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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看着他的眸子说:“嗯请问顾先生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餐,如何”
“好。”
意料之外的答案。
顾景言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想吃什么”
“馄饨。”文谨想都不想就给出答案,她本来就打算着回家下馄饨吃。
顾景言有些不确定自己听见的答案,“嗯”他的尾音轻轻扬起,侧目看着她。
文谨咬了咬下嘴唇,小小声地说:“馄饨青菜馄饨。”
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她思来想去,总觉得顾景言不像是会吃这类小吃的人,又急急忙忙地说:“呃其实吃什么都可以。”
“不是说想吃馄饨吗”
文谨皱了皱眉,“那你喜欢吃吗”
“喜欢。”
他咬字清晰,声音格外清冽,尾音微微上扬,在他的语气中听见一丝沉稳,在她听来,被那低沉有力的声音撩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跳动,整个人都沉浸在他说的那句“喜欢”当中。
对他的声音,当真是着了魔了。
车子开得不快,很稳,顾景言的目光看着窗外,文谨眼看着他开着车驶入一处类似民宅的地方,停好车后,示意她下车。
文谨下车后,就着微弱的光线对身处的环境打量了一圈,这里的房子似乎有些年份了,但处处都透着质朴与小时候的味道。
顾景言走到她身边,出声提醒:“走了,别发呆了。”
“这是哪儿啊”她问。
“去吃馄饨。”
顾景言走路时有些快,文谨要小跑着才跟得上他的步伐,一路小跑有些累,她很快就放弃了,只好走在他的身后。
顾景言注意到了她,不由地放缓了脚步,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好笑,“这样走可以吗”
“啊”文谨闻声马上就抬起了头,反应钝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你不用管我的,我走你后面就好。”
黑暗中,他的眸子格外明亮,声音比平日里听起来更立体,“算了吧,等会你丢了我都不知道。”
文谨:“”
顾景言走进一条小巷子,转过弯,走进了一座平房,房子里面的装修风格简朴,却处处透着旧时的味道。
里边的人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丝毫反应,院子里大约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和椅子,像是一个类似餐厅的地方。
顾景言带着她在角落的一处坐下,他抽了几张纸,伸出手擦拭着她身前的桌面,之后是他自己的,做完这些动作,他这才说话:“想吃什么馄饨”
“嗯”
“这里有素菜馄饨、虾肉馄饨、素肉馄饨,想吃哪种”
文谨的视线冲着院子中央烟雾缭绕的地方,在那之中,站着一位老妇女,正面带慈祥的微笑,盛起一碗馄饨,递给顾客,那香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
文谨咽了咽口水,小小声地说:“都想吃”
他没有马上回答,文谨在想他会不会嫌自己太能吃
在她就要改口时,顾景言微微扬起嘴角,“好。”而后他便离开位置,走向那位老妇女。
很快,他就回来了。
不出五分钟,四碗馄饨便上桌了,其中三碗都是文谨的,而顾景言只点了一碗素菜馄饨。
“吃吧。”顾景言把勺子递给她。
碗里的馄饨个个晶莹剔透,浮在汤面上,翠绿的葱花作为点缀,还没吃就让人食欲大开。
文谨舀起一颗素菜馄饨,就着汤一同吃下去,汤汁和青菜的味道在嘴里溢开,馄饨皮薄馅多,咸度刚刚好,还带着青菜的甜,用好吃来形容都觉得太肤浅。
一颗接着一颗,那味道当真是好吃,等文谨停下来时,碗里的馄饨都被她扫荡干净,她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碗筷,再抬起头看着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的顾景言
顾景言撑着脑袋,就这样看着自己
他看了多久了
完了完了,她刚刚不堪入目的吃相肯定都被他看到了好想,遁地
“吃饱了”他问。
“吃撑了”文谨捂着肚子,真后悔刚刚吃得那么快,这下可好,肚子撑得厉害。
顾景言低低一笑,直起身子,“吃饱就好。”他站起来,“走吧。”
从大院里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唯有一轮孤寂的弯月挂在上空,耀眼、照人。小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月亮倾洒下来微弱的光芒,文谨借着这细微的光,看清了身边的男人的侧颜,鼻梁挺拔,双唇微微抿起,目视前方。
文谨在心里暗暗琢磨,想要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这里有这么好吃的馄饨,于是问出声:“老大,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好吃的馄饨的”
顾景言侧目,沉思了一会,说:“几年前,我采访过刚刚那位老妇人的丈夫,她的丈夫是一名军人,但不幸在一次行动中失去联系,那次行动也死了很多的同伴,当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至今了无音讯,所有人都劝老妇人不要太伤心难过,刚刚我们去的那个院子是她和丈夫住的地方,最近要拆迁了,老妇人却一直不肯搬走,说是丈夫要回家的时候才找得到家。老妇人现在卖馄饨来招揽顾客,她会把她的故事告诉每一位顾客,希望有见过他的丈夫的人,可以告诉他,让他快点回家。”
没想到,这么美味的馄饨背后,竟有一段如此凄美的爱情故事。
文谨抬起眸子与他对视,他的双眸中落入了几点月光,清澈又明亮,似乎能看见他眼底里的自己,他的眼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旦对上眼就不想离开。
“怎么了”
在宁静如水的夜里,他的声音悠远清晰,如一湾泉水,一点一点地渗透,流入她的心里。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天气难得见晴了几日,除夕这天自凌晨起,却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气势似乎要吞没整座城市。
傍晚,下班。
文谨裹紧了大衣领子,想要抵御一点点的寒冷,却丝毫不起作用,彻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冷得整个人直发颤,她加快步伐,进入地铁站,动作熟稔地刷卡、上车,难得有一个空位,她便坐下了。
今天坐地铁的人倒是不多,下一个站又上了一批乘客,其中有一位母亲带着大约五六岁的孩子,小男孩穿得很多,圆滚滚的可爱得不行,薄薄的一层雪花融化在小男孩的肩上,地铁刚刚启动,他重心不稳,生怕摔倒,便牢牢地握住母亲的手不敢放开。
文谨站起身,给小男孩让座,小男孩修着可爱整齐的蘑菇头,一双大眼睛泛着水光,咧开嘴笑得格外甜,童音稚嫩:“谢谢你,大姐姐。”
“不用谢。”文谨被他的笑容感染,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小男孩的头转来转去,对整个车厢充满好奇,他抬起头,问他的母亲:“妈妈,我们要去哪”
“去爷爷奶奶家过年。”
“过年是什么”小男孩的眼里满是好奇。
母亲想了想,这才回答:“过年就是和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一起做开心的事。”
“哦,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对啊,所有的人都要回家,和家人在一起,才能叫做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