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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闭上眼睛,准备一下子咬下去,然而手一空,咬了自己的牙齿。
抬头看见某人皱眉看着自己,她站起来,大叫道:“喂,楚夕夜你干嘛抢我的”
楚夕夜瞟了一眼手里那一颗颗暗红的葫芦,眼里满是厌恶,手一扬,那串糖葫芦便划出一道弧线,不知扔去哪了。
赖小天气得跳起脚,“楚夕夜你干嘛仍我的,那可是花银子买来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银子买来的,楚夕夜更生气了,眼帘暗眯,赖小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地上那还插满糖葫芦的木桩,转眼消失在天边。
楚夕夜扔完,不动声色,大步向前走去,路过南风时,道:“抱歉,让你银子浪费了,你不介意吧。”
两人平行站着,只是背朝着相反方向,天色微暗,一阵风起,掀起地上的枯败的草屑,让那新冒出的嫩芽,在风中矗立。
南风扬起嘴角,“不介意。”
赖小天走过来,推开两人,气道:“我介意。”
“哼”然后再也不理众人,大步向前走去。
谢清裳路过那静止的两人,轻轻叹气,“何必了”
剩下楚夕夜和南风两人站在那里,莫名其妙,这是在干嘛啊,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还在看的读者或是已经没有再看的读者,然一不好意思这么久没更,1是很忙。2是觉得自己写得不好发出来对不起大家,但是不发也对不起大家,哎。如果喜欢,就等待下去吧,全文已经完了,觉得不坑。
、第六十章簪梨花
第六十章
簪梨花
不知道是不是山楂吃多了的缘故,回到药梅谷后,赖小天毫无食欲,一个人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月光柔柔的落在枝头,像生起了一层氤氲,朦朦胧胧的,不能辨析哪些是花朵,哪些是树叶,却是在一阵风过后,凭着空气中的清香味,可以知道,是梨花还是桃花。
她撑着下巴,满足的看着星空,呼吸着花香味的空气。这几天天气晴朗了起来,吃着袁大夫开的药,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只是还是害怕受凉,这副身躯,没想到脆弱至斯,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想得太过入神,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觉。白衣男子款款而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淡笑眉眼间,月下尽显风流之态。
他看着院子人的背影,微笑着,慢慢走近。
忽而,肩上多了件东西,身后一阵温暖,她伸手抓去,摸到温暖的指尖,一个哆嗦连忙把手缩回来。她扬起脸,摇摇头,对眼前如谪仙般的白衣男子不自然的笑笑,道:“不用的,不是很冷。”
南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旁边的石凳,既然不敢坐石凳,却敢在这里吹冷风,他坐在一旁,学着她先前的样子,抬头看夜幕中的星星。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么也不想说。飞雪城一别,是不可避免的,他不需要解释,因为就算再来一次,他还说会让她离开。星子落满眼眸,美不胜收,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赞叹:“今晚的夜空,真美啊”
赖小天看着他的侧脸,美好而遥远,就如同天上的明月,不似人间。她转脸,抬头,道:“是啊,真美就像飞雪城的落雪。”
话一出口,便惊觉不妥,飞雪城的那些话,她不怪他,如果没有离开,她也遇不到楚夕夜,也不会相遇相知。此番情景,想来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心中,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沉默中觉得空气有些凝重,赖小天左顾右盼,眼中的失望和疑问交替,楚夕夜怎么回事都不来看一下我。
“找什么了还是想要回去”
南风眼睛没有看她,微微仰头的侧脸没有变,很随意地问道。
“没有,没有,呵呵呵”
赖小天边说边弯着眼笑,那一副模样看起来灿烂无比、天真无邪,而南风不用看,光听她的笑声也知道,那是假笑。
想到此,南风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里的酸涩蔓延在唇齿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他真真切切的明白,那不好受。
他只是不想说,那叫做难受。
面上不动声色,却显得有些僵硬,固定的姿势固定的视线,晚风吹起,寂静无声。
忽地,他转过头,嘴角轻扬,眼里的光好似要溢了出来,声音如春水般轻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了。”
赖小天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心里的防线崩塌,她好像明白了,这个笑得温暖无害的人,内心可能在支离破碎在滴血,也许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开心,那样温暖,他也是需要别人给予温暖的。
想到此,她收起笑容,深深呼出一口气,“南风,我并没有怪你,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很温暖,也谢谢你总是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我。所以,我怎么会不愿意和南风呆在一起来了可是南风,希望你可以真正的笑。”
南风凝视着她的眼睛,里面除了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却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和关心。他收起笑容,不自然地转过头,墨发适时地垂落在脸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只余那风流不羁的声音,静静地响在夜空之中。
“做甚,怎么见外”
赖小天无奈,也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他说:“小天,你不怪我吗”
“不怪”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站起身,“你还是那个赖小天吧”
“当然。”
他侧过脸,看着她,眼里有漾起了明媚的笑容,“那我们来比一比,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再夜晚摘下最漂亮的花朵。”
赖小天一听,挑眉道:“好谁怕谁。”
语毕,两人对视一眼,身如轻燕般在月色下穿梭而过,那一件披风,轻飘飘的落在石桌上。
而此时不远处,一人站在廊檐下,身体融入黑色之中,只有那一双眼,如同寒星,熠熠生辉,却是毫无温度。
他捏紧手中的黑色披风,看着月色下两人的笑语晏晏,忽又消失在黑暗中。他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传来那轻轻飞跃的声响,可依稀听见,那脚尖踩在枝头,又踏落了一片叶子,忽而又落到了西南边较远的一棵树上,听见了折枝的声音,然后往院落中返回来。蓦地,他缓缓转身,再一阵风过时,廊檐下空空如也,一切,是原来的样子,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哈哈哈”
赖小天经过一番运动之后,便觉得人整个精神清醒了许多,心中不免快意,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南风只是在一旁浅浅地笑着,眉眼低垂,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