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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高小苦回头一看,却毫无迟疑地撒腿便走。但她身后的几人也立即追了上来。很快,高小苦便被几人逼到了死巷子里面。
其中一个是个瘦子,留着一小撮胡子,脸上泛着奸邪的笑容。
“高小苦,听说最近这些日子你日子过得很舒坦啊”
“瘦猴,每个月的供奉我都按时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高小苦神情慌乱,因为她怀里面的近千两银子都是羽墨冒着危险偷回来的,她不能让这些银子被抢走。
但那被高小苦称为瘦猴的瘦子却捏着自己的胡子,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嘿嘿,交是交了,但爷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要你将下个月,下下个月的都交给了”
“我没有”高小苦一手捂着怀里面的钱,怒瞪着瘦猴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那就别怪爷手狠了”瘦猴一挥手,他身后几个打手如狼似虎地向高小苦扑了过去。
入夜的时候,焦急的羽墨终于在小巷子里面找到了高小苦。她已经浑身是血鼻青脸肿了,她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蛋上都是淤痕,身上的衣服尽是破烂,血从肿起的伤口上涌出来。
“喂,醒醒,醒醒啊”
羽墨急切地摇着高小苦。
高小苦幽幽醒过来,见到是羽墨,艰难地笑了一下,颤抖着从怀里面拿出一张染着血的却已经破烂不堪的银票递到羽墨面前。
“我我保住了”
羽墨看着那银票,登时鼻子一酸,她太傻了
但是银票已经烂得不能再用了,高小苦见到银票变成如此样子,不禁“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
高小苦泪若雨下,羽墨不禁苦笑了一下:“傻瓜,对不起什么银子没有了还可以偷啊”
“可是,可是这些都是你辛苦冒死拿来的啊”
羽墨笑了一下,高小苦用的字眼是“拿”而不是“偷”,看来她已经将偷东西变成合理的事情了
“你傻啊钱难倒比命更值钱吗,他们要钱,你却用命去挡住,当真不要命啦”
“可是,我也不能交个瘦猴那个混蛋啊”
“唉,傻瓜做傻事”
羽墨将手按在高小苦背后,用灵气帮她疏通淤血经脉。高小苦苦苦支撑直到羽墨敢来,如今全身犹若被温暖包围,精神顿时放松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种皮肉之伤,对羽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羽墨几个月来为了提高偷盗的技巧,在上善若水诀的修炼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工,居然突破了第三层达到第四层的境界,修道者与凡俗之间,本就有巨大的鸿沟,而修道者的能力,比之凡俗来说也很难理解。看着高小苦的瘀伤渐渐消散,神情轻松下来,羽墨这才放心,看着她晕睡过去,嘴角都还挂着血污,心中一柔,伸手轻轻将她的脸擦干净,她不知道受了多少毒打了,身上的伤这么多,要是没有自己的灵力,估计她要养两三个月才能好。羽墨将高小苦背起来,一步一步地来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那是城外的一片破旧的庙宇,只有堪堪能挡住风雨的破墙漏瓦。羽墨将高小苦轻轻放在草堆上,并做了一些掩护之后,方从另外一堆草里面摸出月牙长剑。
“嘿嘿,月牙,今晚带你出去耍耍”
羽墨祭起长剑,“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消失在夜空里面。那个瘦猴,他又怎么能让他活着,起码也得阉了他砍了手砍了脚,让他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那些有份打高小苦的,全都得死
高小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舒坦了很多,一点也没有昨日受打的伤痛,而且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在她身边的,是呼呼大睡的羽墨,撇开着腿,有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胸上。
高小苦一阵无语,直接推开了羽墨。起来查看了一番,终于确定伤痛全消这种奇迹的事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但背自己回来的的确是羽墨,如今自己身上没有事情,那一定也是他搞的鬼。只是这破庙里面,怎么有股血腥的味道,他不是每天都洗澡的吗,怎么会有血腥味
“喂,羽墨,醒醒啊”自己身上的伤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这种事实在激起了她很大的好奇心。
但羽墨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醒醒啊”高小苦坐上他的身子狠狠地甩了他俩巴掌。
“干嘛”羽墨醒过来,一脸的困意。
“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什么事情”羽墨揉揉眼睛,顿时吓了一跳,“哇,高小苦,你骑在我身上干嘛,你是不是想非礼我啊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男装,你变回女装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高小苦顿时脸色尽红,心头狠狠地跳了两下,连忙从羽墨身上下来。
“我问你,是不是你背我回来的”
羽墨笑了一笑:“要是没有别人的话,那就是我了”
“那我身上的伤”
“哦,那个啊”羽墨终于正经了一点,坐了起来,但还是哈欠连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吻可以疗伤的,只要我的嘴亲过的地方,所有的伤都会痊愈。所以嘿嘿”
羽墨瞟了瞟高小苦的身体,高小苦连忙捂住了胸口,焦急地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我将你的衣服扒开,全身上下都亲了一遍哈哈哈。”
“什么你在说谎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羽墨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准备去洗澡。
“你”高小苦如何能信他的话,自己身上的衣服与昨日的都没变过,而且还带着血污,都没被动过。
“我去洗个澡,然后去当家丁,嘿嘿,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啊”
高小苦看着羽墨离去的身影,怒气地哼了一声,道:“哼,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家丁就那么快活难道他是为了宁小姐去的”
尽管她不想,但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酸意,宁小姐的美貌是全望月城都知道的,他那么好看,当然配得起宁小姐了,想到这里高小苦心中顿时又有些黯然。
羽墨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出尘的光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戴着青色小冒,身上衣服标准的家丁打扮,但即便如此粗陋的服装,也难以压住他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容颜。他的确很俊美,甚至比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还要好看。修为到了高层次,便会有回春驻颜的功效,那也是为什么斜月的面容会像三十多岁的模样,但好似改变形容这等术法,没有人教过他,羽墨估计也没有这等神奇的术法,所以只能在容貌上用点外物来改变一些许,比如贴块小疤,沾几点雀斑黑点。
走在他身边的老人原来是宁府管理厨子的老管家,如今已是退休在家,但多年以来的积威仍在,介绍一个小厮进入厨房打杂这种事对这老管家来说只不过是小事。这小事还是羽墨投这老管家所好送了十坛好酒之后换来的。现在走在大街上,老总管对自己当年辉煌事迹绝绝不断,自夸自耀,而老总管自己也认为有责任和义务将自己多年的经验传授给这新人,所以越发滔滔若河,无休无止。而难得的是,羽墨总能在需要的时候插上话,对总管夸大之处也有恰到好处的反应,羽墨从老管家的事迹之中推出那关于自己人格与品德的高尚的马屁,更是让总管舒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