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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我第一次想变成一只猫。”
因为这条微博,很多没看过他作品的网友也关注了他,公司趁着这势头,剪辑了几个他以前作品的短视频,广泛传播开来,他的微博开通没一个礼拜,粉丝一下长到了八百万,并以一小时一万的增长速度不断攀升,迅速红了起来,再不敢什么都不戴就出门了。
元旦过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四处银装素裹,一脚踩在皑皑雪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这天天朗气清,他出门,看到有人在雪地上写他的名字。
他停住脚步,蹲下身用手指画了颗心,在右边继续划了“b”的一竖,犹豫一阵,又机智地换成了她的缩写“nr”,写完他抬头去看朝气蓬勃的初阳,发自内心地微笑。
这里有暖阳、初雪,和他的爱人。
第二十章
聂娆这阵子忙的是在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眼皮底下找证据,费了好大劲才办妥。
长期以来杜绮婷是杜家一手遮天的人物,虽说是一介女流,叔伯这辈的人也不敢轻易说教指点。
试问谁不知道这女人六亲不认,做的那些事不露声色,叫人抓不着把柄,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得低声下气地央求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天杜泽临身子刚恢复了一点,就去向家里最有地位的老人告发了杜绮婷干的那些羞人的事,不知廉耻地去当三儿自然犯了长辈的忌讳,罚她在祠堂里跪了一宿。
杜泽临手起刀落把她逼迫自己去莫斯科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以受害者的身份盘点了她罄竹难书的罪行,长辈们皱着眉,抚着白花花的胡须,声色俱厉地谴责了她的可耻行径。
杜绮婷平日里得罪的宗亲众多,这样一来,讨伐她的人数量庞大,都觉得她不适合在掌管杜家的各项事宜,逼她把这么多年所得的好处吐出来。
墙倒众人推,可杜绮婷这面墙又哪那么容易倒,陈述的缘由有理有据,还躲在法律背后将自己护了起来。
一言蔽之,杜绮婷把交椅让给了杜泽临,在杜家的地位虽然有所削弱,但实力是硬的,势力依旧强大,况且深植人心的忌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磨灭的,敢怒不敢言。
此时一出火最大的就是展颜,杜绮婷失势她也跟着遭殃,在主子面前屁都不敢放,却来找聂娆出气。
聂娆早忘了这个麻烦,在小事上姑息养奸,终于迎来了养虎为患的后果。
何齐锐刚红就遭到了攻击,只因为他是聂娆捧上来的人,展颜不惜一切代价和她斗法,为了扒这点黑料绞尽了脑汁。
何齐锐素来行的正坐的端,能被抓到的把柄只有当年被人打断肋骨的事,可不还有句老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编的那套还真像那么回事。
报纸上说何齐锐抢了京城公子哥的未婚妻,导致人家婚期延后直至取消婚约,插足之后又把对方甩了,做尽了不仁不义的事,才得了众叛亲离的下场,无故消声。
事后展颜不仅用自己和媒体的关系把这事弄上了网络头条,还雇了大批水军诬蔑诋毁,抹黑何齐锐在公众面前的形象。
现在何齐锐解释等于狡辩,不解释等于心虚,和他关系好的朋友不发声是怕事,发声是借势,粉丝们支持是愚忠,不支持是见风使舵,总之占他这边的里外不是人。
聂娆养足了精神,又早看她不爽,拿着报纸就闯进了她办公室,把东西甩了她一脸:“你别以为我没脾气,做这么不光彩的事能让你脱了干系,等查清了怎么一回事,你就等着律师函,到时候就算杜绮婷再器重你也做不了你的靠山。”
展颜冷笑,镇定自若地晃着椅子,得意洋洋地说:“我倒霉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这事这么好解决别异想天开好吗有本事你发声明澄清啊”
她们的争吵声来得快声音大,办公室外的同事有的探头探脑观望着,有的竖起耳朵听动静,有的怕被牵扯进来如履薄冰地沉默着。
聂娆屏息压着火,生怕一言不合动了手,跟这种不知轻重的脑残一般见识。
展颜挑眉,趁着机会羞辱她:“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不归我管也得听我的话,我叫你滚进来,你就不能横着出去。”
聂娆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她:“一会你别着急撇清,我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她气势汹汹地离开,狠狠摔门,发出撼天震地的声响。
门外的同事一致抬头望着她,神情呆滞,过了一会,大气都不敢出地埋头干活。她虽然不是管事的人了,但余威还在,大家打心眼里认为她还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聂娆看着这群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一向不喜欢枯坐苦等,让公关部写了个不痛不痒的告示,车一开就去找了何齐锐。
何齐锐今天在拍一个口香糖的广告代言,天都快捅破窟窿了他还是不动如山,认真负责地在拍第十七回,凑近了一闻,满嘴都是薄荷味。
聂娆着急上火,问他:“能不能让当事人发个声是真是假只有对方说了才算明白。”
何齐锐为难:“真不行。”
褚秀身在幕后,原本就是这个圈里,说明白了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这姑娘虽然总是哭哭啼啼,但骨子里天生柔弱,出了事又怎么能全怪她。
是得多残忍才能让她亲口承认她是祸水,惹得那帮年轻气盛的男生干伤人的勾当,何况她记着当年的事,放不下心尖上的人,穷追猛打恬不知耻地倒贴,本身够痛苦了,那天他好不容易劝住了,不可能再把她卷进来。
八卦放在哪儿都有它的存在感,它既是闲着无聊的人不愿干正事的消遣,又是愤世嫉俗的人发泄的出气筒,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会衍生出什么难听的说辞,事关一个女孩的清白,怎么能说牺牲就牺牲,拖人当靶子,他何齐锐做不出这种事。
要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教一个啥基础都没有的姑娘吹单簧管,顾什么兄弟面子听人唆使,现在回想起来追悔莫及。
可他那时候要不真做那么绝,又该有人说他冷酷无情凉薄寡义,搁谁身上都进退两难。
当时年轻,总觉得迎合讨好能死死守住拥有的东西,哪知道该来的自会来,该走的留不住,事到临头他还是和贾仲超吵了一架,可到今天,他们还是铁哥们。
被人喜欢,答应了违心,不答应则负心,说到底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不喜欢,偏偏不喜欢,贴得再近也无感。
世人捂着耳朵不愿听南辕北辙的故事,一心以为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没回报皆是因为对方石头心肠。不是人人都那么爽快,能做到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