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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手里“多谢兄弟。”
索子进院子就开始着急的喊林嫂,林嫂从厨房出来见索子背着颜晏,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赶紧过来帮忙“我就说今儿不让她去不让她去,孩子这么不听话”
下房已经烧好了炉子,索子把颜晏放在床上,摘了围脖帽子,催促林嫂“你去少爷那屋拿一些刚开的西药过来,我看颜姑娘是清醒的,就是没力气。”说完还若有所思的使劲嗅了嗅“怎么一股西红柿炒鸡蛋味”
林嫂跑到少爷屋里,拉开抽屉开始翻腾,崇慎似睡非睡,余光好像是看到林嫂在那找东西,有气无力的问“找什么呢”
“少爷,你刚刚吃的西药呢”
“在桌子上”林嫂回头,看药盒子放在那,拿起来就要走。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颜姑娘晕倒了”
崇慎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掀了被子坐在床沿上,起猛了整个人都有些摇摆着晃悠“我的鞋呢”
林嫂被这么一吼,赶忙从床底下捞出鞋子,又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少爷你别起来,颜姑娘吃了药就好了。”
“少废话”崇慎只穿了棉布贴身的衣服,塔拉着鞋子就跑了出去。
索子听见门大力的被推开,少爷嘴唇翻着白,由于虚弱背有些弓着就走了进来,林嫂跟在后面,看见索子跟他摇了摇头。
崇慎坐到床边握着颜晏的手,背着身手支到林嫂面前“药”
林嫂赶忙递过药,崇慎没好气的看她“水呢”
“哦,哦”林嫂被吓得都乱了方寸,赶紧去倒水,递给崇慎。
他慢慢抬起颜晏的头,见她眼皮微微张开,看来是身子虚的,邹着眉头跟她说“乖,吃药,这药不苦,我刚试过了。”
颜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人烧得糊涂,觉得满棚都蹲着大肚子小鬼,吱呀咧嘴的跟她办鬼脸,顺着房梁大头朝下的乱跑,颜晏小声说“我害怕”
崇慎把药片塞进两排牙之间的缝隙,又嘴对嘴的给她洇了几次水,把额前的碎发都捋到后面,钻进被子里抱着她“没事,不怕,发烧死不了人。”
颜晏闭了眼睛,往他怀里窝了窝“耳根子吵得很”其实是发烧烧的耳朵有些酸麻的感觉,这是要烧耳鸣的前兆,崇慎双手捂着她耳朵,回头对索子和林嫂说“你俩都出去,这太吵了,赶紧请大夫来,要请好的”
索子回屋披上大衣就出门,林嫂到厨房熬鸡蛋汤,多妹帮打着下手“你说说这颜姑娘,就是不听你的话,你不让她去上班她非去,这下好了,大家都得围着她转。”
“少说两句吧,人都那样了,一会儿熬好鸡蛋汤你端过去,我回屋找点清凉油。”
多妹拿着蒲扇帮烧火,不情愿的使劲扇着,小声嘟囔着“我还怕被传染呢。”
颜晏真的是给烧得有点糊涂了,呓语着一些听不太全的话,仔细辨认是“哥哥,父亲,小玖”之类的,崇慎拍拍她,搂得更紧了些,忽听颜晏继续小声呓语了句“崇慎”
崇慎低头看着她,自己心一下子软了,一下子疼了,觉着浑身的病都好了,只因为姑娘这副虚弱的模样,自己就变得强大了起来,原来什么中药西药都没有这姑娘的一声呢喃来的奏效。
多妹端着鸡蛋汤进来,崇慎接过来用瓷勺子盛起一些吹了吹,顺着翕开的一点点唇边顺进去,颜晏本来烧的口干舌燥,嘴里苦的很,鸡蛋汤没有作料,入口全是鸡蛋的腥味,颜晏往后躲了躲,没睁开眼,弱弱的说“我想吃糖”
崇慎把鸡蛋汤递给多妹,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做的,没个咸淡味让人怎么喝下去,赶紧盛一勺糖过来。”
