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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
“那下一把呢”一个少年问道,他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向往。
“我说到第几把了”
“第三把第三把”众人都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往下说。
“第三把青锋剑,第四把说道这第四吧喉咙渴了”羽墨端起茶壶想要倒茶,茶水却没有了。
“店家,给这位小哥再来一壶茶水”众人说道。
羽墨伸出了两个手指:“不,来两壶,再来十个包子”
“对对对,快来快来,这小哥你吃得真多啊”
“嘿嘿,吃得多力气才足嘛”羽墨笑道。
“你可要快点了,还有事情呢”羽雪在旁边提醒道。
“嗯嗯嗯,很快很快”羽墨笑道:“这第四把,却是一把悲哀之剑,为什么说是悲哀呢,因为这把剑啊,它是一个女子铸的,女子为什么要铸剑,因为思念她的爱人。女子的爱人,是个绝世的剑客,绝世,什么意思知道吧,全世界就他最厉害了,别人都比不过他。可是这个剑客呢,却很出奇,因为没有一把剑能配得上这个剑客。以前铸剑的老人家都说过,不是人选剑,而是剑选人,因为这个剑客太优秀了,所以没有剑能配得起他,所有的剑,到了他手里面,都成了废铁。连最出名的铸剑师,都没办法为这个剑客铸出一把剑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世高手的悲哀啊,一个剑客没有剑,那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所以,这名绝世的剑客,离家出去寻找最好的剑,能配得上他的剑。剑客离家,浪子不归啊,他的家中,他的妻子,却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这个少女成为剑客的妻子之前,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子。后来,她嫁给了这个剑客,两厢恩爱,生死不渝,立下山盟海誓永世白头。这情深深雨绵绵的爱情,让人可叹可喜,周围的人,都羡慕这对小夫妻。但女子却知道丈夫的心事,也整日地为丈夫担心,丈夫出去寻剑,便是整年整年地不归,女子每每远望期待出现丈夫的身影,好夫妻团聚共那白头之约,可喜却屡屡失望。别人家都欢天喜地的时候,女子却空自瞭望,日日揪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过去了,少女成了老人,泪流干了,人也老了。女子不甘心,若是要丈夫归来,自己铸一把能配得起他的剑不就行了么这五十老妇便整日起早摸黑地铸铁炼剑,她一个老妇人,哪里有什么力气呢,所谓百炼才成钢啊,一把钢剑怎么也不可能配得上丈夫的,老妇人心思单纯,便将剑炼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敲打,锻红敲打,十年,从五十岁到六十岁,一把剑,她铸了十年,但打到一万遍的时候,老妇人力气也渐渐绝了,她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但下一锤,钉地一声,那把被她捶打了万遍的剑却被她敲断了。她抱着那把剑恸哭了三日三夜,最后气绝身亡。”
众人听得母眩神迷,羽墨说到这里,喝了一杯水,又说道:“事情还未完,这老妇三日三夜的泪水,全部都滴落在这把剑上面,万遍敲打的长剑,似有灵性了一般将这些泪水全都吸了进去,就在老妇气亡当夜,那把剑冉冉升起,浑身泛光,自行成剑,这原本是一把断剑的,两尺三的剑断成了两尺,但这把剑自己化出了剑锋,化出了剑尖,这不是神剑成灵又是什么但更神奇的是,这把剑飘浮起来,光芒照在老妇身上的时候,那老妇居然年轻了起来,头发变黑皮肤变白,似又恢复了少女时光一般。那老妇已成尸首,如今这一变,只能说是上天垂怜于她了。变成少女的她就那样站在家门口等着丈夫归来,而且巧了,那老妇变成少女,手中持剑待夫的清晨,垂垂老朽的剑客终于回到了家中,他见女子手中持剑,望向远方,顿时痛哭涕流,感叹自己不知珍惜,与爱妻久做分别,他忘记了誓言,忘记了相约白头,便只是为了一把剑而已。但当剑客拿起那把剑的时候,少女却随风散去,化为了朵朵花瓣飘散空中,剑客更加悲痛不已,看着手中长剑上的斑斑泪痕,不禁心生长叹:舞剑挥泪,泪下心催,有情心苦,无情心悲。原来这剑客也是极爱妻子,可是少年时光总是不见妻子放在心中,此刻剑在人亡,顿觉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死志顿生,挥剑自刎,要与自己妻子同去。剑客死后,剑与人一道落入河中,后来长剑泛光,有人打捞起来,念起这番往事,便指着女子家旁边的河给长剑为名,所以这把剑叫做汨罗。”
