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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自己的目光深入,更深入的探查那天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羽墨也想起了颜曦,虽然打打闹闹,可是那阵子快活多了。也想起了东珞那自以为酷的冷脸,那些师兄师姐们,都去了哪里呢浓浓的思念就这样占据着羽墨的胸间,忽然间就让他有了一种想回昆仑山看看的冲动。但他不能回去,因为斜月临死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和那些事,若是斜月的仇家寻来,斜月大可不必讲自己逐出师门,也不必要求自己不得泄露师门名姓,但他独独驱逐了自己,这是其一;还有他为什么封印自己的气息,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斜月拦下了那些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这才有了那晚的大战,而这也能合理解释斜月的举动。想到这里,羽墨更不能回去了,其他人或许会回去,能回去,但他要是回去了,可能将同门都牵扯进来。羽墨并不笨,只是之前有斜月护翼着,他不需要去动脑子罢了,现在他孤身一人,要是再不动些脑子,没准下一刻小命就保不住了。身世对于羽墨来说依旧是一个秘密,他七岁上山,上山前七年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斜月也从来没跟自己提起,羽墨也不觉得身世有什么重要根本就没有在意,现在看来,那空白的七年里面隐藏了许多的秘密。
第四章 糜芳
宁静的夜空下,一道黑影在宁府上空横掠而过。
一把长剑悄然咬上羽墨的脖子,长剑如秋水渲渲,光华萦绕,剑气吞吐不定;而那黑衣飘带的身影也悄然闪现在羽墨的身边。女子曼妙的身材被一袭黑布紧裹,即便在黑夜里也可以看出那凹凸的曲线勾勒出无限的风光。
掏出一张小小画像与羽墨的面容审对了一番,脸上轻挂的黑纱后面传出一个平静但却有些不屑的声音:“原来是个普通人”
女子素手轻轻一抖,长剑忽然间化为灵蛇一般的柔韧盘旋在她腰间,而女子用黑布轻轻一拉,长剑就此消失在羽墨的面前。原来那是一柄软剑。
“我乃天门杀手,按照天门规矩,杀普通人需给三天逃命时间。这三天之内,你可请帮手或逃跑,三日之后,我会再来取你性命。”
女子说话的声音,呆板得像背书一般,而她看羽墨的眼神,冷得似乎也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这难道就是杀手
女子恋恋地看着宁府里面另外几道强悍的修道者气息,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压下了心头那股上前一较高下的冲动,双腿轻轻一点,又化为一道影子掠过宁府的上空。
羽墨嘴角扯起一丝笑容,说道:“天门杀手倒是有意思。”
羽墨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个杀手肯定跟今天的三位才子有关系,他站起身来,一个闪身便追了下去,他有须臾尘界,跟上这女子并不算什么难事,而且“缚魂”能掩盖他的气息,简直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女子的速度很快,眨眼便来到了月河上游,虽然未出城去,但此处也算望月城偏远之处,来人少之又少。女子开门进入屋中,又咿呀一声将房门关上。羽墨嘿嘿一笑,轻轻落在了女子小屋屋脊上。
“选的倒是好地方”
房子靠近月河,离望月城的城门又不远,而且房屋四周小巷密集,四通八达,倒是一个不惹人注目又容易逃脱的地方。羽墨伏在屋顶,细细倾听。
但房内只有轻微细碎的倒水与走步的声音,却没有人对话。
“一个人住”羽墨心头直接跳出了这个念头,但下一刻,羽墨便笑了起来,但这对小偷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他刚刚在小偷这行业入门从业,他修炼有须臾尘界,在速度上拥有极大的优势,所以做小贼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而天算之术是斜月毕生所悟总结出来的,羽墨接触不久,能学到的只是皮毛,但这皮毛的天算之术便让羽墨的直觉增强了许多,对杀机的反应也明显地增强,在摸入高墙大院的时候,若是有恶犬,羽墨远远地便能感应得道。加之普通人家的房子里面,除了几把锁之外根本没其他防备,这开锁的技巧嘛,倒是羽墨靠着耍赖学了来,所以城里面富户贵族的在他看来更似是无人之境。要说到向高小苦学的开锁技巧,这还是要说到他来到望月城的那时候,他身上基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身为修道者,霸王餐吃多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逛荡在望月城街头之时,羽墨正盘算着找一下这城里面黑帮的晦气,好满足一番自己几天尚未进食空虚得发慌的胃。虽然是修道者,但修为又成之前想要脱离食物,目前的羽墨绝对做不到。