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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四海龙王前来助阵,届时别说万里之地,就是整个洪荒也不在话下”
胡卢升起一头黑线,嘱咐道:“悠着点,莫要弄得不好收场”应龙接道:“弟子明白,老师只管放心便是。”胡卢遂把元神收回,对履癸说道:“大雨覆盖至少有万里之遥,而且还在扩大。”高问道:“太师可曾见到布雨正神”胡卢说道:“只见一条飞龙,长有万丈,背生双翅。”履癸叹道:“恨不能亲见”
高心中一动,说道:“下臣亲旧有奇宝异术,或可建功。”履癸大喜,说道:“有请”高遂把相巳招来,相巳入大殿相见;履癸说道:“请施异术”相巳领命,口中念念有词,祭起一面宝镜,唤作朝元。却见那朝元镜长到亩许大小,镜中显出一片雨云,云中有一条飞龙,果如胡卢所言。又有四条金龙,均有千丈,分东南西北四方向,滞留在飞龙身侧。
众人见了,啧啧称奇,不意景象忽然一乱,宝镜已经堕地;相巳和高却中面露惊色,骇然道:“祖――祖龙”履癸忙问:“宝镜为何不在显像”相巳急忙谢罪,说道:“却是下臣惟恐布雨正神见怪,不敢再看。”众人奇道:“这却为何”相巳接道:“好叫大王知道,那四条金龙必然是四海龙君,虽是布雨正神,臣下和相巳或者斗胆还敢暗中查看。但那祖龙,却是水族及洪荒万龙之祖,乃是与上古水神共工齐名的大神通者,地位尊崇之极,一旦震怒,天降暴雨,洪水泛乱,恐怕禹王复生亦无法治理,整个洪荒都要化为水泽,无意间偷看一眼,已属过分,岂敢再看”
胡卢心中嘀咕,寻思:“怎么把应龙错认为祖龙了”履癸面露向往之色,说道:“如此大能为者,当世罕见,可有办法请他来见寡人”高接道:“这个要见也是大王求见祖龙,而不是祖龙来见大王。”履癸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寡人乃是天下共主,祖龙来进见寡人方是正理,如何能是寡人去求见祖龙”
高说道:“大王有所不知,洪荒大地原有四大族,分别是巫族、妖族、人族、水族,大王只是人族共主,却管不到其它三族,虽说巫、妖两族因上古大战,元气大伤,前者更是成为我人族附庸,但水族的实力却未大损,或者比我人族还要强上几分。水族以龙族为尊,所谓四野之水,莫非龙疆;率水之滨,莫非龙臣,便是此理那祖龙却是龙族之祖先神灵,在水族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便是第一代人皇伏羲见了,亦要称一声道兄;大王的位仅仅和四海龙王平齐,所以”
履癸面露失望之色,但要他去求见“祖龙”却是不愿,长叹一声,看了商侯两眼,寻思:“你有龙祖相护,寡人不好杀你,但若就此放了,实在不甘”问道:“商侯究竟该如何处置”元逢接道:“既然天降大雨的原因已经证实,说明商侯自辨之言确是发至肺腑,所谓不臣之心,逆许之罪皆不成立,自然应该无罪释放。”
苟肥却道:“就算大雨因商侯落泪而降,若是商侯哭泣时,未能心发至诚,则无泪,亦不会有雨之说却没有证实,如何能说明商侯自辨之言确是发至肺腑况且,先前商侯不也被关了很久么若非心中有愧,怎么不见他哭,怎么不见天降大雨”于辛、侯知性、武能言等人附和道:“正是,若把商侯轻易释放,岂非证明大王失德”
伊尹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大王仍把商侯囚禁,乃至斩杀,大雨不止不说,民间必生谣言,宫中必出鬼祟。”履癸闻言,将信将疑,问胡卢道:“太师之意如何”胡卢说道:“天道至公,神异之事自有道理,以贫道之见,商侯即得龙神护佑,无论是斩杀还是囚禁,皆有灾祸天罚,均对大王无益、国家有损,不若无罪释放。”
肥忙把眼色向履癸一使,意在提醒履癸:“太师可是商侯引荐给大王的”履癸亦知苟肥之言,只是对胡卢的怀疑之心早去,根本不愿理会。不意相巳忽然说道:“大王,臣闻筑县大旱,不若先把商侯囚在彼处。若是大雨随商侯至筑县,则可缓解旱情;若是大雨不随商侯至筑县,那就说明所谓神异,根本不足为信。”
待朝会散去,肥又悄然来向履癸进言,说道:“大王,商侯竟有异族神人庇护,已威胁到大王的至尊地位,便得取死之道矣。前者又行事嚣张,置大王命令于不顾,明明暗藏异宝,却不愿献给大王,非要逼迫才可,断断不可轻易放过否则的话,岂非是说大王怕了他商侯如此不忠不臣不恭之人岂可放过”
履癸原就因为“祖龙”之事心中有刺,此时正听了苟肥这挑拔之言,心中更是不快,否则也不会迟迟不敢释放商侯。奈何天威难测,不久前已经见识过了,心中终是有所顾忌,迟疑道:“现今最大的问题却是这商侯只怕着实杀不得呀,否则阴雨不停,雷电交加,寡人虽得一时畅快,但以后却不得出门,哪里还有乐趣可言”
苟肥冷笑道:“传言未必便真,况且商侯他终是凡人血肉之躯,便是传言当真,也尚须泪流血出,方能天降大雨,终非自身神通。如今大王已从相巳之言,令熊、罴二将,把商侯押往夏台,想那夏台乃是偏远之地,大雨随商侯而去,便是永不停止,又与大王何损还可暗使熊、罴二将提高商侯的进食品阶,却又减少供给量,推说敬他是神异之人,只是路途遥远、周转不便,所以不能及时送到,使商侯不起防犯之心,待商侯气力稍减,再突然中断食物供给,将之饿杀,则商侯力尽而不能哭,精尽而又不流血,大雨自然止歇、不降。”
却说商侯被押往夏台,一路大雨跟随;筑县之民听闻,民众迎出八九里外。熊罴二将驱攻民众,把商侯囚在窒室。筑县之地大旱日久,如今因为商侯来,而风雨至,缓解旱情,民众皆感商侯大恩,却不知全是胡卢师徒的功劳。
应龙听从胡卢嘱咐,一路使风唤雨,尽心配合,原不想为难下面的那些军将甲士,不意发现熊、罴二将竟敢减少商侯的食物供给,心中恼恨之余,寻思:“尔等不予商侯食物,吾亦不叫尔等吃饭”遂把奇风异雨使来,不叫熊、罢二将及麾下军士埋锅造饭;饥寒交侵,风雨相加,原想二将会稍稍起悔改之心,把商侯所须食物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