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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总不能穿今天这身晚礼服去上班吧”
“倒也是。我可没有你那些名牌给你穿。行,把姐送回去再说。”
“今天总得赏脸请我干点儿什么了吧”傅启然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旁边的墙上,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们两个。
“喂,你怎么阴魂不散呢你个假洋鬼子”田雨萌郁闷地讥讽着,用的正是当年高煤凰讥讽傅启然的“旧词儿”。让高煤凰忍不住扑哧笑了。
傅启然浮浮泛泛地撩了她一眼:“整个一晚上,笑得龇牙咧嘴的,就现在的这个笑还算真点儿,顺眼点儿。”
“你这个花花公子也就这句话说的在理。”旁边的田雨萌竟然也附和着。这两个冤家。
“好,我请你们两个喝茶吧。我们这一身装束,去别处总是不太合适。”她微笑着说。
“又是喝茶,我最烦喝茶。”田雨萌嘟囔着:“你们公司那些人还不是都穿着晚礼服泡吧去了。”
“那你不去了”傅启然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有些嘴贱。
“我不去了你岂不是得逞了我怎么能把我们家肥嫩嫩的小羊羔洗白净了送到你的嘴里”田雨萌一搂高煤凰香嫩的小香肩。高煤凰心里很感激田雨萌,她实在是不想单独面对傅启然,该回避的话题太多,不想说的,不能说的。所以,对于傅启然,她是既想靠近,又怕靠近。
不爱去归不爱去,三个人到了茶楼,田雨萌却一点儿没少点,用她的话说她这行为属于劫富济贫。
茶楼里,琴师坐在一隅,和他们三个隔着一张帘子,弹的竟然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高煤凰不禁心里好笑,看来这琴师今天和自己一样,心境有些不大妥帖。
果然,傅启然屁股还没有粘在椅子上,就嚷嚷着“这是什么破曲子,乱哄哄的。换个轻快点儿的”
顷刻,一曲阳春白雪悠悠传来。
三个人喝着茶,茶香在屋子里徐徐飘荡,和阳春白雪融在一起,让高煤凰的心境逐渐放松下来。一边是张罗着迎来送往,一边是对阵着旧日孽缘,当真是有些累了。
“煤凰,你这次是真的不走了”傅启然那双黑中暗含墨蓝的眼睛凝视着高煤凰问,半分戏谑都没有。
“大概吧,这谁说的准。”高煤凰笑笑。
“今天掷成”
“不要再提他了。”高煤凰匆匆打断了傅启然的话:“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不想提他。”高煤凰本来已经稍稍平静的心又被这个名字搅得砰砰直跳。
“就是,少在我们面前提那个烂人”田雨萌的语调比高煤凰斩钉截铁得多,虽然她不知道当初宋掷成如何让高煤凰一气之下负气出走,但以她对高煤凰这个“包子”的了解,不是天大的祸事,绝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傅启然瞪了眼蛮横的田雨萌一眼,心想: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又不死心地说:“煤凰,掷成他其实并不想伤害你。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启然,如果你今天让我来是想跟我谈他的,那么今天就到这儿吧。”高煤凰美丽的脸抬起来,直直看着傅启然:“启然,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的事业回来的,并不是想重拾旧情。我也可能会在上海生根,在这里结婚生子,但绝不会是宋掷成。我和他,再不可能了,启然,你死了这条心吧。”
傅启然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却也没再开口。他想:明明是两个人心里都那么介意,都那么关注对方。为什么却都绷着,像仇敌一样呢。
他轻叹一声,又继续找着话题总不能让气氛就僵在这里吧:“你和韩烨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你在上海的时候,他还在国外读大学啊。等他回来,你已经走了。你们怎么有交集的呢在国外认识的”
高煤凰笑了笑:“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回国的时候我们邻座。我买了栋房子,恰巧是他家老人家的。仅此而已。”
“哦,这么回事。看他的样子跟你熟的什么似的,我还以为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那小子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我就放心了。”傅启然放下心来,一个单身的高煤凰总比已经双宿双飞的高煤凰对掷成的刺激小些。“我看那小子对你没安好心,这一晚上眼睛就没离开过你。”
“他人品不好”高煤凰挑眉问他。
“那倒不是。在世家公子里,他的人品算数一数二的。”傅启然挠挠脑袋。
“那如果他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我或许会考虑他。”高煤凰淡淡说。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想对傅启然表明自己的立场。如果他想做自己的朋友,就应该不要再把她当成谁的所属物。她是他傅启然的朋友,仅此而已。而不是他朋友的女朋友。
傅启然脸色变了:“高煤凰你是故意的是不”
田雨萌腾地站起来,气呼呼说:“怎么怎么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行的我告诉你傅启然,心眼儿不能那么偏我们小鸟如花似玉一个人儿干嘛非要杵在那儿等他当初他是怎么把小鸟伤得体无完肤的”
“萌萌”高煤凰有些虚弱地喊了一声:“别说了”
傅启然看着高煤凰,张嘴要说什么。电话却在这时候不识时务的响了。他看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又看看高煤凰。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掷成。嗯,你说你是谁哦,kev什么掷成醉在你那儿了怎么能喝成这样。为安没跟着他吗就他自己好好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他飞快地看了高煤凰一眼:“煤凰,掷成”
“去吧。你走了,我倒能和萌萌多唠些体己话。”高煤凰今天已经第三次打断了他,她听到了他刚才的电话,不想再多听一句有关那人的话。她体贴地吩咐服务员拿来他的外套,一边泰然从容地和田雨萌开始了下一个关于在酒宴上大谈特谈赌马经的某个男人的话题。
傅启然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多事的人。人家两个身在局中的人都不急,他这个无关痛痒的人在这里使劲儿又有什么用那两个正主儿,一个喝得烂醉,明摆着的很痛苦,另一个碰都不能碰一下过去,明摆着的放不下。就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吧。反正,这世间的事,没什么事可以强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