正看着街道两边的食物出神的时候,羽墨忽然感觉有一团东西向自己飞过来,飞奔之间穿梭于人群之中,脚步迅捷有力,羽墨瞟了一眼便从那人的脚步的灵动和她那嘴角的冷笑之中看出她是一个惯偷。只是转念,羽墨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坑这小偷一番,趁着那女小偷尚未接近,羽墨便连忙做出一个饥饿得脸色发白手脚无力的样子在街上晃动起来。果不其然,那小偷当真“幸运而巧合”的撞到了他身上,而他也正好名正言顺地往后飞了十几米远。这样赖人的借口就有了,还算高小苦还有点良心,懂得命比钱值钱这个理,对他一番施救。后来羽墨便顺顺当当地做了高小苦的徒弟。不知道羽墨真的是在当小偷上有天赋还是由于上善若水诀的帮助,对开锁撬门飞墙跃梁这一档子事很快上手并熟练掌握,甚至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超过了高小苦,成功的从一个放风小贼转变为入室大盗,而高小苦则转为幕后策划,毕竟她比较熟悉望月城的大街小巷。
两个月以来羽墨进入过不少人家,但是却没进过杀手的家偷一个要杀自己的杀手的家,嘿嘿,这种事情想想就好玩。
女杀手在房间里面呆了两个时辰,然后便闪身出门。在小屋屋顶屏气敛息数了两个时辰星星的羽墨等着杀手的气息远去,方才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小屋的门前。房门只是轻轻用力,便已被推开,羽墨还担心她会布下些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看来这里的主人对这里的安全问题不是很在意啊。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屋子的主人,对屋子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在意,大凡宝物加重锁,钱库金库宝库更是机关重重守卫严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这小杀手定然是个穷鬼,要不然就不会当杀手了。
“这小屋,不会什么都没有吧”羽墨笑了一笑,但终归走了进去,没准那杀手在玩什么障眼法,故意将小屋弄得毫不设防的样子。
小屋之内的空气尚算良好,而羽墨的手指滑过桌子,手指并未传来灰尘的粉腻感,说明桌面时常擦拭,也说明主人喜欢卫生的环境,小屋里面的桌子被放在了前堂,而椅子也只有一张,角落里是一张没有床幔的床,被子叠得很整齐放在床的一角。屋子里面色调简单,除了桌子上的茶壶与茶杯之外,其余的生活必须品在这里根本不见踪影。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羽墨叹了一声,开始寻找值钱点的东西。一个杀手,一般将东西藏在哪里一般人或许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得很隐蔽,比如床底啊角落,墙壁之内,但这个杀手仅仅在屋里面显眼的地方放了两把匕首,一把是床头,一把是隔了几步远之后的墙壁上。
“防备意识很好嘛”羽墨估计了一下,若是躺在床上受到袭击,还来不及在拔剑的话,那这两把短匕所放的地方正好躲避之时手所能触及的地方。
“怪人”
看了良久之后,羽墨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对于这类已经将生活简化到如此程度的人来说,生存与完成任务已经成为了她唯一,羽墨忽然间感觉恐惧,她的世界没有他物,只有唯一的一个念头,如此的人,怎么能打败
羽墨忽然想起了东珞,那个也是一个只懂得修炼的疯子,一门子心思就放在了每天不停不停地修炼上,甚至连脸上笑一笑的时间也没有。这房间里面没有过多的线索可以让羽墨掌握这个女子到底在追求什么。
钱
力量
还是地位
羽墨一阵胆寒,忽然之间便觉得这间屋子的主人让他有些害怕,他跟从斜月修炼至今,真正自己做主的时候仅仅只有这三个月,直到斜月的死,才让他对力量有了一个初识的追求。十三岁的他缺乏足够的经验去让他排解这种害怕。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或者会怎么样,他的人生,少了个规划,也少了许多的约束。或许这种缺乏约束的环境,最后导致他堕落成一个一无所能的人,也或许能在自由之中找出属于他自己的路。十三岁的羽墨,静静地站着,看着这小屋,沉思。
斜月说过思考是解决问题的开始,而智慧,则产生自思考。他终于有些明白斜月所说的缺乏坚韧是什么意思,他的意志,没有支撑,没有信念,所以容易动摇。
静静站立良久,羽墨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不懂得智慧,但他懂得害怕是没用的。
他的手,伸向了那两把匕首。
宁府家丁新的一天,在家丁总管的大声斥骂下开始。众家丁揉揉朦胧的睡眼,穿戴起自己的家丁行头,开始烧水打扫,切菜起火。而小白,在月河里面泡了一夜之后趁着晨曦未明,便掠回了宁琪的小院。他唱着小曲,头上插着一朵白花,负着手走在前去园子的小路上,刚刚跨过园门,迎头便撞上了一个正在向外走的婢女。
定眼一看,原来是琴儿。
小白连忙打哈哈笑道:“原来是琴儿姐姐啊早啊早啊,你的问好方式还很特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