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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言情 >重生之鸳鸯蛊 > 分节阅读 25

分节阅读 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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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逃过他的眼线,听闻乞步谷和江赢和得手,他也就放心了。

手中的噬墨的狼毫勾勒出一对鸳鸯,他叹了口气,无论怎样都画不出季小九的神韵。这几日不用上朝,他倒一心扑在了画作上,用心久了,肩膀都有些酸痛。

曲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耿楚在揉着肩膀,关心道:“主子,身上又疼了”

他家主子最近身体不太好,身上总是无缘无故的疼痛,有的时候疼到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却不肯请郎中,也不用药,好在梁伯总能安抚的了主子,“用不用叫梁伯来”

“不用了,只是肩膀痛。”耿楚无关痛痒的说道。

“主子,外面有圣旨。”曲贺说道,自打耿楚辞官,圣旨迟迟未下,他总觉得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主子和皇上之间可不仅仅是君臣的关系,皇上怎么能这么不讲从小到大的情分呢。

耿楚撩了笔,大概是削爵的圣旨到了。“出去接旨吧。”

曲贺在耿楚身后哎了一声,随耿楚出了门,大门口三个礼部官员随着阮禄来送旨,看着耿楚从抄手廊边来,阮禄赶紧摆好了宣旨的架势,耿楚也撩开下袍,揖着礼恭恭敬敬的跪下,阮禄一点点打开圣旨,捏紧了嗓子字正腔圆的颂道:“圣旨有云:奉天承命,皇帝诏曰,摄政王耿氏,自新君初立以来,以权谋私,私用渭南等县土地三十亩,构陷领侍卫内大臣颜氏,结党懈职,大不敬圣躬,念其昔日功勋,免其死罪,削其爵,贬其位为庶民,其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钦此。”

耿楚一直行着揖礼,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听完季小九的旨意,缓缓的跪拜下去,声音安适如常,宛如陶瓷的清丽脆声:“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

耿楚伸手去接旨,刚要站起身,阮禄笑眯眯的制止他道:“王爷别急,还有另一道圣旨。”一时还没适应耿楚庶民的身份,阮禄还是习惯叫他王爷。

耿楚一愣,这他倒是没想到,看着阮禄笑眯眯的神情,也只好一头雾水的继续跪了下去。

阮禄这次宣旨,嘴角都是微扬的,他虽然惧怕耿楚,但耿楚好歹真心对待陛下,比起颜南卿,阮禄也更倾向耿楚。这回宣旨,连声音都拔高了三分:“圣旨有云:奉天承命,皇帝诏曰,自明化先帝归天,国丧哀哀,新帝年幼,摄政王耿氏悉心辅弼,力扶社稷,以致海内河清,民有所安,万邦咸服,摄政王耿氏虽功高震主,然为不世之臣,深得朕心,自笄礼后,入宫伴驾,封二品侍郎,居毓秀宫,钦此。”

耿楚垂着眼眸,面色无常,眼底却是惊涛骇浪,小九让他进宫伴驾

一时脑海中略过太多的想法,有些混乱不清,唇畔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笄礼之后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王爷,接旨吧”阮禄没看透耿楚笑意背后的凄凉,只以为他是惊住了,还笑着提醒他。

耿楚心里叹了口气:“恕草民不能接旨。”

阮禄大骇,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语气哀求:“王爷您您这是抗旨”

“劳烦阮公公回宫,请陛下收回成命,草民已经准备行囊出京,本以为陛下会判草民永世不得入京,不料陛下宽宥”耿楚淡淡道,身旁的曲贺看着自己主子抗旨,刚要起身劝劝,就听耿楚继续道:“如若今后草民有幸得见天颜,还望陛下海涵草民所犯的罪过,承蒙不弃,肯见草民一面。”话音刚落,耿楚行了一礼便起身吩咐曲贺道:“曲贺,送一送阮公公。”