多妹老大不情愿,回身把碗放在桌子上准备去拿白糖,怎知心里有气没扳住,碗搁在桌子上咣当一声,还溅出来一些,崇慎看她一眼没言语。
等多妹拿着白糖罐子进来,崇慎已经坐在桌边,一直用勺子搅着鸡蛋汤,轻轻地吹着,多妹往鸡蛋汤里加了勺糖,崇慎搅了搅,抬头看她“多妹,你是我父亲找来的人,按理说我用着踏实,但是我今天不得不请你走了。”
多妹如遭雷劈立在当场,震惊得瞪着眼睛“怎,怎么了少爷我哪里做错了”
崇慎看了眼鸡蛋汤,多妹也顺着他的目光落到那碗鸡蛋汤上,像是开了窍,赶忙用抹布把溅出来的汤擦干净“少爷,刚刚我没注意,下次我一定小心。”
“你准备一直用这个态度对今后宗廊的女主人吗”
多妹止了擦桌子的动作,豆大的眼泪一粒粒坠到桌面上,她用袖子擦了一把,转身毫不犹豫的给崇慎跪下“少爷,我真是无心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当我是瞎子那电话就装在中堂,你打电话去我父亲那报信以为我会不知道”
多妹一听这个,哭得更凶了,过来要拽崇慎的衣襟,崇慎躲了躲“你有什么瞧不起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今天我是请你走,明天我可就不用请的了。”
多妹起身又擦了一把脸,狰狞着笑了笑“就是瞧不起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是窑子出来的,现在能爬上小王爷的床她就是脏,人脏,心脏”
崇慎用力握了握桌沿,要是有力气这一巴掌肯定是要打下去了,无奈现在跟多妹说话都憋足了劲才行,他只冷冷的看着多妹说道“滚这床不是谁想爬就能爬的,也得我乐意”
多妹转身夺门而出,到下房粗略得收拾行李,背着行李卷就跑了出去。
崇兆祥吃过晚饭右眼皮一直跳,妙仪给他撕了块纸片贴在眼皮上,王爷笑了笑“闺女怎么最近来得这么勤”
“我常来看您还不好。”
王爷笑着点点头,刚要招呼下人去切些水果来,就见多妹背着行李卷眼睛哭肿着进了门,见到王爷一下子情绪崩溃,没在乎边上还有旁人,到王爷面前就给磕头。
“王爷,您得给我做主,我家还有个弟弟要养,现在少爷把我撵出来了,这叫我怎么活”
王爷摆摆手,让她起来说话,多妹说什么也不起,抽搭得厉害,句子都说不完整了,一个劲的求王爷。
王爷看了看她的行李“怎么做错了什么事你是我带去的人,犯了多大的错能让我儿子给撵出来。”
这么一说多妹更委屈了“王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给颜姑娘端了碗鸡蛋汤,洒出来了一些,少爷说什么也要打发我走。”
“胡说,我崇慎哥哥才不是那样人呢,不会为着这点小事委屈下人的。”
不说这句倒好,王爷本来听着多妹说的就生气,再听妙仪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金老大回来通风说是为难了那姑娘,王爷心里还觉得有一丝丝过意不去,想着先缓两天再说,谁知妙仪一句话像是点醒王爷心里一直别扭的一个地方,那就是自从崇慎认识颜晏以后,人愈发没有原则,愈发焦躁蛮横,一句“我崇慎哥哥才不是那样人呢”倒让王爷觉得是颜晏把崇慎带坏了,本来只是瞧不起那姑娘,现在心里倒生出许多厌恶来。
王爷拉多妹坐起来,拍拍她肩膀“我儿子我了解,人温顺的很,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你的,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
多妹一听王爷这是护犊子,打断他的话“我就是不小心洒出来了一些,桌子也擦了,歉也道了,那颜姑娘自从住进来把宗廊搞得鸡犬不宁,现在生了点小病大家都要围着团团转,把少爷也传染了,她就是个瘟神少爷还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