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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让人有些愣神。
“呵呵你说呢自然是帮你穿耳,呵”他噗嗤一笑,似乎对钟芸漓的愚钝很是满意。
钟芸漓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她虽然是一个医者,却也害怕穿耳,这是心里的一种恐惧,她从小就看了不少和她同龄的人穿耳,先是要用米粒在耳垂上研磨,让耳垂麻木,失去知觉,再拿一根在火烤过的针穿过线或者草,直接穿过耳垂,这原本应该是没有多大的事,但是墨书云说出来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朕记得这里有为女囚插针用的那种针吧”墨书云挑了挑眉毛,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夜天一知道墨书云的意思,恭敬地下去取针。
钟芸漓猜到墨书云的意思,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只要一想到墨书云拿皇城百姓的性命来威胁她,想到钟云鹏还在逃亡的路上,她的惧意便已经减少不小,呵只要钟云鹏安全逃走,她也就无憾了。
“不怕吗”墨书云看着钟芸漓,她原本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开始释然了,那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翻手就是一颗白色的药丸,捏着钟芸漓两颊的肉,直接将药丸塞了进去,钟芸漓想要吐出来,可没有想到这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就没有时间等她吐出来,墨书云放开了钟芸漓,钟芸漓干咳了起来,墨书云的东西能吃吗当然不能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痛,这回都是痛钟芸漓没有把那药丸咳出来,药效很快就发作了,钟芸漓知道,这是一种让人的痛觉放大百倍的药,她现在被捆在十字架上,暂且不说这铁链勒得有多么痛,这身上的鞭伤更是鞭鞭见骨,她可以解决自己的鞭伤,只要放开她,她泡一个药浴,这鞭伤马上就愈合了,但是她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怎么可能可以去泡药浴呢
钟芸漓咬紧了自己的嘴唇,面色逐渐发白,额头上的冷汗直流,表情有些扭曲,这痛苦,可以是苦不堪言。
墨书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钟芸漓的这副模样,而夜天一也把那针取来了,墨书云接过了针,那针已经穿上了线了,在火光下发出慎人的寒光,也是钟芸漓这一生最可怕的噩梦。
“朕要好好让你记住,你是什么身份”墨书云对钟芸漓说道,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将会让钟芸漓对他的误会加深
钟芸漓自然听见了墨书云的话,他是要记住她只是一个女子吗为什么女子不能称帝为什么男子三妻四妾,而女子就要遵守三从四德为什么女子的身份注定要比男子低上一等,一旦沦为女囚就是没有活路
钟芸漓还想着这一切,但是耳垂传了刺痛,不对,是将刺痛放大百倍的痛,将她的思想完全撕碎,她又不愿向别人臣服,只能咬紧牙关,血,从她的左耳垂流了下来,滴在了她的袍子身上,开出了妖艳的血花,钟芸漓已经疼得快要昏了过去。
“别怕,还有一只耳朵呢”钟芸漓的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墨书云那邪魅的声音,右耳垂又是一痛,钟芸漓双手紧握,唇角流出了血迹,最后头部一松,昏了过去,而墨书云也把钟芸漓的右耳穿好了,同样是血
墨书云看着手里带血的针眼底眸色微沉,为什么他刚刚会有心软的冲动,难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罚人了吗
“将她带下去,如果能活下来就带回云国,如果死了,就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墨书云说道,如果她活下来了,正好可以引钟云鹏出来,如果死了,扔到荒郊野外那钟云鹏一定不会不理睬,势必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为钟芸漓收尸,那他们就埋伏在那里,还怕抓不到钟云鹏
话说,墨书云可是把钟芸漓身上的价值利用得一干二净。
“是”夜天一上来解绑在钟芸漓身上的铁链,他也不由得叹息,能在墨书云的刑罚下不死,这世间都还没有出现呢看来,这丹国皇帝也是必死无疑了。
在夜天一看来,钟芸漓只是存着一口气,很快就要断了。
“今晚也累了,朕明天再去审问红鸾。”墨书云甩袖离去,夜天一将钟芸漓随便扔进一个牢房里就到审讯室外面,和夜天小一起看守,这一切都是那么习惯。
夜很凉,很凉,吹得钟芸漓都是晕乎乎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子一直是火辣辣的疼。
“仆仆”在这黑暗的地方两个红宝石般的眼睛一闪,一只白色的兔子就出现了。
它扑腾几下,身上多了几道光晕,一下子化做了一个可爱的少女,虽不及钟芸漓,但却多了几分单纯。
玉兔精蹲了下来,伸手抚摸着钟芸漓耳垂上的伤,眼里尽是心疼,它的主人,怎么就这么傻当年的窃药之罪也不是她故意犯的,是那个地痞流氓要来抢不死药,他怎么可以随便怪在她身上呢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主人怎么又自动请命下凡呢唉
“主人,我也不能帮太多,只能让你的耳垂先好起来,不然玉帝一定会将我贬为兔妖的。”贬为兔妖事小,最重要的是当它的主人回来了,她还不可以和她见面,仙妖有别,这是世间都知道的道理。
玉兔精双手结印,钟芸漓的身上也发出了白光,耳垂上的伤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月光照了进来,这牢房中只有钟芸漓一人。
“你是墨书云”钟芸漓又是一身黄色的绮罗,手里还提着一个八角灯,垂着的流苏,微微晃动着,而灯里的烛火,看起来有些恍惚。
墨书云睁开了眼睛,一看是钟芸漓,心里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愤怒,但是钟芸漓却不等墨书云说话,便自己开口了,
“黎云仙如今要离开了,今晚只是和你道个别,此后,世间再无黎云仙。”钟芸漓眼里没有一丝的离别之意,好像很麻木地说着。
“云仙”墨书云上前想要抱住钟芸漓,可是钟芸漓却后退了好几步。
“如今你我人鬼殊途,你阳气与黎云仙的阴气相冲,你是想要害死黎云仙”钟芸漓警戒道,眼里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这”墨书云的双手尴尬地停留在那里,他不知道该如何收手,但是“你说什么人鬼殊途”难道黎云仙已经死了
钟芸漓走了好几步,八角灯上的烛火依旧是恍恍惚惚,她的面纱依旧还在,“没错,黎云仙已经死了,从此世间再无黎云仙,黎云仙已经说过了。”她的话里带着绝情,似乎不是作假,“黎云仙要离开了。”钟芸漓转身,场景一变,竟然到了洞湖,正是他们两人相约的地方。
“云仙不要走”墨书云追了上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步伐也不能加快,只能痴痴地望着钟芸漓,钟芸漓忽然回眸一笑,脸上的面纱滑落,墨书云还没有看见钟芸漓的容貌,钟芸漓一跃而起,衣带翻飞,竟然到了天上,钟芸漓没有停留,很快就看不到钟芸漓的影子了。
“云仙”墨书云朝着天空喊到,但回答他的也只有回音,那黄色的面纱飘落,飘到了墨书云的面前,墨书云颤抖着手捡起了那一块面纱,这一看他就被吓了一跳,这面纱上都是斑斑血迹
“云仙”墨书云叫出了声,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丹国的皇宫,外面还是很静,原来是一场梦啊
墨书云擦了擦自己的汗水,但是这梦为什么这么真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