今后今后,怕是今天起再没有往后。

曲贺的脸色也不好看,最多的是不忍心,明明可以重新回宫,王爷为何不肯呢

“王爷”阮禄也有些难过,明明看上去一对极为般配的鸳鸯璧人,怎的命运就这样坎坷呢自家皇上反应慢,这么些年都没看出来眼前人的心意,这会儿窗户纸好不容易捅破了,另一个又执拗起来。“王爷,容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咱家主子不比平常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儿,这一颗心不能只栓在一人身上,王爷和皇上有多年的情谊,进宫伴驾皇上不会苦了王爷,王爷又何必呢”

耿楚摇摇头,只是轻笑:“草民并没有生陛下的气,只是草民罪不容诛,实在无颜进宫侍奉,还请阮公公代为转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石榴形虎头纹荷包,递给阮禄:“这里面是一个羊脂玉的玉镯,草民的家产已全部充公,这个镯子劳烦公公转交给陛下,也算草民为陛下的笄礼准备的一点心意。”

阮禄拉着脸手下那荷包,声音似有劝解之意,“王爷”

耿楚摆摆手:“照顾好陛下。”便顺着抄手廊回到了宅邸深处。

阮禄看着耿楚的身影消失,意识到这可能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到摄政王了,脸色神情说不出的难过,将手里的圣旨交给身后礼部官员,自己朝着抄手廊处跪拜下去,不知觉的湿了眼眶:“奴才一定照顾好皇上。”

、三十三雨霖铃

傍晚间下起了小雨,稀稀疏疏的宛如牛毛一样细腻,打得枝叶低头细语,渐渐汇成水流从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汉白玉的丹陛石上,侧耳倾听,还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情调在里。

阮禄怀里捧着黑犀牛角轴的圣旨匆匆行过,走到金华殿的屋檐下收了油纸伞,弹了弹溅落在身上的雨水和零落的花瓣,小碎步走到季小九跟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高举圣旨越过头顶道:“皇上,摄政王没接旨。”

季小九正端着手里的无极门话本,听了阮禄这话话本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有些难以置信:“没接旨”

“王爷说自己罪大恶极,无颜进宫侍奉陛下,如若今后得幸,陛下宽宥,还能再见上一见就是极大的恩赐了。”阮禄将耿楚的意思复述给季小九听,他虽然是御前侍奉,但喜怒哀乐还是有的,这语气透着三分怜意,他也是有些可怜耿楚的。

“他好大的胆子你就没告诉他这是抗旨么”

“奴才说了,可是摄政王让奴才给皇上您这个。”阮禄说着将圣旨放在季小九身前的桌案上,又从怀里掏出那虎头纹的荷包。

季小九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只羊脂白玉镯,莹润温婉,洁白无瑕,看上去好像受了好多年的人气才生出这么柔润的光泽,季小九对着烛火看了看,宫中好东西的玉器不少,但多数都是新品,不若受了人气的玉色温润,这一看就是软玉之中的上品,耿楚应该是带在身上多年,季小九心里很喜欢,可嘴上还是硬着说道:“他这是在和朕闹别扭,争宠呢,晾他几天就好了。”说着头也没抬,自顾的将镯子套在了手上,也没看见阮禄红了的眼眶。

天色越发黑沉,朱雀大街上也因天公不作美小商小贩都早早收了摊位,街上冷冷清清,偶尔路过几个披着蓑衣的行人匆匆赶路,青梅馆内确是一片莺歌燕舞的景象,萧衍珩衣衫凌乱的坐在明式酸枝的案头几前,懒懒的靠在一位衣着浅薄的姑娘身上,接下温香软玉中的一杯又一杯美酒,慵懒的看着面前眼神迷离的颜缨缨。

醉了酒的颜缨缨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娇弱,脸上红涩的样子娇美可人,颜缨缨其实和颜南卿很像,颜南卿本身的长相就透着女人般的秀气,颜缨缨一身男儿装站在颜南卿身边,两人就像双生子一般相像,只是在个头上矮了几分。

颜缨缨用下巴支在案头上,半眯半醒的看着萧衍珩低下头来在自己面前,俊脸在眼前放大了数倍,鼻息间全是萧衍珩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你休想”颜缨缨本想霸气的推开面前的人,却不料不胜酒力,欲拒还迎颇有些青楼戏子的手段,语气娇嗲到她自己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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