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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他一人,势单力孤,根本不是对手。
难不成又要像那天对峙步天阙等人时那般狼狈逃走
难不成又要像以前遭遇截杀时求助于人
亦或者,战死于此
死在一群开黑店的奸商以及一群朝廷鹰犬手中,未免也太过不值。大男儿,可为亲人抛头颅洒热血,可为忠义战死沙场,可为爱人上刀山下火海,但绝不该是这种轻于鸿毛的死法。
极端的不甘心充斥在孟晨胸膛,令他怒发冲冠,血贯瞳仁。
极端愤怒的人。
极端愤怒的刀。
止不住的狂怒,流不尽的热血
极端状态下,孟晨无意中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他仿佛看到了以前所看不到的景象,仿佛感受到了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道蕴,仿佛在刀光剑影中看到了一股“势”的存在
他手中的刀顿生变化,身上那冲霄气势趋于内敛,注入到一招一式之内。人的气势,转变成为了刀的气势。
“轰”
一道开天辟地的宏大刀气悍然飞出,长度惊人,威力惊人,速度惊人。以人之势牵动天地之势,最终化为刀之势,令得刀气的威力倍增。
刀气飞过,鲜血狂喷,断肢四散,杀得众多捕快人仰马翻
一直在暗暗担心的东海大惊,在孟晨脑海里发出一声惊呼:“小子,你悟出刀势了”
第066章刀势
人有气势,刀有刀势。
势,虚无缥缈,却又契合天地自然,能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王者之势,令人臣服。
杀伐之势,令人胆寒。
狂刀之势,唯战而已
掌握刀势,能让刀法的威力倍增,这是用刀的门槛,掌握了刀势,才算是用刀的行家。
东海当年的第七任主人刀狂张逍逸是用刀天才,二十岁掌握刀势,震惊四方。孟晨更恐怖,才十七岁就掌握了,比张逍逸还要快了三年,凌驾于了天才之上。
原本东海以为孟晨还要很久才能悟出刀势,现在看来,他明显低估了孟晨的进步速度。
玉不琢不成器,只有生死磨砺能让灵武者飞速提升
“这小子的习武天赋恐怕是我所有的宿主之中最高的一个”东海当即断定。
东海的惊叫并没有影响到孟晨,甚至说现在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影响到孟晨,他完全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感觉之中,仿佛与手中的刀融为了一体,只剩下了战斗的念头。
他的刀变得一往无前,急欲开辟出一个朗朗乾坤
一刀斩落,大地开裂,刀气势如破竹,连斩三人。地面留下的深痕,竟与断谷镇内有名的沟壑有几分神似。
之前是众多捕快占据上风,孟晨悟出刀势之后,战况立即逆转,仅仅几刀,便将数名捕快力斩于刀下。
周围的人尽皆震惊
镇官面露骇然之色,胯下的马也受到惊吓,连连后退,扬蹄嘶鸣。
“这小子的刀法中竟然诞生出了一丝刀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只有一流刀客才能掌握的吗他小小年纪,刀法造诣怎会如此之高”镇官惊讶不已。
那个黑店掌柜钱万里更是惊惧,之前还在不断往前冲,一见孟晨的刀招如此彪悍霸道,吓得连忙后退。
“见鬼了,这小子的实力怎会突然暴涨那么多”钱万里内心诧异,他的见识不如那位镇官,认不出刀势,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有刀势一说。
方烈以及小倩同样吃惊,尤其是方烈。
“他的刀好厉害,根本就是杀人之刀,没有半点花哨,招招取人性命,威力更是恐怖。刚才幸亏我知难而退,及时收手,没有去夺取他的座位,否则死的可能就是我了”方烈心有余悸,脸色煞白。
旁边的小倩睁大美眸,看着孟晨战斗时的狂霸身姿,芳心暗暗触动,只有一个念头。
他,好强
之前的强横,只不过是个杀戮的开始。
黑心的掌柜,助纣为虐的打手,狼狈为奸的狗官,朝廷的鹰犬,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孟晨下手毫不留情,一闪身跳到两名捕快头顶,手中刀光一闪,画出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把这两人斜着斩杀。
不等尸体倒地,孟晨身形闪动,攻向了下一名敌人。
这人是悦来酒楼的打手,他仓促间举起手中的大棍横扫,大棍没能扫中孟晨,而孟晨的刀却一掠而来,割开了他的喉咙。
孟晨仿佛翩翩起舞的勾魂鬼差,每一次出刀,都会带走一人的生命。
一人接着一人倒下,战况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
“不好”
钱万里见势不妙,转头就想开溜,却未能逃出孟晨的刀气覆盖范围。
“往哪跑”
孟晨断喝一声,手中焚天刀直直刺出,一道宏大刀气脱离刀身,瞬间贯穿了钱万里的后背,制造出一道通透的伤口。
“我、我不想死”钱万里口吐鲜血,痛苦呢喃,接着栽倒在地。
不想死,也得死,自作孽,不可活。
孟晨看着钱万里倒地的尸体,心中大感解气,收回目光,再度攻向余下的敌人。
幸存的人被杀得怕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撒腿逃亡,有的人被孟晨斩杀,也有侥幸逃掉的。
那名镇官也想骑马逃跑,可是马腿忽然间被后方袭来的刀气斩断,导致他连人带马摔了下去,等站起身来时,孟晨已然持刀堵住他的去路。
妖气冲天,刀势雄浑,杀意凛然
那冰冷的眼神,比起利箭更刺人
“大、大胆刁民我可是朝廷命官,享七品俸禄,难道你还敢杀我不成你杀死捕快已经是重罪,如果杀了我,更是滔天大罪,朝廷绝不会放过你的”镇官战战兢兢,外强中干的喝道。
“呵呵,屠夫罗莽杀了多少人,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在强者面前,律法就是笑话。更何况,我这个人一向不够高瞻远瞩,只喜欢看重眼前的利益得失。现在的我只想杀你,仅此而已,懒得去想太长远的事情。”孟晨面带冷笑,横过刀身,蓄势待发,身上的气势,手上的刀势,以及周围的天地之势,隐隐间形成一体。
镇官怕了,再也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求饶道:“小爷饶命,本官知道错了,刚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求你放我一马。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如果我死了,一家妻小无人照料,尤其是我那重病不起的老母最是可怜。本官好歹也是七品官,这里给你跪下了。”
镇官屈膝跪地,磕头求饶,声泪俱下,说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