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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但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察觉到宫茗儿异样的喜鹊与欢鸽不禁忧心更甚,两人各瞧了自家姑娘对座的君子恒一眼,亦是惊红了脸。
小三见她们主仆三人的反应,连连在心中冷哼:看吧看吧,待会看我家姑娘怎么打拾你们
泡好大红袍,君子恒便端了一杯放置到宫茗儿跟前几上去:
“宫二姑娘。请品一品这大红袍可还合你的意”
宫茗儿忙点了下头:“谢君大人”
她端起白瓷青花的茶杯轻啜了一小口,因刚泡好,尚热气腾腾,她差些被烫了嘴。
君子恒见状道:“可能还有些烫,请宫二姑娘慢些品。”
宫茗儿忙道:“不会不会这大红袍确实不错,很合我的心意”
说到后面,她脸色越发红润,满面的羞意。
君子恒也品了一杯:“合宫二姑娘心意便好,那么本官接下来所言,还请宫二姑娘多多帮忙。”
这是进入主题了。
宫茗儿心知他寻她来定有何事,且这事还坏多过于好,可她仍抱着幻想:
“君大人说之前,不知可否容我先说一件往事”
君子恒有些意外,却也无不应承的道理:
“宫二姑娘请说。”
宫茗儿似是回忆着什么,过了好半会方缓缓道:
“多年以前,我随着伯父到君家拜访做客,我因着贪玩,在君家后院花园里不慎了一摔,那时伴我于侧的君大人亲手扶起了我,还道让我小心些不知君大人可否还记得”
君子恒显然已记不得,他一脸茫然:
“哦不知是几时的事情”
宫茗儿备受打击,将手中茶杯的大红袍一饮而尽,微凉,略苦略涩:
“恰恰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八岁,君大人十二岁”
君子恒仍是想不起来,十年前能在他心里眼里留下印记的,只有明家的明天晴,再无他人,何况还是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娃儿。
但他终归没有将这般伤人的话说出来,他沉默着。
宫茗儿见他默然不言,已知了答案,面上的笑又苦涩了几分:
“君大人必然是记不得了,可我却记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间,我总幻想着有朝一日我能再见君大人一面,可惜过了不久,我便让伯父送回海宁府中元县的宫家祖宅,自此再未见君大人一面”
小三在旁听明白了,敢情这是幼时结下的孽缘。
因着自家公子不知不觉中结下的孽缘,竟让自家姑娘一归家便连连糟宫茗儿的算计。
想想,自家姑娘真是无辜。
小三看向不动声色的君子恒,那不为宫茗儿一片痴心倾诉所动的模样,让他放下心来。
君子恒淡淡道:“事情已然过去十年,本官早已忘了,宫二姑娘也要忘了才好,我想当年宫尚书送宫二姑娘回宫家祖宅一举,自有他的道理。”
宫茗儿心上顿觉被一铁锤重击,脸上血色尽失。
喜鹊、欢鸽见状,忙双双蹲下身去:
“姑娘姑娘”
宫茗儿好一会方缓过气来,精致的妆容掩不住她灰白的脸色。
她摆了摆手,示意无事,让喜鹊、欢鸽到一旁候着。
、第三百一十九章芳心尽碎2
宫茗儿满怀着希望而来,得到的却是这样无情的一句话。
她神情落漠:“君大人有何话,便直言吧。”
晓得自已的话令她心伤了,君子恒索性坦言直道:
“宫二姑娘,你屡次三番害本官的夫婚妻,本官可以不计较从前,但宫三公子已死,所谓死无对证,既然事情是你起的因,那么这个果也理当由你来结,你说,如何”
宫茗儿一个抬首,她未曾想过君子恒会将话说得这般直白。
她艰难道:“君大人言重了,白三姑娘与我三哥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何谈是我起的因,又何淡应由我来结这个果”
君子恒道:“宫二姑娘,你确定你想好了么”
宫茗儿问:“君大人此话何意”
君子恒问:“宫二姑娘真不晓得”
宫茗儿无法确定她对白青亭所做的一切算计,君子恒到底知道了多少,她心里没底,不禁有些惶惶。
她转了个话题,她向欢鸽招手:
“欢鸽,把楠木盒子拿过来给君大人,还请君大人一观。”
欢鸽小心地捧着楠木盒子走近君子恒,小三便过来伸手接了过去。
可她脸色的惊慌,与他接过去之后她面上大松一口气的神情,却尽落小三的眼里。
君子恒亦没错过。
他令小三打开楠木盒子,心里有着好奇。
小三一打开:“公子,是只白猫。”
君子恒看了眼,白猫安安静静地睡在盒子里,像是被下了迷药般,睡得一动不动。
他瞥向宫茗儿:“莫非宫二姑娘是想送这只猫儿给本官”
宫茗儿再次见到白猫,安于几下袖内的双手仍禁不住不安,微微互绞着指头:
“君大人何不再仔细瞧瞧瞧好后,我再与大人说一说,这是谁人送与我的生辰大礼”
君子恒睨向小三。小三已然察觉了木盒中白猫的异样:
“公子,这白猫是死的。”
他听后并无大的反应,在小三打开盒子那会他便看出来,猫儿是死的。
但这不是重点。
他示意小三放下木盒于几上。他随手在木盒中察看了一番已死的白猫。
在看到白猫腹部那一条长长的缝线时,他只微微拧了拧眉,却又很快释开。
小三在旁一直看着君子恒的动作,当君子恒修长的手指掀开猫腹的白毛后,显现出来的那一条显然先是被剖开。后再缝上的缝线时,他手脚有些僵了。
欢鸽已退回宫茗儿身后去,与随侍在旁的喜鹊一同白了脸色,明显余惊未消。
宫茗儿倒是一副讥讽的神态,只是看着君子恒并未变色的俊容,她多少有些失望。
君子恒合上楠木盒子的盖子,小三即刻上前将几上的木盒子捧起,又站到一旁去。
他神色淡然:“宫二姑娘不会是想说,此猫乃本官的未婚妻送与你的生辰大礼吧”
宫茗儿道:“是莫非君大人不信”
君子恒点了点头:“信是信的,只是宫二姑娘此举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宫茗儿讶然。随即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