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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佑庭那轻轻笑着的侧脸,心里堵得慌,但很她不能表现出来,也没有立场表现出来,所以很快就像兄弟一样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行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改天让你家老头子再倒腾一辆更好的。”
“去,你是不是女人啊,怎么拍人这么疼。”莫佑庭将她的手推开,“温柔点,怎么就学不会”
郑小冉甩甩头发一脸豪气:“我跟你温柔个啊,你是我谁”
“得,你这德性谁以后娶了你谁倒霉”
郑小冉咯咯笑着,一脸的没心没肺,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波澜一片。
杜箬跑了几家房屋租赁中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租金太高,就是地段不好,最后只能厚着脸赖在郑小冉那里。
也提出过要跟她分摊房租,但郑小冉人穷骨气却足,挥挥手说姐妹讲钱多俗,所以杜箬也就一直白住,有时候觉得不好意思,她会刻意主动去添置两人的日用品,比如纸巾,饮料,零食等,这样相依为命着,天气便越来越冷,桐城正式进入冬季。
郑小冉去临城出任务,本来当天可以赶回来,因为项目出了一些问题,只能再耽搁一天。
给杜箬打电话:“我今天回不去了,钥匙在我这,你晚上自己找个地方呆一晚吧。”
“好吧。”杜箬珊珊挂了电话,后悔没早点去配把钥匙。
一个人去住旅馆费钱又凄凉,还不如直接在办公室熬一晚,还有免费暖气享用。
杜箬顿觉自己很聪明,可是她没有料到,那天刚好碰到商用电管制,晚上7点之后整个工业区全部限电。
她正哼着小曲在茶水间泡面,忽然头顶的灯光全部灭了,整栋大楼瞬间被黑暗包围,杜箬这才想起来前几天行政部似乎发了限电通知,她却忘得没影了。
、116 毫无光源
怎么办杜箬有些脚步不稳地往电梯口挪,到楼下才发现大厅的门被保安全部锁了,估计是知道今天限电,所以保安压根不会想到楼里还有人,杜箬猛喊了半天也无人回应,最后只能再摸索着回到办公室,拿了座机给保安室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黑暗却似乎越来越浓,杜箬缩在座椅里不敢再动,可是对黑暗的恐惧却像鬼魅一样在肆虐叫吼,总感觉四周的墙壁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紧,最后会全部贴在一起把自己压成一张纸。
杜箬抱着头,双肩的肉被她掐得生疼,内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不行,她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会死在这里,怎么办得找个有光源的地方。
突然想起来,乔安明的办公室走廊里似乎装着应急灯,于是又摸索着去了顶楼,果然见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一盏应急灯,此刻正发着微弱的光。
这种感觉像在沙漠里独自行走的旅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看到水源一样,杜箬连滚带爬地跑到应急灯下,白色的弱光将她包裹,她也终于看清自己的手指以及隐蔽在黑暗中的四壁,心里稍稍安心了一点。
乔安明在家工作到9点多才记起来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办公室,第二天跟客户开会的时候要用,于是只能驱车去公司取。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见走廊尽头的应急灯下缩着一团黑影,于是走过去,冷道一声:“谁在那里”
杜箬听到有人声从黑暗里钻出来,心口一窒,恐惧却更浓。
乔安明见那团黑影团在一起不动,又问了一句:“谁在那里”
这一次杜箬终于认出是谁的声音,无端的安稳感从心口蔓延四肢,抬头看过去,乔安明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恐惧和兴奋像一根绳,拉着她鬼使神差地就扑了上去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他的气息依旧清雅,杜箬闭上眼,搂紧他的腰身贪婪呼吸着这些本不属于她的一切,心里一直嘶吼的恐惧渐渐在他的怀中褪去,莫名的静谧。
原来真的有盖世英雄,总能够在她濒临绝望的那一刻出现。
可是很多年后杜箬才想清楚这一连串的事,从她在楚香阁的男洗手间遇到乔安明开始,她就被命运带进了一个漩涡,挣脱不了,也走不出去,最终只能慢慢沉溺,疼痛半生。
乔安明的身体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而变得僵硬,想要推开,却被她搂得更紧。
“怎么回事松手”厉声喊出,带着一贯命令的口气,但身上的人却无动于衷,将头埋得更深。
“松手”
“不松”她赌气回应,他这才听清她的声音,莫名地,他竟然也不再执拗,仿佛她的声音带有魔力,将他定住,只感觉她的脸就蹭在自己胸口,他甚至可以听清楚自己有些沉重的呼吸和额头经脉的勃动,突突突人生难得紧张到近乎窒息的时刻。
可是他知道两人这样的姿势有多么不合适,但是要命,他竟然有些不舍得将她推开。
、117 稳如泰势
很久以后,乔安明跟杜箬谈起这一段,固执地将这个拥抱定义为他们感情的开端,他跟杜箬说:这是一个从沾染到上瘾的过程,你就是一剂海洛因,我先是少许沾染,后再慢慢吸食,毒侵入体,等发现的时候早就毒瘾缠身,回不了头了。
可是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乔安明还是清醒的,他的双手垂在两侧,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上去,只是站得笔直地任由杜箬搂着自己,心里筑了一道墙,稳如泰势。
杜箬睁开眼,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越轨,立刻从他怀里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他始终站在黑暗里,只余泰然挺拔的黑影压住自己,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应该很难看吧,杜箬想了想,下意识地脚步又往后挪了几步,后背刚好抵住墙。
乔安明看到她退出自己的气息范围,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握紧的双拳也很自然地分开,而刚才慌张的情绪因为看清她的表情后又开始隐隐地疼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几缕头发因为冷汗而贴在额头,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她是经历了怎样一场浩大的恐惧才能撑到现在
乔安明刚松开的拳头又被他微微握紧,这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怕黑,为什么不回家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开口就问,语气平顺自然得仿佛刚才那个拥抱只是一场梦,根本没有真正发生过。
杜箬顺了口气回答:“我住朋友那的,今天她出差赶不回来,我又没有钥匙,所以想在公司熬一晚。”
“你不知道今天限电”
“行政部发了通知了,只是,我给忘了”杜箬说着便将头低了下去。
乔安明对她哭笑不得,低沉地叹了口气:“我回办公室取份文件,你先在这等我。”说着便开门进了办公室,很快见他再次走过来,用命令的口吻冷道一句:“走吧。”
“去哪儿”
“我别墅,难道你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