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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瑶转头望着聂坤,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了几番至了几番,才道:“或许,会吧。但是我要你应我一句话。”
“什么话”
“不管你高中与否,”金瑶忽然想落泪,“你都要回来。即使没中,也不用担心无颜对我。你只需记住,我戴瑶在这儿等着你。”
聂坤坚定道:“错了,你只需记住,我在等你。”
有船行来,推开徐徐波浪。船家掌舵而来,问道:“客观要走否”
金瑶笑了一笑:“容我再说片刻。”金瑶从怀中掏出了二十枚铜钱,塞到聂坤手中:“这是我爹离开的时候,叫那陈妈妈带给我的。你只管拿去,要用做有意义的事情,可不能挥霍了。”
聂坤接着,塞进怀里,金瑶又解开荷包,里面放着八枚铜钱这八枚铜钱是戴世名亲手递给金瑶的金瑶捏出四枚,拉过聂坤的手,放到他的掌心:“这不是四枚铜钱,是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你不许花,不许用,只想我了,拿出来看一看。虽然四这个字不吉利,不过和我凑在一起,便再吉利不过了。”
聂坤收在怀里,又隔着衣裳摸了一下:“金瑶在我心里。”
金瑶鼻子一酸,道:“你快去吧。船家等着你呢。”聂坤转头要踏上船去,却忍不住回头看一次。
看的同时,发现金瑶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聂坤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心里头千言万语,到这时候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一袭身影立在那里。
聂坤冲上去,抱着金瑶这是两人结识以来第一次碰触金瑶也并未抗拒,反而在他怀里抽泣了一阵子,聂坤凑在金瑶耳边:“瑶儿,等我。”
船家或许等不及了,连连催促:“客官快些儿,再不走,可耽误了。”聂坤与金瑶依依不舍,最终,聂坤上了船。
两人互相看着,随着距离渐渐拉长,直到聂坤成了远处一个小影子,金瑶才转头离去。
今昔一别,不知相见是何时。
以后,金瑶在丽春院出奇地宁静。没了李蓉,没了李珍,没有聂坤,没有嫉妒与争斗,没了目标与欢喜
梁钰茜一把拢过来金瑶:“不还有我嘛,等你家那位聂大官人中了状元,你成了状元夫人,记得把我要去,我给你们两个当丫头。”
金瑶笑道:“油嘴滑舌的,你这一张嘴,我缝了也不是,不缝也不是。”
梁钰茜扑哧一笑,金瑶便静心等着。
这一等,可等了好久。金瑶起初每十几天丽春院石狮子旁望一阵,后来每三四天望一阵,最后每天望一阵,可望眼欲穿,也没等到那个良人。
春去秋来,秋来春来,恍惚间便已经是三个年头了。
整整三个年头了,金瑶算一下,唔,十七岁了。
四月初四,今日。金瑶倚在石狮子面前,望着远方。除了一轮太阳从云雾中喷薄欲出,再无其他。
梁钰茜拿着一张披风披到了金瑶身上:“这么早,又在这里望什么。”
“望人啊。爹啊,聂坤啊,一走,都不回来了。”金瑶头抵在石狮子上,笑着说。
梁钰茜道:“浑说。不过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就算是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更加知道。”
金瑶拉着梁钰茜回去了,一边走边道:“我自然知道。不过很多事情就那么出人意料。说不定京城那花柳繁华,富庶之地,他已经走迷路了。哪里还记得,旧地的一位故人呵。”
梁钰茜捂着嘴笑道:“矫情了你,回去再睡个觉罢。”
金瑶躺在床榻上,依稀睡着,睡眼朦胧中,好像被人叫了起来。眼睛一睁,面前立着一个顶戴花翎的男子,那男子温柔笑了一声:“瑶儿,和我回家吧。”
是谁
金瑶愣了半响。
不是聂坤是谁
、可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看官们了,烦请再看一次第一章,或是随便扫扫,否则会产生跳跃感。再此绿无抱歉。
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了一片月华,整个房舍都笼罩其中。金瑶卧在床榻上,身上盖着一袭棉被。床旁是窗。
金瑶要想去推开窗,真要伸手的时候,郑可探抢先一步,将窗推开了。霎时,凉爽的风透了进来。
金瑶笑道:“多谢恩公。”
郑可探低头道:“能为状元夫人效力,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若不是呢”
“能为姑娘效力,是在下一辈子的荣幸。”
郑可探往煤油灯里添了一瓶煤油,灯火如豆,继续跳蹿。从茶壶里倒了一盏茶水,郑可探道:“姑娘讲了大半夜了,口渴不曾”
“正渴了,给我润润嗓子。”说着接过去喝了。
郑可探继续坐在小杌子上:“若是如此,为何还会有官兵追你,为什么你还沦落到如此地步难道后面生了什么变故”
金瑶将茶杯搁置在床旁,正要说话,突然一阵猛咳,郑可探连忙从厨房里面熬了一万枇杷叶子汤,递给金瑶:“姑娘身子本就不大好,现下也已经是夤夜了,我不该还缠着姑娘将这么多。”
金瑶喝了这碗,断断续续道:“不,这是我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话音才落,便猛地咳嗽,好似要将心也咳出来,郑可探慌了神,连忙道:“可要请大夫来整治。”
金瑶摇了摇头,才摇一下,血也跟着摇了起来。血从金瑶口中,喷涌而出,吐了一地。
郑可探看呆了,连忙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大夫。你记住,千万要等着。”
金瑶笑道:“又是等着。”
郑可探不敢耽误,这样一个好姑娘,一条命可不能折了。闩上门,一溜烟跑。跑到村子里头,知道如今已经是三更天了,可是金瑶那儿不能耽搁,提起拳头就往大夫房门上拍。
“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啊。”没有任何人来开门,可坏就坏在,郑可探这个穷乡僻处,就此一家大夫。
郑可探舒缓不得,说不准就是出人命的事情。叫唤好一阵子,大夫终于出来了。不容大夫开口,郑可探双膝跪地:“夤夜叨饶大夫,在下罪该万死。可一女子身染重病,刻不容缓,还望大夫与我前去,若先救了她性命,再容大夫怪罪。”
大夫满腔怒火,登时消了一半。带好行医物具,匆匆忙忙跟着郑可探走了,来到房内,金瑶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