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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又怎样彼此心照不宣地尴尬。然后举起手说声“嗨”接下来怎么办她可没能力到若无其事般地正常看他。
而这消失的两个礼拜名则是欧培斯感情受挫后找了个蚁壳躲避起来,实则是为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欧式在北京新落户了一座国际性品牌架构的购物中心,老爷子一声令下便将欧培斯派遣到了北京。
周一袁艺约了倪纱本想去买车。在这件事上吸取的教训实在太大。以前她为了自己,为了该死的强迫症和懒癌,宁可早出晚归坐地铁坐公交也不愿在大马路上被水泄不通的交通挤成一疙瘩。可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认错,人执拗起来是抵不过那些突然的。
欧蓓夷挎着包一脚踏进病房,“袁艺姐”手中还拎着两袋水果。
原来日子早已六月底,小丫头也早已高考考完散在家里漫漫度过两个月。果然,稍倾片刻,早已是改朝换代的世纪了。
不例外,由袁艺和倪纱的两人购车演变成了三人。接连看了好几家4s店,不是车型款式不对眼就是价格不符袁艺心中标准。走走停停,又停停看看。转而到了最后一家店时,欧蓓夷朝着销售人员说出“欧培斯”三个字后,销售人员态度立马360度大转变。喜笑迎迎地冲着袁艺说:“欧少的朋友我们当然是以最大的力度来优惠。”
果不其然,她以店内首位以如此低的价位拿下车的客人。原来金钱在欧培斯的面子前也显得那么微乎其微了。
可她真正不知道的是期间欧蓓夷打了个电话给老哥说是袁艺姐要买车,而那几万的差价是欧培斯从自己账上划过去的。
开着车回医院。
到底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生活,说是脱轨了倒也未必,只是任何事任何人都需要一个适应期。好比她的脚踩在刹车与油门之间,多少还是会踌躇该不该踩。
车辆又排起了长队,只因前面卡住了一个红灯。她在车内坐如毡针,室外的气温在38度以上,室内的调频广播里放了首老歌孙燕姿的“遇见。”
低头瞥见今天身着的白衬衣上有一滩污渍,她用两手相夹一上一下试着去搓洗,却又早已枯涸,任是用力也无力。想来懊悔,定是方才在4s店里与销售人员讨论车子时喝咖啡不小心滴落的,什么时候自己连这种小细节都不注意地如此脏乱。
事过境迁后的弥补是否早已无济于事,可她又每每这样,伤过了痛过了才知道悔改,才知道长一智。
医院地下车库今天尤为清冷,稀稀散散地停着几辆车,袁艺随意找了个车位就把车到了进去。碰到赵颖洁来上班,“袁艺,买车了”
她应了声。
两人并排走着去地下电梯乘坐而上。“不过我也赞成你买车,其实早该买了,现在的生活谁还离得开车啊,你说你要是有车,出门都方便许多。”
她只听着,不语。到了一楼,也只淡淡说了句“我到了”便出了电梯门。
开始对这种倾扎表现出淡然了。二十几年的压抑生活对手飘飘然自己早已被累死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这句话是谁说的,不过她很认同。
何必。
“你好,我来续交150病房的住院费。”
“150病房暂时还不需要交。”
怎么可能入院时她只垫了2000块钱的住院费,早已两周过去,却还不用交
护士解释:“有位叫欧培斯的先生已经将150病房的住院费续交到出院为止了。”
欧培斯。又是欧培斯。
看似两个星期的未联系,实际上他到处活在她的生活里。
第二十四章
病房里有男子的声音。那个声音她是极熟悉的。
夏存得知袁艺母亲生病住院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踏进房门的一瞬间他便觉得自己凄怆无比。许多年前袁艺挽着他的手臂第一次见到她母亲时她还亲切地唤他“小存”,俨然是对待准女婿般,而今朝同样的人却是道出了“给我们家袁艺一条生路吧”这句话,爱女心切他理解,只是不晓得分手后的日以继夜她过得那么难受。
又能怪谁呢,当初的分手还不是自己提出来的。
不该久留,她也不会希望自己久留的,看了眼袁艺后他对袁艺母亲说:“阿姨我先走了。”
袁艺竟开口:“我和你一起下去。”
两人齐肩站于电梯内,电梯每下一层楼的时间约莫为5秒,中间若有人上下,电梯门开了又合的时间又约为5秒,从病房第七层到一楼便是35秒,加之期间的开合总共近一分钟。
可在袁艺看来那一分钟来的尤为冗长,甚至觉得呼吸都那么压迫。
“我知道我来看阿姨你会不高兴。”夏存说。
可又好似还有话要讲硬是被袁艺堵住了。
这是她的怪病吗喜欢截下对方呼之欲出的话语,对于欧培斯或是夏存都是如此。
“夏存。不要再来找我了。”停顿。
那种疏离、求乞、淡薄又决然的语气让夏存心随着电梯的降落而下沉。
凄迷又悸痛。
她再次一个人重返上楼时电梯里人满为患,护工拉着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在3楼验血处下,急急得嚷着“让一让让一让”看望内科的家属在4楼下,还有形形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她不免觉得好笑,冥冥中注定,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似的,下楼时电梯里就她和夏存两个人,拿着伤人的话语似乎都更易说出口。可上楼却安插了七嘴八舌,是为了舔舐她的伤疤吗。
这几日袁艺白天黑夜一直守着母亲,心里也在作打算。最后还是决定去往公司一趟。
前台只坐着一位小姑娘,她问了句还有一个女孩子去哪了,那位小姑娘很无奈地说:“已经被老板辞退了。”
不因为工作态度差,也不因为工作能力弱,只是小公司,杯水车薪。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压缩了近一半员工。她不免感叹。
进老板办公室时老板正一筹莫展地到处打电话只为了签订一单小合同。见袁艺来了,便挂了电话。“袁艺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打电话让你来公司一趟。”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还在修养中。”
“照理说呢,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桩事,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人事部也走了好几个,内部更是乱的一团糟。你呢,也算是我看着走到这一步的,从你大学毕业就来我们公司,一步步凭着自己到了经理的位置。”老板面露难色的继续说,“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状况,我女儿一直想说去澳洲游学,我真的实在是”
她拿出包里的辞呈。
本就是已做好的决定,不过是恰巧赶对了时间,也好,无须弄的彼此尴尬。
她对这间公司眼前的老板已是感激过多。从大学毕业至今一直在这个小堡垒里,虽然也累过,可哪一行不是拼出来的。老板算是她的一大伯乐,一直提携自己到如今经理的位置。母亲一个人在家她又怎么放心得了,心心念念记挂着倒不如辞了工作专心照顾。
有些事情是衡量不好的,她已经吃过一欠不想再感受那种离别的痛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