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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东西丢了。
正安慰着,珍姨进门了,石五两一看是珍姨更是委屈,心里面竟觉得对不起珍姨,像是俩人事先就说好的今晚就要奉上礼物,结果石五两给弄丢了,这下石五两难堪的直接闷在被子里不愿多瞧一眼。
珍姨看一眼他们仨,又瞧石五两的状态,也没心思多管,她来找颜晏的。
“你们两个真是的,老欺负他做什么,前面来客人了,颜晏赶紧去后面给做几个菜,炸个鸡,剩下都弄素的就行。”
颜晏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小玖听珍姨话里有话,跟珍姨往外走的时候就问。
“怎么给大活人光喂素的,人家又不是牛羊。”
“看着没什么钱,怕是来显摆的,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好了,还要咱们全部的姑娘都出去陪。”
“许是喝多了,但是不陪也不行啊。”
“我叫花花去了,先陪着,这俩人别一会儿喝多了,直接倒我这就睡,过夜也是要花钱的”
玖姑娘笑着,上楼回自己房了。
花花坐在崇慎和索子对面,看俩人瞪着眼睛,她自己咯咯咯的笑。
花花是这里最资深的姑娘,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但是有特长,那就是爱笑,并且都是发自肺腑的,她有眼力见,爱布施,跟着珍姨年岁最长,好打抱不平,珍姨要是有个为难的事,她首当其冲。
这不,一遇到珍姨模棱两可的客人,她总是自告奋勇的去试水。
“二位爷是做什么的看着倒像教书的”
等上菜的空档,花花给二位倒茶,一般少爷来都会点名指一两个姑娘来伺候,像这样愣头青的,估计要不就是第一次来,显摆一下壮壮胆,要不就是真要惹事,砸场子的。
她这会儿觉得头疼,刚请走两位伙计,这要遇到个顽主,那位在房里哭断气的爷们到底指不指望的上还说不定呢。
“自己做点小买卖,吃老本。”
花花想,做买卖好啊做买卖怎么都是自己的生意,不受人指使的气,不会来烟柳巷拿姑娘们撒气。吃老本好啊吃老本说明祖上有积蓄,这硕鼠似的生活谁不羡慕。
说话留三分,不能再去问做什么买卖,人家是来消遣的,不能光问人家私事。
花花起身拿起颗烟递给索子,索子没接,递给崇慎,崇慎也没接。
“二位是读书人,不喜抽烟的,瞧我这记性,对不住,二位有什么嗜好吗”
俩人都心不在焉的,也没接着人家的话茬,花花说完话没人接,有些尴尬,又咯咯咯的笑。
“这有多少姑娘”索子急着问,没顾上她笑什么呢,他跟主子要全部姑娘来,怎么就一个他惦记的姑娘怎么没出现
崇慎思考了一会就明白了,他那么敏感,刚才老板娘的迟疑他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这会儿花花姑娘又问他俩职业什么的,当下就明白了。
他掏出一个钱夹,不大,金属扣,他慢条斯理的打开扣子,折开钱夹,抽出里面的票子,又倒扣过来把剩下的银元都折在桌子上。
哗啦啦的最后响声在空旷的大堂里格外清晰,花花没有欣喜若狂,她更害怕了,这是要闹多大的事啊,自己的智商不够,发觉这二位不好惹,赔了笑,到后面找珍姨。
珍姨这会儿正在厨房跟颜晏聊闲片儿,厨房帮忙的两个伙计以为今晚不会有人来了,就都走了,现在剩下颜晏一个人忙活,珍姨不会切墩也不会煮菜,只是留在这跟颜晏聊天。正搭着话见花花跑进来,珍姨瞪她一眼。
