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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一是,宫友春晓得宫榈所作所为,出于某种目的,他默许了宫榈的行为。
二是,宫友春不晓得宫榈所作所为,出于某种目的,宫榈是借着回中元县为宫老夫人尽孝之举,暗下行动。
可为何会牵扯上她呢
她在他们的行动中,到底扮演了怎么的一个角色
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
而斯文男到底是太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宫榈无视贾真紧张的神色,毫无顾忌地直视着白青亭:
“从一开始,我便是为她而来,如若知道会是今日这样的结局我”
斯文男斥道:“我答应过你,让你见到她,让她记住你,这些我都做到了怎么现今你是要想更多了,是不是”
宫榈微敛下确实想要更多的眸色:“从前我想着,只要我能再见到她,只要我能让她记住我,那么假以时日,她定能发现我对她的好”
他凄凄一笑:“可我未曾想过,原来大人对她也有这样的心思大人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与我抢”
斯文男大喝:“放肆”
一时间,刀剑出鞘的铿锵声连续响起。
斯文男与宫榈的两队人马已是弩拔剑张
只要斯文男或宫榈的一声令下,喜堂便会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
贾真向斯文男跪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看着贾真为他向斯文男求饶,宫榈回流些许理智,他也跪下道:
“请大人息怒也请大人成全我”
贾真转过脸来喝道:“大表哥现今什么时候了,你为何还如此不分轻重你莫非真的整个宫家为你陪葬么”
宫榈丝毫不在意:“总归连累不到贾家,二表弟尽可放下心”
贾真哑然。
他在年前尚且犹如一张白纸,什么也不知道。
可在年后,贾从藕在贾家书房私下对他说的一席话,他已知道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还是大事,事关京都皇权的大事
他知道他的伯父贾从芝在京都便隶属太子龙琅一派,此刻宫榈方会说出这般诛他心的话来。
可宫榈却不知,即便他贾家一直站在太子的阵营里,贾家要想继续得太子宠信,那必然得做些事情,这些事情一定得出色,一定得入得了太子的心坎
否则在满是权贵的京都中,他叔父贾从芝不过只是一个从二品的吏部右侍郎,上有吏部尚书,下还有更多的阿谀奉承,他贾家想要在太子面前站稳根脚,根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也亏得贾真是年后方真正接触这些关于皇权之争的乌烟瘴气,他方留有那么一些原有的良善,不至于太过冷血。
可宫榈无情暗讽的一句话,却将贾真彻底打入了冰冷的深渊。
、第二百九十六章争夺战1
从前便知晓,亲情血脉在权势面前,最靠不得,也是最要不得之物。
然当他真正亲耳听到,他还是懵了。
可怜的贾真,看来他还不甚了解人的私心,人的私欲,那皆是人自出娘胎便有的最根本的劣根性。
白青亭看着精神有点崩溃的贾真,她开始可怜他了:
“既然宫大公子无需你为他担忧,你便歇歇吧,好好想一想自已,这一切落幕之后,贾家会有什么变化”
贾真转过脸来,他还跪着,他有些呆地瞧着安坐于圈椅中低首与他四目相对的白青亭。
他未作声,反是宫榈接道:
“白三姑娘所言极是,二表弟还是多想想自已的处境吧”
斯文男已失了耐性:“来人将宫榈给我拿下”
他这一喝下,宫榈自不可能坐以待毙。
贾真却在这时又出声:“大表哥如若这回你真的动了手,一切再无挽回的余地你可想过三表哥三表哥可还在大人手里”
宫榈用看呆子的眼神看着被蒙于鼓里的贾真,轻声道:
“莫不是二表弟以为,三弟还活着”
贾真怔了:“不是还活着么三表哥不是还在他自已院子的寝居里么”
宫榈冷笑:“你怎么会这般天真三弟那样伤了白三姑娘,那样毁白三姑娘的清白,你以为他还能活着么”
贾真争辩道:“那不是三表哥的主意”
宫榈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瞧着贾真,不缓不慢道:
“不管是谁的主意,自他意图染指白三姑娘起,他注定只会是个死人”
贾真不敢置信:“是你杀了”
宫榈打断他:“不是我”
说着,他看向斯文男。
贾真顺着宫榈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脸冷酷的斯文男对着他冷笑。
斯文男也干脆:“是我又怎样宫榈有一句话说得对了,当宫高畅意图染指白三姑娘之时,他便注定只能是个死人”
贾真倍受打击。
一直以来,他这样听从斯文男的吩咐做事,不仅仅是因着自家父亲的嘱咐,不仅仅是为了贾家,也为着宫高畅还在斯文男的手里。
他想要保得宫高畅的一条性命。他不想自小唯一瞧得起他。自小与他玩到大的三表哥残废了还要失去性命
可到头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斯文男见他的人马未有动手。不禁不悦地再次喝道:
“还在发什么愣赶紧将宫榈给我拿下”
无需宫榈下令,当斯文男的人一动,宫榈的人随即护于他身前。
两队人马对恃着。
宫榈道:“大人,今日如若我死了。请不要累及宫家”
斯文男冷冷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买得我对宫家的手下留情”
宫榈似是心灰意冷:“我总是不甘心。却也总是认不清看实是啊我还有什么筹码我还能凭什么筹码”
他慢慢转过身去:“不惜一切代价,将白三姑娘给我抢过来毫发无伤地抢过来”
“是”他的人马齐声领命。
斯文男亦道:“除了要保得白三姑娘的安全,还要将宫榈给我活抓了我倒要瞧瞧,当宫尚书看到成为我俘掳的宫大公子时。他是怎样的一副表情除了宫榈,尽数给我杀了”
“是”斯文男的人马亦是齐声领命。
接下来的场面很混乱,刀光剑影的。白青亭看得有滋有味。
她想啊,这大好日子就是不一般。满堂的红还得用人的鲜血再染一遍,真是极好、极好
贾真仍跪着,斯文男护在她身前,她起身到贾真身旁,蹲下身去道:
“贾四公子,你再跪下去了,也改变不了这铁般的事实了,要不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