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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聂喆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那张书是谁这一届高三知名的混混,而且还隐隐是个混混头子。这家伙听说他家里挺有钱的,好像开发了一个煤矿,反正这家伙平日里是恶名昭彰,聚众打架是家常便饭不说,女朋友也谈了许多个。印象当中,他更是没少为争风吃醋的事情跟人打架,很多次都是惊天动地的,但老师也不管,或者说管不了。
这样的人,其实摸着心底说句良心话来说,聂喆还是有些怕他的。
怕不是一个可耻的感触,就好像哪怕人长大了以后在路上见到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一样会下意识的避开,哪怕是不小心起了什么争执也会尽量的避让一样。因为身体是自己的,一不小心吃了亏那也是自己的,不管事后怎么报复怎么找回场子和面子,之前吃的亏挨的打甚至是受的伤,那都是自己的。哪怕是报复十次,哪怕是把对方抽筋扒皮,最多也是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而已。
像聂喆这种家境一般,成绩尚可的学生,也最是不愿意与张书这样的人打交道,更是不愿意开罪于他。
癞蛤蟆不咬人还膈应人呢,像张书这样的说好听点叫有钱有势天不怕地不怕,说难听点就是有两个臭钱没人管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是不小心开罪他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打到他不敢来报复,二是他打你打的满意了。第一种情况以以往聂喆的能力来看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得罪了这样的家伙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挨打。
聂喆不想挨打,所以他一贯不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更不可能跟他做朋友。
可是今天,自己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把那家伙的信给撕掉了呢这事万一要让张书知道,他能放过自己
当然聂喆也不是后悔或者后怕,他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递一封信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这样完全没有可能的信。聂喆不否认他在心底还是比较喜欢安宁的,可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喜欢而毫不考虑的耍了张书一道。
那是因为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心理促使自己这样做的
而且做完了还隐隐有种无所谓,根本不用惧怕那厮知道的感觉。
接下来这一堂英语课,聂喆都在想这个问题,隐隐有些出神。
可是他忘了,如今他就坐在第三排,而且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的。况且,由于上一次考试聂喆近乎于「神迹」一般的表现,更是让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老郑对他格外注目。
所以,当聂喆如今这般叼着笔,拖着脑袋,就差脸上没写上「走神」两个大字的样子,老郑自然是看在眼里,忍不住敲了敲桌子道:「聂喆,你在干嘛」
「啊」被点到名字的聂喆临危不惧:「哦,我在想英语作文怎么写。」
老郑皱眉道:「虽然我和很多的老师都同意了你们在讲解试题的时候自己做自己的题目,但是老师的分析还是很重要的。很多同学考试成绩提不上去的原因,就在于你们在同样的错误当中一错再错。聂喆,你上次考试成绩提高的非常明显,但你也不能就这么骄傲自满了。一次成绩不能代表一切,我看你下次考试时的表现。」
「是」聂喆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就差没学小日本鬼子那般猛一低头行礼了:「一定不负老师所望」
「这丫的真嚣张啊」身后传来了这样的议论声。
「是啊,不知道他是作弊还是狗屎运,偶尔考好了一次,连老郑都敢调戏了。」
「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
悄悄说这几句话的是坐在聂喆身后的两个女生,也是一直稳定在班里前二十名的学生,似乎她们对聂喆上次考试的「超常发挥」还很有疑虑的。只是她们的话音虽然小,可还没瞒的过耳朵够尖的聂喆。
跟这样的小姑娘,聂喆才懒得一般见识,不过她们的话却让聂喆愣了一小会儿。
嚣张呃,似乎别人也给他这样一个评价。
的确,换做之前,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在课堂上跟老郑这么说话,这时候竟然下意识的就出口了,为什么呢
好像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说难听点叫嚣张,说好听点,应该算是更为自信了吧
聂喆觉得自己找到了源头的所在。
没错,应该是自信。
当一个人拥有了一个世界之后,聂喆的心态不知不觉的在发生着变化。
对于任何一名老师来说,他们对于那些成绩好的学生都会比较包容,而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的面前也充满着自信。
至于张书,那更是小角色而已。
聂喆这位被媒体们誉为「神迹魔术师」的存在,他连炸弹勒索犯都不怕,还会怕张书这样的一个就靠着家里有点小钱就拽的二五八万的小混混
人的心理,是随着身份、地位,慢慢的变化的。
很多人在成功之后都说自己没变,但只是他感觉自己没变而已,或者说,他们的本性没有变化。但是在看待事物的角度上、态度上,一名乞丐和一名亿万富翁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叫居奢体,养奢气。
聂喆虽然距离这个境界还差的很远,虽然他眼下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但是当经历了翻手之间就解决了一场震惊全国的大案之后,当他那个「神迹魔术师」的身份被推崇到了一种至高的时候,下意识的,他的眼界、他的自我定位,就已经提高了许多。
这其中固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年少轻狂,但更多的却也是「实力」的相应提高造成的。曾经的困难,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目标,似乎眼下都算不上什么了。
这也是一种成长。
不过这种成长未免也太快了点,而且带了几分轻狂的感觉。聂喆轻轻呼了口气,还好自己提早发现了。成长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要循序渐进,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
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后,聂喆又忍不住多想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