“怎么前面果然出问题了”
“姐,怕是俩人喝醉了,把随身银票和银元都给了,摊在桌子上,我粗略算,够咱小半年的开销。”
珍姨吓一跳,小半年呢那银票数额不小啊,但是转念又一想,跟花花摆摆手。
“怕是不行,今天俩人是醉了,真衬几个钱,明儿酒醒了不认账,是是非非的,我也说不清楚。”
“有钱先赚着啊,到嘴的肥肉你不张嘴咬一口急死了,爷们都好面子,明天就是真的醒酒想不认账,好意思舔了姑娘的蜜又不掏钱吗。”
珍姨觉得也是,回头看着忙活的颜晏,颜晏见没人说话也回头看,见俩人都瞅着她,她捋了捋碎发。
“我觉得花花说的对。”
一句话盖棺定论了,珍姨跟花花走出去,收了桌上的银票,来不及数,但珍姨心中有数,忙叫了姑娘们都下楼。
崇慎和索子对面坐了三位姑娘,有的傻乎乎的笑,有的高冷范看着他们,他俩瞧着这一帮陌生人问珍姨。
“全部都在这了”
“没有,还差一个,睡下了,现在刚起。”
姑娘们围过来,没有这么多姐妹同时服侍一个人的时候,所以彼此之前尴尬,都不太动也不太说,只能互相使眼色,递个茶。
珍姨在旁看着更是紧张着急,但是不能插话,两位爷也是没多大兴致的样子,珍姨急啊,先冲楼上喊。
“快点吧姑娘,都等急了。”
又冲到后厨喊“快点,前面没有吃的,尴尬啊。”
颜晏听了抓紧速度,既然都做素菜,索性多弄几道凉菜,炸鸡在锅里,她切着莴笋丝,土豆丝正呛着,辣椒面加香菜根淋热油,筷子搅拌。
她自己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忙得不亦乐乎,根本不关心前面发生了什么。
小玖在楼上已经脱了套装,刚要洗脸,忽听花花挨个屋拍门说下楼迎客,她自觉肯定遇上个大户,赶紧补了点妆,又拿着衣服比划半天没选好穿什么,这下珍姨在楼下扯嗓子喊,她更急了,忙穿上一套纱质的连衣裙就下去了。
索子抬头看楼梯下走来的这个人,黑色的纱裙,头发披散着,浓黑的,眉眼秀丽,娃娃脸显着稚气,他看了一眼就挪不开,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命运5
小玖走下来看到索子和崇慎也是一愣。
这没几天前的事她不会忘,她知道来人是谁,她开心,笑得更溢于言表。
她欢快的走到索子面前,专注的望着他,望到索子自己都忽略自己的存在。
“你,是来找我的吗”
索子没说话,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要闭着气。
“还记得我跟你说有空找你玩吗”小玖笑了一下,圆圆的脸上有一侧浅浅的酒窝。
为着这一段话,索子心里像开了一扇窗,那扇心房原本撬不开的门里堵着一切纠结的不合理的内心恐惧厌弃的观念,现在都化作一缕瘴气,飞出窗外,他忽然像个孩子,只想在她怀里哭泣,告诉她思念一个人有多苦。
玖姑娘欢快的跑过来,直接坐到索子边上,又重复问一句。
“还记得我吗”
“记得”索子定定得望着她,怎么会忘,她甚至比他想象中的开朗,比他想象中的纯真,他甚至呼之欲出的要说出那句“我就是为着你来的。”
索子人生第一次庆幸,也第一次感恩,觉得天遂人愿。
崇慎见玖姑娘走下来,欢喜的走到索子身边不遮掩不谄媚,实打实的真心高兴,那是他乡遇故知一般的欢喜,崇慎羡慕。
“姑娘齐了,我们这姑娘不多,但是都讨喜的。”珍姨见过世面,看玖姑娘认识其中一位爷,而那位爷也记得玖姑娘,八九不离十是来挑人的。
“爷看看赏脸哪位姑娘,伺候爷都是福分。”珍姨给玖姑娘使个眼色,玖姑娘看见了,但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