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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有事让哥哥去做。”
得,自己这妹妹有了娘就忘了哥哥,李家明也妒忌并快乐着,直到走完娘家、阿婆屋里几家亲戚的四婶、四叔找来了,后面还跟着鬼鬼祟祟的兰姐。
哎,得去帮人做义务劳动喽。
跟阿姨打了个招呼,李家明将背包从书房里拿下来,又把新相机塞进背包,上次柳莎莎送自己一个旧相机,这个已经用不着了。而且今年是柳大老师的本命年,也算是个很重要的生日,得趁着他在家时送给他。
师生情份很纯粹,人这一辈子纯粹的东西不多,得到了就要好好珍惜。上次老师说帮表姐弄到两办去,还答应搞个行政编,真以为那么容易不是把自己当弟子看,人家最多是放在林业局,再让两办借过去用,教教有背景不会读书的孩子,等那些有背景的孩子学会后,再把表姐扔回林业局当打字员。这个世道很黑的,表姐一个没根脚的农村妹子,能帮着解决个铁饭碗就不错了,谁会真把她当根葱
打开背包一看,李家明有些泛酸,里面装了一堆吃的,也分不清哪是金妹的、哪是满妹的,反正都是送给柳莎莎的过两天,过两天,我跟端伢哥去寻你。”
这叫什么屁话,这些混混也就是嘴上工夫,李家明暗骂一声,小声笑骂道:“少跟我来这套,赶紧给我去找人,端伢又在捉猴子设局骗人吧”
过年的时候,打工回来的都有钱,正是崇乡到处玩牌九、扎金花的时候,也是这些混混赚钱的时候,当然也是公安后脑勺长眼睛的时候。李家明一诈,这个不长脑子的混混吓了一跳,连忙小声道:“嘿嘿,莫乱说,莫乱说,下午五点钟我们去寻你,在屋里等就是。端伢哥说过几次,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答应了就行,跟混混打交道也简单,说出来的话很少会吞回去不算数。这大过年的,没这家伙帮自己去寻人,想把端伢挖出来还真有点难度,李家明这才笑道:“说好了五点啊,莫让我等”
不远处的李传田看着自己侄子娴熟地跟混混打交道,咂咂舌头扭头道:“金华,看到不这伢子要的,三教九流都能打交道。”
“还要你说,我早就晓得这伢子厉害我警告你,你没那个本事,就少跟这种人来往,这些人没几个好的。王丛树就是跟这种人来往,连屋都输掉了”
“还要你说,没看到我过都不过去”
一会,兰姐下车去找小姐妹玩,两辆摩托又重新上路,半个小时后到了与邻县交界的中宵村,前世跟人来玩过的李家明指引着大家到了柳老师家。
“李家明,我的相机呢”
送人了的东西还能问回去背着大背包的李家明扭头一看,洋气、漂亮的柳莎莎同学正在小菜园边跟头黑山羊拉扯,可那只强壮的山羊明显不卖她的账,还一个劲地往后退。骄傲又可怜的孩子,她在这样的山村里,哪能找得到合适的玩伴,也只有跟温顺的山羊较劲了。
“哟,当上牧羊女了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在它后面,拿根棍子赶。”
“真的”
柳莎莎连忙从旁边的菜园篱笆上折了根小竹梢,绕到山羊后面轻抽一下,哪知那羊掉头就跑,还带着手里抓着绳子的牧羊女跑。一羊一牧羊女跑到山边才停下,柳莎莎将绳子系在一棵金桔树下,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估计那羊本来应该在那吃草,是让她解开绳子拖去玩了,难怪那山羊会跟她较劲。
“哎哎,带了礼物没来拜年,要带东西的”
刚下摩托正摘头盔、围巾的李家明,将背上的背包递给她。
“这是我四叔、四婶、姐夫。喏,全部都是给你的,我也分不清是谁送的,除了那两罐野蜂糖是我三姐给你妈的外,你那四个妹妹都给你塞了一堆。”
