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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刘弘一反常态地盯着月灵,字字掷地有声,说:“公主,如若朝廷查出仲伯的身份,就会不惜代价剿灭他们,因为他们过去的种种罪名还有,云宇茗庐的那些人,他们是否真是大逆不道之徒,现在谁都无法估量,一旦触动他们,一切后果将是无法设想我必须这么做”
“不”月灵打断:“你们都是一心为天下的人,我不能去伤害你们,你明白吗这样做我会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无论是伤害他人的人,还是遭受了伤害的人,只要是以天下平安的名义,都是崇高而光荣的”刘弘略有激动
“这些我都想过”月灵冷静地看着天空,此刻已经是心乱如麻,悠悠地说:“可是当我看到被吊在空中的仲伯;当我看见你拔剑的一霎时,我孕育了二十多年的坚强顷刻间被摧毁,我相信人性向善”说着回头看着刘弘,怜悯地说:“大人传书给先生,营救仲伯,只有他才能化解一切”
月灵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可见已经是沉思熟虑所以做出的最后决定,然而刘弘却不以为然,他情绪激昂,说:
“不公主,这将引起一场波澜壮阔的中原对峙公主,请你冷静地想一想,朝廷是不会放过仲伯的”
月灵无奈地看了刘弘一眼:
“大人,凭仲伯在民间的名声威望,他的失踪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会挖地三尺寻找仲伯暴风雨始终会来,只是在什么时间来以其让它酝酿了足够的力量再来,不如让它早些发生而且我依然相信先生还有,你知道仲伯的生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良心被仲裁,因为他曾经给帝国人民带来幸福我不能让他死去我从出生以来,已经看过太多不公平的杀戮,我已经很疲惫了”说着回头深深地看着刘弘,语重心长地说:“大人这世上只有你亲眼目睹了我生命中全部的悲痛与喜悦,你沉默的关怀,是我至今享受到最完整的幸福,只有你这双眼睛,才能够彻底洞察我内心深处的想念,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实现生命中最后的愿望不要再僵持下去了”
月灵说完便拂袖而去
刘弘无奈怒喊:
“公主请不要再这样固执了,您知道您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
月灵此刻已是筋疲力尽,回头说:
“我信先生,一生无悔”
长空下,刘弘无奈仰头遥望着远方南华的一片天空,深深感叹
谁又能知道世事变幻如何呢
此刻,天地静默
第八十五章 水击云怒
更新时间2010429 23:41:51字数:3644
水居恬思园
沁水湖畔,烟雨朦胧,恍如隔世
凌易一身布褛麻衣,头戴斗缝,轻泛一叶兰舟,垂钓江心,双脚淌如水中,滴滴水珠从他脸上轻轻滑落,宁静的面容文弱淡泊、洗练超拔
朦胧的湖面上,鸥鹭迟迟飞起,又缓缓而落,仙鹤亭立轻舟前头,淅淅沥沥的水花划过,湖面的荷花轻轻荡漾,默默书写着
恬静无欲
“先生,你有书信”
此刻,车月公主架一叶轻舟向凌易缓缓而来出,她手持红色油纸伞,一拢蓝色轻纱在风湖面起舞
“嘘”凌易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说:“鱼儿在进食安静”
说完便猛然挥杆,一条鲤鱼被腾空吊起
车月公主悄悄靠近,跳到凌易身边,看见凌易的脚在水里轻轻晃动,便轻声细语地疑问:
“你为什么把脚伸在水里,那不是在惊扰了鱼儿了吗”
“我在引诱小的鱼儿,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轻轻啃着我的脚,痒痒的”凌易抬头看了车月公主一眼,解下鱼嘴里的鱼钩,又将鱼饵装上
“为什么呀你不是在钓鱼吗”车月公主疑惑
“这些还太小,不能钓”凌易轻轻一笑
“鱼筐里不也有小鱼吗”车月公主看了看鱼筐里的小鱼
“这些太贪婪了,可惜了,我的诱饵”凌易神情淡定
“贪婪终究自灭哦”车月公主厥着嘴,逗着鱼筐里的小鱼片刻,拿出一封信,说:
“这是北方传回的书信”说着便递给凌易
“拿回去给虚竹先生吧”凌易说着用力的将鱼饵抛向湖面,漫不经心的表情
“密,函请,先,生,亲,启”车月公主字字清晰,俏皮地读着信封,说:“这是密函,指明给您的,还打着官府的火印呢”
凌易无意的瞟了一眼,又看着湖面的动静,不在乎地说:
“那就放下吧你先回去”
因为湖面没有任何动静,凌易轻轻划动轻舟,欲向胡心划去
车月公主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跳到自己驾来的轻舟上,神情瞬间肃穆,静静地看着凌易,本来有话想说,可是看这此刻的凌易,她似乎明白,凌易已经彻底放弃一个大丈夫的雄心壮志,将世事置之身外,坐视旁观,她只好无奈离去
湖心更为清静,等待鱼儿上钩,有些无聊,凌易随意拆开信
顿时,
脸色大变,表情凝重,神情漠然,迷惘神情中含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他环顾着朦胧四周
沉默良久,片刻,脸色一沉,撕碎来信
猛然站起,
竭尽全力,向湖面抛去
白白碎片。
在湖面肆意飘扬
沉默迷惘片刻之后,他仰天怒喊一声,
挥手激起千层浪,在漫天水雾之中
便匆匆离去
灰蒙蒙的山间小路
凌易一身白衣,如一丝白云,在狂风中瑟瑟抖动,脚下的赤兔神马,竭力疾驰,此刻也是万千思绪,齐涌心头,独自一人向京城疾驰
皇城里,由于汉原王几日不问政事,朝堂似乎成了秦忠父子的天下,他以彻查党羽为由,将遥言散布市井,对仲伯严刑拷问,终日将仲伯架在法场刑台,引诱同党,试图一网打尽
京城,法场
几日后的京城,云开日出,烈阳高悬
炎热的阳光火焰,似乎欲将大地撕裂,法场四周人山人海
法场中间,是一座土夯起的高高梯形刑台,刑台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成千上万的士兵,一层紧挨一层,将法场围成一个圆形,只留出一条通往刑台的路,路上暗埋着荆棘,以便同党落入圈套
烈阳下,士兵手中利器发出的寒光,闪刺着士兵脸上的汗水,闪闪发光。周围不断有将军巡逻
此刻仲伯被五花大绑,挂在一根高大而粗壮的木桩上,他披头散发、皮肉模糊、嘴唇爆白,紧闭双,奄奄一息。原本白色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大风吹起粘在爆开皮肉中被抽碎衣服碎片瑟瑟抖动,抖动的衣服扯着皮肉,不停有鲜血缓缓滴落,地上的血迹把木桩染成一圈
在仲伯的周围,有两排武士围成两圆形,里层的士兵手中利刃死死地对着仲伯的各个部位,稍有不慎就是身首异处,外层士兵手中利刃一致对外,死死地盯着四面八方。时刻等待着他们渴望中的同党落网
忽然,人群中有骚动,只见凌易缓缓向法场走来,他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环视着周围威严的法场,凝望着刑台上奄奄一息的仲伯,此刻尽管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已似大海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