羽雪听罢,神情也不禁有些痴然,这长剑之名来得如此凄绝,倒是让人大感痛心啊。
“舞剑挥泪,泪下心催,有情心苦,无情心悲”那风雅少妇神情黯然,似也第一次听说道这四句,不禁多念了几遍。
众人也有的出神有的感叹,有一对少男少女,少女眼中已然射出愤怒光芒,弄得少男不好意思,连忙向羽墨问道:“大哥,那下一把呢”
羽墨哈哈一笑,拿起茶杯灌了下去说道:“说道痛情处,当饮三百杯”
众人见他神情笑了起来,又都冲悲哀之中回过神来,继续侧耳凝听。
“这第五把”羽墨还没说,那风雅少妇却截断了他的话说道:“小哥先说第六把吧,算是恳求了”
羽墨看了她一眼,笑道:“好,那我便应姐姐的要求,先说第六把。这第六把,叫做枯叶,谁炼成的不知道了,这把剑,剑舞潇潇好似落叶飞舞百蝶纷飞,剑气所到之处,便如秋风飒飒冷气浸浸。”
众人听了“汨罗”的故事,便顿觉得这第六把倒也没什么新奇了。
羽墨见众人微微失望的神情,不禁笑道:“大家定然觉得这把剑不如前面几把,错,这把剑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它的锋利,虽然它能削铁如泥,也不在于它的美丽,而在于它藏在美丽背后致命的杀机。这把剑,比那七杀剑更厉害。怎么说你见过一把剑削过之后,树会枯死人会成干吗这一剑刺进去,那树由青变黄,树叶纷纷落下,而刺到人身上,便好似一堆黄沙一般干枯下去,最后化为尘土随风飞扬。这把剑,就好像一条斑斓的毒蛇,外表怎么看怎么美丽,但一旦刺进去,那只有死而已。”
羽墨向靠近自己的少年做出一个“刺”的手势,那少年“啊”地一声,叫了起来,但羽墨只是吓他的,他又不禁脸红起来,轻声问道:“大哥哥,这七把剑是不是都很厉害”
“哎,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我本人啊,最喜欢的,是第七把,为什么它排在第七位我还喜欢呢,因为它帅气,因为它够大最后这把剑,两个巴掌合起来那么大,比你这小弟弟站起来还要高一个头,就这么大,就这么长,重三千五百斤,谁有那么大的力量舞得起这么一把大剑你说,小弟弟,你用上你吃奶的劲,也扛不起一百斤吧”
少年脸红脖子粗立即道:“我能”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问道:“真有那么重谁能抗得起舞得动啊”
“就有人舞得动这么一把大剑,那是七名剑之中威力最大的一把,一剑挥过去,真的能将一座山给劈开。有意思的是这把剑,还没开剑锋,是把钝剑,所以有时候,有人会叫它重剑无锋,但它的名字,其实叫大红雷,为什么叫这么古怪的名字呢,我不是吹牛,真的叫大红雷,这把剑高举起来的时候,剑身泛红,好似有人举着一把血剑一样,而这时候,天空雷鸣闪闪,会有血红色的雷击到这重剑之上,雷光闪闪血红绕绕,就这么惶惶天威举在手中,一剑过去,草木山川皆夷为平地,端地是重剑无锋,所向披靡”
“大哥哥,有雷劈在剑上,会将人劈死吗”少年又问。
“哈哈哈小弟弟,你这问题问得真好,我也想知道啊,但这件事啊,得去问大红雷的主人去,你大哥哥我不知道。没准一道雷没劈死他,敌人倒被劈死了。”
少年眼中闪动着光芒,显然被羽墨激起了心中那向往的火光。
“小哥说的这些,当真让人记忆深刻”那风雅少妇这时候却站了起来,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长剑拿起来走了过来,将那青鞘长剑递给羽墨笑道:“请小哥看看这把剑如何”
羽墨怪异地看了少妇一眼,这少妇没有敌意,若是有敌意,也不会将自己的兵刃递给自己看了。羽墨接过来,“铮”地一声将整把剑都拔了出来。那把长剑顿时响起了弹琴之音,叮叮铮铮,吟啸不断。
众人奇怪地看着那把会发出声音的长剑,而那剑音声音动听,让人不禁心清神爽,烦恼尽忘。羽墨将剑举起来对准阳光看了一看,那剑身上有七道长缝,分布均匀,羽墨轻手弹了一指,那琴动的靡靡之音又复奏起。
羽墨将剑放回剑鞘,归还少妇,哈哈笑道:“姐姐见礼了,请问姐姐让我观剑,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