嘴巴甜的孩子在那都受欢迎,何况这孩子还漂亮得象画里的人样。大过年的,有准备的四婶连忙掏出个小红包,递给这位嘴巴很甜、长得也漂亮的小姑娘。
问完好,收了红包的柳莎莎眉开眼笑,一边将背包打开翻看,一边热情道:“四婶,你们在外地工作吧”
“对,我们以前在东莞打工。莎莎,柳老师、钟老师在家吗”
在家,
站在旁边提着背包,正让柳莎莎翻包的李家明暗赞婶婶的精明。
称官衔看似是尊敬别人,其实是将朋友、师生关系,变成了生意关系或是官民关系,无形中将人与人的关系拉远了。四婶刻意不象以前样称呼柳局长,而是依照自己的叫法称呼对方,却是将生意关系变成了隐性的师生关系。十几年在学校教书的钟老师对上自己精明的四婶,要是不帮着点,会被四婶卖了还帮她数钱。
第194章后知后觉的家长
柳老师家住的中宵村,跟李家明他们家差不多,也是屋后有山、门前有田,只是没有那条大河,而是一条浅可见底的小溪。从晒谷坪里的柴垛可以看得出,柳老师的兄长是勤快人,最起码李家明家的柴垛从没这么高、这么长过。
将客人领进了屋,交给她伯伯、婶婶招待的柳莎莎,继续翻看那个大背包,突然惊呼:“哇,家明,这是你的”
“哦”,李家明正端着茶,站在外面的屋檐下,打量这两幢挨着的泥巴屋,扭头随口答应了一声。
大家喝了一阵茶、寒暄几句,李家明识趣地找了打扑克的借口,将老师和四叔、大毛伢拉走,让她们两个女人去谈生意。聪慧的柳莎莎想起了李家明刚才异常的举动,连忙赖在桌旁玩,装作没看到她父亲的眼色。
三吃一是崇乡一种四人扑克游戏,规则有点象双扣,只是玩法是一副牌,三人共同对付一人。因为是三人算计一人、牌又少,运气因素被极大削弱,对配合、技术的要求反而比双扣高得多。
大毛伢是喜欢玩、技术并不怎么的,柳老师平时没事也会玩玩,而且水平相当不错;四叔虽然不赌博,但平时也会跟朋友应酬应酬,李家明压根是不会玩。李家的子孙不得赌博,前世他长大后虽然也学会了打牌应酬,但崇乡这种玩法,他还真不会也没兴趣学。
李家明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玩了几把,输了七八块钱,终于等来了蹦蹦跳跳的柳莎莎。看样子外面已经达成了初步协议,开始谈具体合作了。
“你也太差劲了,下来下来,给我”
“给你给你”,对这没兴趣的李家明巴不得让贤,还大方得将桌上的几十块钱留下。
咳咳,柳老师咳嗽两声,刚坐下的柳莎莎立即站起来,将李家明按回桌子边。
“我教你玩,我赚不到钱,就不能玩钱的。”
“哦”,李家明只好又坐下,接受人家的指导。
万恶淫为首,万劫赌为先。坐在李家明对面的柳老师见几把之后,李家明还是被动地接受女儿的指导,象足了一个牵线傀儡,不禁暗暗点头。这孩子不错,虽然做事的时候敢赌敢冒险,可天生就不喜欢耍钱。
只是,柳老师也从自己女儿眼里,看到了一些其他女孩眼里也会出现的东西,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好在已经克制了那种情愫的李家明眼神很清澈,没让他再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没一会,两个女人间的谈判在愉快的气氛中完了,四人的牌局也顺势散场,帮助李家明反败为胜的柳莎莎得意洋洋,可算是逮住这小子一个弱项了。
“家明,吃完饭我们接着玩不你、我、我妈妈、金华阿姨,就你这水平,也就够跟我们玩玩的。”
有自知之明的李家明哪会上当,“我找虐啊”
“什么意思”
“被你们三个虐待呗你要想玩,我们玩象棋,让你一个车怎么样”
在学校里没赢过他的柳莎莎,立即无赖道:“车马炮,一个都不能少”
“我直接让你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