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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活要钱
但两人的另一个看法是一致的,李家明那伢子心机够深。晓得自己高斌摆了他一道想搞他的钱,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礼数周全地送礼,不给任何人说闲话的机会
等到上完晚自习,李家明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给妹妹们检查作业,就被脸色不好的二婶叫了下去,刚走完扶梯就让她揪住了耳朵。
“轻点轻点,痛”。
“你还晓得痛你这只蠢牯,那是两千块钱,不是两块钱我被你气死了,谢人也不是这么谢的。把钱交出来,以后你手里只能放一百块钱”
“哦”
“家明,过来”
被揪着耳朵的李家明看了看坐在桌边的二伯、传猛伯,两人脸上阴沉沉的,连忙小声解释道:“传猛伯、二伯、婶婶,你们听我解释,我没乱花钱。”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大伯,一跛一瘸地坐到桌子边,小声道:“传民、诗梅,家明做得对,你们莫冤枉了他。”
“传健,什么意思”
靠着能说会道,帮兄弟们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俨然已经成了店里二号人物的李传健接过堂哥递过来的白沙烟,就着他的打火机点着,气定神闲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家明扭折和生的指头、打他三砖头,那都是替我们李家人争面子的事。”
城里人喜欢孩子彬彬有礼,山里男人可巴不得自己孩子强悍,只要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蛮横无理就行。以前一向看李传健不顺眼的李传猛,耐着性子道:“传健,我们不是说这事,我们是说他乱花钱。两千块钱啊,要换成上半年,我都想抽他几巴掌”
李传健的性子是李家明所有叔伯里最耐烦的,也是心思最细腻、心眼最多的。如今他把那些心计对外,自然就没了任何顾虑,等心机深沉的李传健没了顾虑,对外就会智计百出甚至是不择手段,很好地弥补了李传猛他们的不足,重新被兄弟们接纳。
“大哥,我说的就是这事。家明够狠了,街上的人以后都不敢欺负他,现在得软一下。家明这是告诉大家,他不但够狠、而且够义气、大方。
这样一来,以后即使我们都在外头做生意,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乐意帮忙的。要我说,家明这两千块钱花得值”
啊这里面还有这个说法
“是哦”
黑着脸的二婶终于松开了手,想起今天下午街坊们,都对自己笑脸相迎,不象昨天晚上跟今天上午那样敬而远之。
“嗯,是这道理,还是你们读书人脑子活”。
如今成了几家之主的传猛伯点了点头,沉声道:“家明,下次莫这么冲动,晓得了不”
“晓得”,李家明老老实实地站在那,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行,好好读书,管好弟弟妹妹,我们回同古了”。
“传猛伯,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你们还走”
今天在家里干了整整一天体力活的李传猛,笑着揉了揉侄子的脑袋瓜子,不在乎道:“这算什么以前跟传民帮乡上担盐,从同古担到崇乡,走夜路走得多呢嘿嘿,回来一趟也好,正好把屋里的田犁完,省得回来过年还要去做事。
传宗,走了”
“哎,来了”
正在楼上跟女儿亲热的李传宗马上下楼,在客厅里用手指点了点被他狠抽了一顿的儿子,提醒毛砣以后得跟着侄子寸步不离,这才跟着兄长们出门。
第160章做人要恩怨分明下
丢尽了脸陈和生当众收到两位校长出面送来的、价值数倍于医药费的两袋水果、营养品后,虽然有了个台阶下,可也觉得没脸见人,当天就退租去了王丛树那租店面。
这个无所谓,空出的店面只闲半天,就让卖鞋子的余老板以三百的月租租下,两间店面打通并成一间。要说余老板也算是有眼光、有魄力的,按照他在大城市里看到的,将两间店面装修那种开放式鞋店,几乎是瞬间就与同行拉开档次,成为崇乡人去买鞋的首选之地。
不过,李家明不关心余老板的生意,他更关心街上人的反应。那近两千块钱花下去,就要看到效果,扔水里也能听个响呢。
自从发生了那场冲突之后,李家明又当场重谢王端,整条街上的人、甚至派出所、乡政府的人看李家明的眼神都不对了。以前李家明笑眯眯的,这个叔叔那个阿姨地叫,现在还是见谁都打招呼,可再没哪个大人敢象以前样拍、揉他的脑袋。有时带着小妹她们去买零食、水果,老板们还主动跟他打招呼,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
其实这就是一种尊重、敬重,从现在开始,黄泥坪李家是不可轻易得罪的小姓人家。任何人想要在李家身上沾便宜,都得想清楚来,自己有没有李家明那么果敢、狠辣如果起了冲突,自己能不能豁出去干一场如果你没那个决心,那就对李家的人客气一点
既然不能轻易得罪,那就对人家友好一点,王端一个混混帮了他的忙,人家都能拿一千块钱谢人家。这样的孩子是恩怨分明的,你对他好、帮他,他也会念你的情、回报你的。
可以说,从李家明太公开始,三代人花了八十年没做到的事,他一夜之间就办到了
学校里就更不用说,以前李家明只是初一伢子们的老大,初二、初三的伢子虽然佩服他会读书、仁义,可要说认他当老大那是扯淡。可自从冲突一起,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平息,李家明就正式升任为全校伢子们默认的老大。
牛跟同学打架算什么看看人家李家明,要打就跟大人打,而且三砖头砸下去,把人直接打进医院,打完了还屁事没有,依然每天安安静静地做试卷。
“哎”
“嗯”
“哎”
“什么事”
李家明无奈地打开在眼前晃动的小白手,苦笑道:“柳莎莎同学,我给你说过了,打架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我不是说那个”。
“那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