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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她敲了这么半会,也哭喊了这么久,里面便是睡得像只猪的人也该让她吵醒了,何况照方才内室传来的咳咳声及细细的说话声,里面的男主子根本就还未歇下,那怎么可能没听到她的求救
不可能没听到她的求救。
那么这么许久了,内室还未有任何动静,也未传出来为她说上一两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她心心盼着的男主子根本就不屑理她
她不过是一个刚刚丧父的孤女,她不过是这大宅院里众多下人中的一个,那样风华霁月的公子怎么会瞧得上她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自小她便知道自已长得不错,甚至是邻近几个村子里最美的姑娘,哪一个男子见了她不为她神魂颠倒
可她错了。
她忘了,这不是几个小小的村子之是,这可是县里,而那公子更是自大地方京都来的,他什么美人儿没见过
她错了,错得无可挽回
江小末落寞哀伤地摊坐在内室门边。
白青亭一直注意着江小末,知道这会江小末该是看清了事实,于是道:
“行了,念你还没铸成什么大错,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全然怪了你,只怪公子生得太过娇美,什么狐狸精、白骨精都要往他身上凑”
“啪”
内室传来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
然后响起小三含糊不清的声音:“公子,书掉了”
小二眼角抽了抽。
她早就知道自家少夫人甚有恶趣味,可没想到居然到了拿自家公子来取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不变地胡编排厉害
小七则在心里快笑抽了。
她捧着肚子微微侧过身上,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简直都要抽变形了。
不同于小二与小七的反应,江小末却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般,双眼发光:
“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您原谅奴婢了”
白青亭话还没说完便让内室的声响给打断了,原本心里就不快了,这会听江小末自已编自已的结局,她更不乐意了:
“怪呵呵这话从何说起啊错是你自已认的错,我一没骂你二没罚你,哪里来的怪你在门边像狗叫似地哭喊了大半天,我也没嫌弃你太吵,何来的怪呀”
江小末结目瞠舌。
这是在骂她是狗
内室的小三趴在门边听,顿时低声叫了句:
“骂得好”
君子恒竟也轻轻地嗯了声,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反正当小三诧异地看向君子恒时,他全然没在听的,那副专注的模样只表明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尽让医书上的内容吸住了心神,根本无法旁顾。
小三心道,莫非他是巧合
外室的小二心道,少夫人太客气了,也没在这个江小末脸上划两刀。
小七则心道,少夫人骂人不带脏的技术有些退步了,这回居然露出个“狗”字来
也是白青亭一身恶霸之气带坏了小二与小七,以前她们哪里会有这么多拐弯的花肠子来
不是一鞭便是一刀,哪里有心思论起轻重及表面文章的技术问题。
白青亭不知道她一番话带起了小字辈们各自不同的反应,她只看着似是被她吓着的江小末继续道:
“至于原谅么”
她拉了个老长,末了来了句:
“那就得公子的了。”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开了。
小三走出来即刻代表君子恒表明态度:“少夫人,公子说了,内宅之事向来由少夫人拿主意,公子不掺和,只支持”
再一个行礼,小三告退回内室侍候君子恒去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江小末意识到内室的门开了,她可以看一眼内室情况时,门被再次小三关得严严实实。
江小末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且越哭越大声,伤心得像是在哭她父亲的坟似的。
白青亭听着江小末哭老半晌的声音也听烦了,手一挥道:
“小七,把她的卖身契去取来还给她,然后赶出去,以后是生是死的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端的自看她自已的造化了。”
小七很快取来了江小末的卖身契,将之丢给江小末之后,便拉着江小末往院外走。
岂料江小末根本不想走,双手紧紧抓住门边,死活不肯出院子去,嘴里还哭喊道:
“少夫人您怎么罚奴婢都可以啊可您不能赶奴婢出去啊您已经买了奴婢,奴婢便是您的人了奴婢只认您一个主子,奴婢不想走啊”
小七一拍江小末死死扒在门边的十指:“嘿你也赖上了是不是”
小二更干脆,取出权当腰带的软鞭上前便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江小末惨叫着松开手,十手皆已破皮见血。
终归小七起先对这个江小末的印象还不错,见状也有些不忍心地微转过头去。
可江小末却还不死心,真正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
“奴婢不走便是你们打死了奴婢,奴婢也不走奴婢要留在少夫人身边侍候,奴婢知道错了,少夫人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白青亭缓缓起身,走到门边阻止了小二想再一鞭挥过去的动作,她看着哭摊在院子地上的江小末:
“你知道我从前是在哪里待的么”
江小末愕然。
她哪里会知道
她更不明白白青亭为何突然与她说起这个
白青亭又道:“想你也回答不出来,那么便由我来亲口告诉你我是自宫里来的,在宫中做到最高的官时,还是御前侍候的正三品代诏女官,正正经经的女官之首”
她笑得和蔼又亲切:“知道了么”
江小末还在消化着白青亭刚刚说给她听的信息,怔怔愣愣的,不知点头也不知摇头,只一个劲地盯着白青亭看。
白青亭见江小末如此,又觉得自已是不是有点过了
毕竟江小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丫头。
哪里懂得人心真正的复杂,哪里懂得她自已那一点点小心思与小伎俩,其实放在白青亭眼里,也不过是个爱表演的小丑罢了。
白青亭缓了缓语气,真诚得像邻家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