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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却轰人道,“雪雁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我要给若瑶施针。”
宁王妃就哽咽道,“我也留下。”
清韵望着她,道,“王妃还是先出去吧,有雪雁帮你看着呢,你身怀六甲,要好好歇歇,若瑶我会尽全力医治的。”
宁王扶着王妃的肩膀道,“还是出去吧,别耽误大皇子妃给若瑶治病。”
王爷都这样说了,王妃也没有再坚持,就出去了。
很快,屋子里就空荡荡的了。
清韵让丫鬟把若瑶郡主衣裳解了,然后取了银针帮若瑶郡主施针,然后手指头放血。
青莺继续用酒水给若瑶郡主擦拭身子,清韵则去给若瑶郡主开药方。
抓了药回来,雪雁就在屋子里煎药,然后喂若瑶郡主喝下去。
一通忙活,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
坐在床边,清韵用手探着若瑶郡主的额头,略松了一口气道,“高烧总算是开始退了。”
雪雁站在一旁,听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郡主的高烧开始退了,就代表有救了啊,她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王妃去。
雪雁赶紧去禀告王妃。
屋外,清韵待在内屋一个多时辰,她也不知道若瑶郡主是否有好转,心急如焚着呢,现在听雪雁说若瑶郡主开始退烧了,宁王妃急到嗓子眼的心就落回了肚子。
对于清韵的医术,她是放心的。
她甚至有些责怪宁王,要依照她,昨晚若瑶郡主发烧,她就想到清韵了,只是宁王阻拦了她,说昨儿是清韵和楚北乔迁之日,忙的脚不沾地,若瑶郡主的病有太医医治,不宜去劳烦她。
宁王妃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谁想到一夜过去,若瑶郡主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若瑶郡主的高烧开始退了,清韵也不那么急了,宁王和宁王妃进屋来看若瑶郡主。
对于清韵,宁王和宁王妃是怎么感激都不够。
清韵笑道,“若瑶郡主的高烧开始退了,要完全退到正常,估计还要一两个时辰,我暂且不回府了,等若瑶醒了,我再走。”
她不走,是怕若瑶郡主到时候高烧反复。一旦再起高烧,要想再退下来就不容易了。
她就纳闷了,秋霜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杀了,还丢尽湖里,若瑶郡主又怎么会高烧不退,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听清韵说等若瑶郡主好了,她再走。宁王妃是感激不尽。当即道,“我这就派人去告诉大皇子一声,免得他担心。”
吩咐完。又补充道,“快让大厨房把饭菜端来。”
清韵救治若瑶郡主,总不能让她饿肚子。
其实清韵并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宁王妃一番好意。她回绝,反倒让她愧疚。
只是清韵没想到。她不过是吃了半碗饭,若瑶郡主才退下去的高烧,就又烧了起来。
清韵没敢告诉宁王妃,再一次帮若瑶郡主施针退烧。
只是这一回。她觉察到一点不对劲,因为再施针时,她感觉到了若瑶郡主的恐惧。恐惧的她浑身颤抖,嘴里一直喊着秋霜。
是秋霜的死。让她觉得恐惧。
也就是说,若瑶郡主是知道是谁杀了秋霜,不然她只会伤心,而不会恐惧。
清韵握着若瑶郡主的手,柔声道,“若瑶,别怕,你父王母妃都盼着你早点醒过来呢,还有秋霜,她没有死,我救活她了,我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清韵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雪雁站在一旁,不懂清韵跟昏睡不醒的若瑶郡主说这些有什么用,尤其秋霜已经死了,念及她是郡主的贴身丫鬟,王妃特地叮嘱将她送回老家安葬,让她能落叶归根。
清韵跟若瑶郡主说话,她的恐惧弱了许多,再次服药后,高烧又渐渐退下了。
等若瑶郡主高烧退到清韵觉得无碍了,天边已经有了一缕晚霞了。
再雪雁给若瑶郡主喂白粥时,她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看到清韵,她直接扑到在清韵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清韵,喊道,“清韵姐姐”
清韵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有我在,没事的。”
若瑶郡主哽咽着,没有说话。
看到若瑶郡主醒过来,雪雁高兴坏了,赶紧道,“郡主醒了,奴婢去告诉王妃一声。”
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清韵看着若瑶郡主,她虽然醒了,但是脸色依然苍白,双眸无神,有些空洞。
清韵见了,就有些担心了,若瑶郡主恐惧还在啊,如果不让她安心,只怕还会病倒。
她双手握着若瑶郡主的肩膀,道,“告诉我,昨儿发生了什么事,秋霜怎么会死”
听清韵提到秋霜,若瑶郡主原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三分,身子哆嗦起来,她哭道,“是我害死了秋霜,是我害死了她”
她在自责,在哭泣。
清韵帮她抹着眼泪道,“别哭,秋霜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被人掐死的,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她,告诉我,他是谁”
若瑶郡主摇头,紧紧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说出来是谁。
清韵见了惊讶,若瑶郡主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有人害死了秋霜,她不说是谁杀的,还觉得恐惧
清韵没有放弃,继续问道,“若瑶,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事,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若瑶郡主眼皮有些眨了,像是困极了一般,眼皮子粘的很,合上了,就很难睁开,但是清韵问话,她听清楚了,她迷迷糊糊咕噜了一堆。
她声音原就不大,还有些颠三倒四。
但是清韵听明白了,大约就三句话:父王不是王爷,她也不是郡主,太妃在进宫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了
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却在清韵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
宁太妃在进宫之前就有身孕
宁王不是先皇所出
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事啊,是要株九族的啊,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若瑶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清韵也知道,就算若瑶郡主信任她,这么大的事,她也不会跟她说的。
她现在之所以会说,完全是高烧刚退,脑袋混沌,内心只知道她是值得信任的,在脑袋转不过弯来之际。才会她问什么,她答什么,完全分不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青莺站在一旁,她听得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见若瑶郡主又睡了过去,青莺道,“王妃。若瑶郡主她方才说的话”
她还没有说完。清韵就望着她,面色凝重道,“不得泄露半个字。听见没有”
青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