。却是巫族多有秘术奇宝,自身又不修元神,只以巫法储物,身死之后,宝物秘籍皆会暴出。虽然众师兄弟得老师嘱咐,尽量不沾惹因果杀劫,对巫族亦是处处留情,只求败敌便是。但那阐、截两教门人,枉为圣人弟子,为了谋夺宝物,个个心狠手辣,对巫族赶尽杀绝,丝毫不体恤天心。长此以往,巫族只怕要因此而断绝,与老师本意也并不相符,还望老师早做打算。”
胡卢早知巫族身死之后会有宝物暴出之事,闻听应龙之言,对阐、截两教愈加不屑,待要说话,忽觉心血来潮,渺渺不知所想,郁郁心头烦闷,捏指一算,惊呼出声:“不好,飞熊有难”当下顾不得细说,极速化虹而去;应龙、女魃告罪一声,亦各施遁法相随。
镇元大仙与冥河老祖见胡卢脸色大变,走得甚是勿忙,不明所以之余,亦推算了一番。半晌之后,冥河老祖脸色铁青,仰天长叹:“施独误我”然后,向镇元大仙告罪道:“贫道族内有大事发生,道兄见谅”说罢,化作一片血云激速自归族内。镇元大仙推算有果,苦笑的摇了摇头,叹道:“三界从此多事矣”却又寻思:“飞熊身陨,对葫芦贤弟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第二卷 093回 天道有凭人难逆 洪荒沧桑心惘然
说胡卢突觉心血来潮,觉出飞熊有大凶之象,急忙虹救,沿路把慧眼张开,用千里神通、顺风法术,辨明方位,见一处杀气腾空、血云笼罩地,结合一路行来的推算,料想当是飞熊所在。胡卢心系飞熊安危,不敢待慢,忙把化虹之术全力施为,只须臾间已至一军营,并不见争斗,心中狐疑,愈发不安,把遁光落下,至辕门前,命门官通报。
门官报入中军,军中因主帅飞熊已不能理事,正混乱时,幸尚有陆压在此坐阵,方始不至哗变。此时闻听胡卢亲至,陆压才觉心头略安,率将佐出营迎请,悲声叹道:“道兄却是来迟一步,日前飞熊小友中了巫族邪术,贫道虽略算出梗概,奈何军中无人主事,脱身不得,至使飞熊小友双目溃烂、心头呕血而死。贫道未能护得飞熊小友周全,那巫门诅咒着实歹毒,贫道全力施为,亦只保得飞熊小友七分魂灵不失,愧对柏鉴道友重托,几乎无颜面见道兄矣”
胡卢未见飞熊出迎,已知彼凶多吉少,但心底深处总还抱了那一线万一希望,此时闻得陆压言语,幻想破灭,登时手足冰凉,两眼发黑,不觉放声痛哭,泪如珠下。胡卢本是一个异世他乡客,孤苦寂寞,不比土生土长的大神通者,见惯了生离死别,很有几分薄情寡义;对亲旧反而甚为看重,何况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
飞熊原是洪荒异种得道,却算不得天赋异秉,拜入胡卢门下之前,曾在落荒流落多时,对民间疾苦了解颇深,拜入胡卢门下之后,与同门时相亲相爱,甚是仁厚。即便随柏鉴下山辅佐商侯,亦不曾有须臾忘本,虽称得上治军极严。却也亲兵如子。此时逢难身陨,虽有将佐刻意隐埋,但军中士卒心中也有几分猜想,闻得陆压言语、胡卢悲声,不觉心下恻然;再有知情将佐亲兵,眼见胡卢亲来,自觉无甚再隐埋的必要,略一传散,大多怅然泪下。
哭罢多时。陆压将胡卢迎入中军大帐,不待胡卢细问,取出一幅道袍,一柄金箍棒,说道:“飞熊小友留有遗言,言道自己天资有限,只能把天地玄功修成天罡之数。三十六般变化,徒称刚强。失却灵巧,以至未能撑过此劫。恨不能再在道兄身前略尽孝道。希望道兄能暂将个人荣辱放在一边,以大局为重;又嘱贫道将此道袍与此神兵留予道兄,见物如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