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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会方道:
“如若白三姑娘知晓了我是谁,怕是也与旁人一般瞧不上我白三姑娘还是莫要知晓的好,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请白三姑娘信我,不管如何,我、我我都不想白三姑娘有事”
白青亭不置与否:“瞧不瞧得上,应当是我说了算,不过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既然说不想我有事,那么我想知道,你能一并保住小二的性命么”
灰布巾有点跟不上白青亭转得飞快的思维,不是在说她与他么,怎么扯到小二身上去了
复一想,又觉得她是小二的主子,会时刻关心小二的安危实属在情理当中。
他道:“小二小二暂时不会有事的。”
白青亭道:“我晓得暂时不会有事,我要的是,永远不会有事”
灰布巾啊了声:“这个”
白青亭问:“你能帮我么帮我保住小二的性命。”
灰布巾再次转过身去,他思忖着。
在想的当会,他无法面对她那双似乎要比四颗夜明珠还要明亮的眼眸,他需要冷静地想一想。
白青亭也晓得灰布巾需要考虑一下,毕竟这已形同半边站到她这个阵营来了。
片刻后,灰布巾走向来时的那面高墙。
白青亭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她想知道那隐蔽的石门的机关到底在哪儿
灰布巾站定在高墙下:“我不确定我能否做到,我只能说尽量”
白青亭心下一宽,正色道:“谢谢还有”
灰布巾屏息静气。
她真挚道:“公子做不来的事情,其实无需勉强自已。”
、第二百八十二章想结亲1
灰布巾走后,白青亭就下了床榻,慢慢走到那一面墙下。
在平滑无缝的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发现。
她有点气馁。
用刀她在行,机关阵法之类的,真是要她老命了。
慢慢靠着墙坐了下来,初春的天气,已不若冷冬那般寒冰,地面却仍凉得刺骨,许是因着这密室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
坐了一会,冷气冰她的屁股快没了知觉,她方想着起身。
将将起身,墙壁的石门便又被打了开来。
白青亭睁大了双眼,瞪着一抹修长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是斯文男
他一走入内,不见他有何动作,石门便自动合上,又是半丝缝隙不留。
在合上的那一瞬间,白青亭看到了石门外的一角情景。
那是一条走道,比密室内还要昏暗些,没有看到任何油灯或夜明珠,却让她看到了石门旁两侧站着的守卫。
要逃出去,果真不大容易。
伸手抚上石门合上之时,她一瞬不瞬死盯着的那条缝隙,入手果真与她在远处看到的一般,平滑无缝。
石门与墙壁的接缝,是一条肉眼看不出来的缝隙。
看,看不出来,摸也摸不出来。
可见铸造此密室机关的工匠,是何等高明
斯文男瞧着她:“怎么想出去”
白青亭没好气道:“鬼才不想出去”
斯文男眉峰一皱,显然未想到她会这般与他说话。
不过转而一想也释然了,他把她抓着,并一直关在密室,料谁也会对他不客气。
白青亭慢慢移步到四方桌旁去。慢慢在圈椅中坐下。
斯文男也不急,待她走完那几步路又缓缓坐下后,他方面迈开步代,往密室内唯的床榻走去。
白青亭一直看着斯文男,直到他在床榻上坐了下去,她不悦地蹙起了眉,赫然斥道:
“起来莫非你的父亲母亲未曾教过你礼教不得在闺阁女子的秀榻上随意坐下么”
斯文男不动如山:“自是教过。可严格说起来。我是连这密室也不得入内的,这密室现今是白三姑娘在住着,自相当于白三姑娘的闺阁。不是么”
白青亭冷哼了声:“倒是有自知之明”
斯文男当没听见,径自道:“既然我能破了俗套规距,踏入白三姑娘的闺阁,自也不差再坏另一个礼教规距。”
白青亭对于斯文男的无耻又是冷冷的一哼。
斯文男并不恼。坏笑道:“白三姑娘也不必介怀,反正我与你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早晚会共寝一榻,此刻先坐一下,又有何妨”
白青亭惊悚了。
这厮居然说早晚与她共寝一榻
他这是何意
他竟敢对她图谋不轨
斯文男见白青亭神色隐晦不明,收起坏笑。正色道:
“你也不必着恼,我非随意而言,而是真心想与你共结连理”
白青亭阻断他道:“真是稀奇了我自长这么大。自认也见过不少风浪,却是头一回见有哪个男子想与我共结连理。竟是先用迷阵擒了我,再将我困于密室当中,言道要与我共寝
呵真是奇事年年有,最为不要脸最为大言不惭的孟浪之举倒是让我遇上了”
她是真的动了气了。
也不是因着斯文男坐了她的秀榻,更不是因着斯文男说要与她共寝之言,而是她觉得,她自主的权利竟是被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愿露的陌生男子给剥夺了
真是奇耻大辱
斯文男早料到白青亭会动气,现今她这般横眉怒目的面容落在他眼里,倒也算平常。
堂堂正三品的宫廷女官之首,气性必然不小。
他想着,如若不是她被迷香卸去了力气,就以她的身手,方才便能给他一个教训。
至于是什么教训,他想起了京都执天府里许多关于白代诏的传闻,不禁说道:
“听闻白三姑娘先前还是代诏女官之时,治下手腕了得,在御前侍候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思细腻,处事方圆,进退有度,既无大功亦从未有过,以致圣上对白三姑娘是恩宠有加,极为看重。”
白青亭静默不语,心想斯文男突地提起她先前的差事,必有后话。
果然斯文男只停顿了几息,便接下道:
“白三姑娘本就非平常闺阁女子,乃我天朝难得的奇女子,在深宫几次死里逃生,险中求胜,身手更是了得,虽不若江湖女子那般高不可测,却也是帼国不让须眉。
白三姑娘有智有谋,敢想敢做,做了又敢当,若非圣上突然将你赐婚于大理寺卿君子恒,只怕往后这数年的御前红人,也非你莫属。
这样的未婚妻,君子恒自是相惺相惜,连其心腹都给你拨了两个,不得不说,君子恒待白三姑娘爱护有加,十分着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