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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义留下来的口袋,上面还染满了血迹,可见那一夜里的惨烈景象,只是奇怪的是,顺着口袋滴下的血迹延伸到了室口就中断了,然而他们在血迹最早出现的地方仔细搜寻,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搏斗过的迹象,这不禁给此事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细心的老烟杆却在正中的灵柩上,发现了一滴似沥青一般的黑褐色粘稠物质。他是亲眼见到了罗和义在医院里的凄惨模样,又被张立平这医学院校的高材生再三叮嘱,当然是谨慎非常,不敢拿手去碰触,从旁边拿起一块小石头将之研弄开来,最后确定了一件事。
那是血
不知道混合了什么不知明物质的血液
从四周的摆设的完好程度看来,这数千年来,除了现在进入的老烟杆这批人以外,应该就只有罗家兄弟来过了,而罗家老二身上是没有任何外伤的,这滴血液的主人一定就是罗和义这说明他一定来过这里
这个发现令众人大为振奋,他们纷纷围绕着石制灵柩的附近进行搜索,很快的,就在靠近地面的地方被寻找到了一个石头雕刻成的牡丹花模样的枢纽,上面的灰尘上,清晰的留下了一个手印。
老烟杆的儿子大喜过望,一伸手就去扭,却被他爹啪的一巴掌掴在了脸上,打倒在地,懵懂了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贺四在旁边看了心里一惊,老烟杆这老头子枯瘦干瘪,看起来骨头比肉多,风都吹得倒的模样,却能将他五大三粗的儿子一掌打倒,又回想起他进洞后那行动如猫,麻利迅捷的模样,显然是很会两手功夫的。
老烟杆铁青着脸不说话,看了看周围的地势,从兜里套出一根麻绳,绑在了那个机关上,示意大伙儿散开后道:“这墓里的机关很是凶险,我已经看了,是有名的叫作三阳开泰的格局,这个机关既能向下按,也可以往旁边转,并且无论是左转右转都行,这四种开启方法里,正确方法只有一种,是在埋设机关时候随工匠的心意所订的,就算经验再丰富的行家进来,也根本无从下手。”
“那杂个办哦”
他儿子傻楞楞的道:
老烟杆恍若未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石制牡丹花机关,又凑近前去仔细研究着上面的灰尘,似乎要从中寻找出些可资借鉴的蛛丝马迹出来,此时这老头子眼里射出鹰鹫一般要择食而噬的锐利光芒,哪里还有先前半点衰败颓老的模样
很快的,他断然道:
“先头进来那个罗老大是用扭的方式,虽然引动了机关却还能留一条命下来,我们不妨试试学他。”
他一面说,人已经退了开来,用力拉动麻绳,他是往顺时针方向拉动,没有任何反映,旁边有人想过去看看,但老烟杆神色凝重的摆手,隔了好一会儿,忽然从石棺的侧面“噌”的一声弹出一支细长的尖钉,接着缩了回去,上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涂了什么,只是若有人蹲在那里研究那个石雕的牡丹关的机关,就定然难逃被刺中的下场。
又隔了一会儿,老烟杆才点了点头道:“那这么看来,罗和义应该是向另外一面拉的了,你们小心,他说不定就是在这个时候受伤的。”
他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的行了过去,将麻绳换了个绑扎的方式以便往反方向拉动。因为有了罗老大的前车之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再度退开,并不时回头关注着背后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这时候墓穴里一片寂静,仿佛又回到了被掩埋的那段阴魂主宰漫长岁月中。人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见,以至于血液里都生出了一股冰寒邪恶的感觉。
石花渐渐转动,这一次从老烟杆青筋突兀的手背上就看得出,他花费了非常大的力气,忽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卡”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咯吱咯吱”的机关转动声音,在冷漠的空间里回荡着,巨大的石头棺材缓缓挪动开来,展现出了一条通往下方的深邃黑暗的通道。
众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了隧道的入口处。
那里有一根染满了黑色血渍的布条,显然,这就是罗家老大遗留下来的危险的见证。
老烟杆铁青着脸,一步一步的向洞口走了过去。
他此时移动的动作里,竟给人以说不出的协调优美的感觉,很难想象得到,这么如同芭蕾演员一般的步伐,竟会出现在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身上。
他踏上了下去的阶梯。
一步,两步,三步
电筒的光芒照耀下,前方就是平地了。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双眼都睁大了从阶梯顶上,霍然扑下来一团毛茸茸的黑色长形东西,仿佛是某种生物的上肢,猛然向老烟杆的背上抓去
第五十六章 伪
通常人在这个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前倾闪躲,但这老头子却是极敏捷的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一闪身,同时以右手上那把从不离身的黑伞反手用力一格
这一下招架之妙,反应之速,力量运用之巧,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叫人浑然忘记了这老头子的年纪,张立平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支看来毫不起眼的队伍,会被贺四称为首屈一指的原因。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伞面被生生击碎,破布在空气里飞舞,看上去仿佛是数十只诡异的黑色蝙蝠在空气里散乱飘舞,在电筒的光线下,被敲中的伞骨上闪闪发亮,显然是以精钢所铸的。
而这突兀的一击中蕴蓄的力量显然极大,老烟杆一下把不住桩子,踉跄着踏下了最后一级楼梯,他也是吃惯了这行饭的人,感觉到脚下不妙,顿时就地一滚,那身手矫健敏捷得仿佛若二十岁的青年一般,随着他的身形滚动过处,地面上竟是“啪啪啪啪”的弹起了四五具挥动着手臂的骷髅
这些骷髅的骨骼竟呈黑色,上面还滴着一种腥臭难当的液汁,若被它们迎面撞到,后果可想而知。
滚动到石墙边的老烟杆已是满头大汗,脸上身上再蒙上室内积年的灰尘,显得异常狼狈,蜷缩在那角落里似一只警惕的老鼠。他的模样似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保持着那种僵持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任那些骷髅在原地狂乱的挥动骨头手臂。
他的傻儿子却已经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