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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又往楼上走。
医院的豪华病房就是不一样,一出电梯,感觉连走廊里的空气都特别好。
杜箬去问护士要了莫佑庭新病房的床位号,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些焦躁的女高音。
“莫哥哥,你别动了你要喝水是不是告诉我嘛,我给你倒”
“是啊,庭庭,你看你的腿烫成这样,小梦听到了一路哭到医院也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跟人打架打成这样”
“活该被人打,为了一个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伤成这样,还把老曹儿子的头打破,二十多岁的人了,一事无成,成天在外面给我惹事丢人”
“行了行了,庭庭还躺在这呢,老曹的儿子也不是什么东西,把儿子烫成这样你不心疼啊,好歹你还当爹的人”
“心疼你知不知道景程大酒店那天夜班的工作人员都免费看你儿子演了一出戏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打架打到进医院,全是给你这个当妈的惯出来的”
“莫伯父您别再说了,莫大哥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杜箬站在门口,听着病房里的对话,心里寒凉一片,最后微微吸口气,没有进去,转身往电梯口走。
不三不四的女人,呵她还果然是,只是难为莫佑庭,为了她不光要受皮肉之苦,还要受这么多委屈。
莫佑庭支走谭梦和父母之后就给杜箬打了电话。
“喂,你不是说来医院看我的吗怎么还没来”
“我妈这边走不开,我晚点再过去”杜箬其实那时候已经回自己的出租屋收拾简单行李,火车票已经买好,第二日上午的班次,跟母亲一起回宣城。
“那你什么时候来”莫佑庭的口气有些像孩子,期许里带了点调皮,杜箬看了看腕表,下午三点,顿了顿回答:“可能今天没时间过去了,我明天回宣城,得过几天回来,回来之后再去看你吧”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她的感情贫瘠,已经没有多余的可以给别人,既然无法给与,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他有任何期许,所以杜箬耐着内疚对莫佑庭的关心视而不见。
挂了莫佑庭的电话,她想了片刻,还是给郑小冉发了一条短信:“莫佑庭的腿被烫伤了,在xx医院,你有时间去看看她,我明天回宣城”短信编辑到这里,思虑几秒,最终又莫名其妙地补了几个字:“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该跟你说什么,只是希望你真的没事”
杜箬握着手机很用力的叹气,从她第一次被郑小冉叫着去莫佑庭的酒吧开始,一直到现在,三人之间的纠葛到现在她才慢慢清晰,心里的情绪很乱,为郑小冉心疼,为莫佑庭内疚,为自己怨恨可是这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事,算了,不想了吧,感情对现在的她来将是一件可耻的事。
乔安明那晚没有住在市区的公寓,而是回了郊区的别墅,一整个下午都在想杜箬的事,她家出事,什么事为了弟弟
别墅里已经好久没人住,虽然阿姨定期打扫,但一开门,冷瑟的空气还是扑面而来。
他还是没有开灯,想到多日前,也是这个时间,跟她约着在别墅见面,红酒,沙拉,不成样的牛排和那支“二泉映月”。
乔安明顺着月光的光线往客厅走,感觉厨房里还会有灯光渗出来,几步走过去,她就会托着几支玫瑰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给他惊喜,只是脚步已经走到厨房门口,里面黑漆漆一片,他按了手边的开关,整个宽敞的厨房瞬间亮堂,料理台干净整齐,杜箬为了那顿晚餐而购置的作料还在那里,黄油,沙拉,黑胡椒和其他配料还有那支之前插着娇艳玫瑰,此刻却空空的水晶花瓶
他一直对自己的克制力很有自信,他一直不承认杜箬在他心中生了根,两个月而已,他花费这么大力气,怎么可能忘不掉。
可是现在站在这个厨房中间,眼前全是那张脸她搂着自己笨拙的舞步,穿着他的衬衣坐在洗手间的水池台羞涩的勾引那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温度似乎还没散去,整个空间里全是她的气息。
记忆排山倒海而来,乔安明慢慢走到橱柜前,打开最上面那个抽屉,几张被揉得有些皱的a4纸就露了出来
那是杜箬打印的“勾搭攻略”,乔安明拿起来扫了一眼,如此幼稚的把戏,他想笑,但只是嘴角扯了扯,眼睛赶紧闭上去,背过身抵住橱柜慢慢的顺着自己的呼吸。
原是瘾,终成殇
他还是没有控制住,打开手机给徐栋打了电话:“杜箬的薪水,有没有给她打过去”
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冥冥中的安排,却是冥冥中的错过,是否应该再纵容自己一次,既然她只是贪图他的钱,他又恰好不缺钱,那么就当吸食毒品,尽管知道会上瘾,可是即使短暂的吸食过程他也享受,就当他贪图她的身体,她贪图他的物质,彼此各取所需的在一起,这样,好不好
杜箬收拾好所有行李,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的时候却接到莫佑庭的电话,她有些不想接,但是他不依不挠,只能接了起来。
“喂”
“下来,我在你楼下”
杜箬一惊,捏着手机走到窗前,头探出去往下看,果然见莫佑庭提着一条腿站在楼下的花坛前面。该死,这么晚他不好好呆在医院里做什么。
杜箬只能披了一件外套往楼下跑。
跑到楼下的时候莫佑庭已经坐在花坛的边缘,被包扎的右腿离地稍稍抬着,一只手捏着一根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见表情。
杜箬走到楼道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摆好一副很淡然的表情才敢走过去。
“嘿怎么这么晚还来这里”
莫佑庭抬头,俊逸的脸上满是阴霾之气,但是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目光牢牢定在杜箬脸上,杜箬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怎么了这是”她心虚地问,莫佑庭却又吸了一口烟,红色的烟星和吐出的雾气模糊掉他半张脸,唯剩那双微眯的眼睛看着自己。
只是很快将烟蒂扔掉,一直插在裤袋里的手掏出来递到杜箬面前。
“什么意思”
“银行卡,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我不要”
“你还有其他办法”
杜箬突然不再接话,将头别过去,雨后的夜晚总是有些凉,地上积水未干,连花坛里的野草都仿佛带着湿气,整个天幕都感觉沉得很,她心生无力,重重的压抑感一点点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