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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早在他看到剑圣裴旭的亲传弟子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犹豫地将此玉佩捏碎了。
有些可惜的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将那最后两名刺客引出来,而就在韦秋月出现的同一时间,夏生已经无法感知到那两人的存在了。
这说明,他们在一早就看穿了夏生的手中有一张很大的底牌,而在这张底牌被掀开来的时候,这两人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次刺杀,选择远遁于这方幽夜中。
他们并不知道韦秋月不擅战斗,但他们知道韦秋月是尊级强者。
所以他们退了,退得毫不犹豫,退得果断而决绝。
但对于夏生而言,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下一刻,在他的手中终于扬起了一道光明磊落的浩然气,竖指成剑,轻而易举地扎进了那位贵人的小腹间。
而对方甚至没有做出丝毫的抵抗。
因为他也认识韦秋月,也知道这是堂堂春秋书院的分院长。
当韦秋月现身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此番任务彻底失败了。
他虽然位及武皇巅峰境,但在堂堂尊者的面前,任何抵抗都是无谓的。
既然输了,便不妨输得有尊严一些。
毕竟在他看来,即便是束手就擒,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危,因为别忘了,在他的身后,不仅站着当朝太子,还站着一位剑圣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是春秋书院,想必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至于说夏生
就算他心中再不甘,但他能忤逆韦院长的意思吗
贵人这么想着,笑看夏生将指尖刺进了自己的小腹,浑浊的双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
然而,便在一息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原本就惨白如纸的脸庞立刻变得更白了三分,他眼中的嘲讽意很快便转换为了一抹久违的恐惧。
因为在夏生的两指之间,出现了一截青锋,携浩然正气,自对方的气海一穿而过,带着一簇漂亮的血花,从他的后背透了出来。
这位堂堂武皇巅峰境的太子亲信,就此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待做完这一切,夏生才终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身形却是毫不停滞,于眨眼之间便御剑来到了那三位王级强者的身前。
在韦秋月的尊级灵威面前,这三人的表现与那位贵人大相径庭,他们不是不想反抗,却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情。
当夏生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只看到了三具尚存温热的尸体。
他们原本便是死士,是天星院与裴家培养出来的死士,既然任务失败,便理所当然应该自裁于敌前。
而不能为自己所效忠的书院和家族带去任何麻烦。
对此,夏生并没有显得太过意外,也没有太多的遗憾,而是非常果断地将三人的头颅割去,抓着他们的头发,提在了手中。
最后,夏生并没有忘记一开始被自己一剑割喉的那名裴家武王,而是将其如法炮制,随即脱去了他的衣服,将四颗血淋淋的脑袋包裹在其中,这才回到了韦秋月的身边。
韦院长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眼神来示意夏生,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一幕若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定会觉得无比的别扭。
因为自韦院长现身以来,她除了释放灵压之外,其实什么也没做,甚至对于夏生出手废掉裴旭亲传弟子的行为也没有阻止,事到如今,竟隐隐有以夏生为主导的意思。
对此,夏生虽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开口去问,而是沉吟着道:“再等一等。”
直到整整一刻钟后,自桂花巷东面才渐渐传来了人马声,于是夏生当即开口问道:“韦院长能看清是徐家的人还是裁决司的人吗”
韦秋月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对夏生竖起了两根手指。
夏生沉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还请韦院长送我到月华街,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韦秋月并没有拒绝夏生的这一请求,于是两人当即身形一闪,带着四颗人头,以及一位陷入了昏迷的太子亲信,向着善堂所在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两人与月华街口处分别,韦秋月带着唯一的活口离开了,而夏生则面色清冷地迈步走进了善堂中。
见到夏生前来,毕庆文第一个迎了上来,笑着道:“夏公子,你来得正好,四爷现在正在内堂办公。”
夏生对毕庆文点了点头,走到内堂门前,对毕庆文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闻言,毕庆文不禁神色微怔,但嗅着夏生身上那无比浓郁的血腥气息,看着他那冷若寒霜的脸色,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问,沉声应道:“是”
下一刻,内堂的大门于夏生身后缓缓合上,悄无声息。
秦家四爷早就察觉到了夏生的到来,此时正好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微笑着道:“听庆文说,你要见我”
夏生迈步上前,将手中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包袱丢到了地上,缓缓摇了摇头:“本来是这样的,但现在不是了。”
秦四爷看着地上散落开来的四个人头,心中暗凛,随即听到了夏生杀气腾腾的后半句话。
“今夜有人要杀我,我要见秦小花。”
第二百一十一章彻查
秦小花作为善堂总掌柜,普天之下最具权势的几个人之一,自然不是任谁想见都能见到的,如果说这番话的不是夏生,恐怕早就被人给轰出去了。
更关键的是,夏生给出的理由足够充分。
今夜有人要杀他。
而从地上那四颗血气腾腾的人头来看,这场刺杀显然已经结束了。
洛阳城不仅是天子脚下,更是秦家善堂总堂所在之地,有人在这里杀人,而且杀的是秦家贵客,他们竟然连半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这件事情很严重,严重到秦四爷甚至忽略了夏生对家主的直呼其名。
秦四爷不是魏供奉,他很清楚夏生在善堂的分量有多重,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如果不是夏生,他也坐不到总堂掌柜的这个位置上。
所以对于夏生的这番要求,秦四爷的应对显得非常果断。
“还请夏公子在此处稍待片刻,我这便去通报家主。”
夏生点点头,目送秦四爷从内堂离开,随即坐在藤椅上,陷入了沉思。
时间便这么静默地流逝着,整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夏生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身前蓦然出现的那道人影。
房中多出了一位老人。
他的腰背微微躬着,脸上布满了深沉的褐斑,手中握着一支黑玉拐杖,正在散发着莹莹温热。
秦家老祖,秦小花,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