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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量大、心硬手狠的
即便四名富家公子对白家的姑娘们不甚了解,莫非当了数年白家大姑爷的李肖生也没半点了解的
即便他未曾见过白家三姑娘,并不了解白青亭的性情,那他还不用排除法
李肖生垂头丧气,血色尽失。
他狼狈独坐于瓜田泥土里,手捂着剧痛得很的胸口,嘴里不时痛苦地呻吟着。
他浑身无一处是干净的,他也自知胸口想必伤得不轻,可他心里已然顾不得这些,他的心在打着颤,连着他整个陷于泥土里的身躯也抑制不住地打着颤。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到底遇到了谁
他父亲本就不同意他休了白红娟扶正陆氏,他母亲在他来中元县之时,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去招惹了那传言要归家来的白三姑娘白青亭
可瞧瞧他做了什么瞧瞧他好死不死地在什么人面前欺负了白红娟
在这一刻,李肖生有几分想死。
但想了一会,又怕白青亭怕得要死。
他怕死,更怕被剁手剁脚地半生不死
听闻白青亭已回白府后,他便未起找上白府将休书丢到白府去的念头,便也是这么个理由。
自食色生香酒楼与白红娟谈崩之后,白红娟便是步不出府,他苦寻无机会。
此次潜上武光寺,趁着白青亭为白黄月分了心一时顾不了白红娟之际,他便使了个计诱白红娟独身上这后山来。
本想着此计定万无一失。即便让白青亭发觉了,那也是在他如愿拿到盖好手印的休书,白红娟答应与他一同上衙门去断了二人夫妻关系之后。
可却未曾想,迎雨那贱婢竟是个能耐的。竟连白青亭都给请上了后山
不是说白青亭半途便与白红娟分开了马车坐么
不是说因着争吵生了嫌隙而两两恼怒互不理会了么
可此刻他听到的那一句三妹,他看到的那一位白三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她们大姐三妹的亲妮模样,又听着她们互相着想的姐妹情深,顿时便是一道晴天霹雳。将他之前的侥幸与所得情报劈成了灰烬
彼时他所得情报错得有多离谱,此时他的悔恨便有多深。
要知道,白青亭不仅是有个后台强硬的大理寺卿未婚夫,她还有个更为强硬的未来祖父与未来公公
君院首乃宫廷太医院之首,深受皇太后的信任,君通君太医乃下一任太医院院首之首要人选,皇帝对君家更是宠信有加
随便哪人一句话,都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整死他们李家,甚至整个
那个名满天下的李氏皇商,不就是皇帝轻轻一句话便灭了整整三族么
虽说李氏皇商那是自作孽。可之前谁能想到
如若他们李家也有这么一日,在此时此刻他们又焉能想到
防范于未然,绝不得罪他们李家得罪不起的权贵,向来是他父亲自小对他谆谆诱导的一句耳熟能详的话。
这边李肖生瞬间思绪万千,脑海中得得失失,心口上计计算算。
那边白青亭已然再次发了话,却是问余下的三名富家公子:“游戏还玩么”
游戏
什么游戏
剁手指游戏
纷纷想到洪公子被剁手指的血腥场面的三人,纷纷将脑袋摇得快要掉下来。
白青亭看到他们摇首:“不玩”
三人连连点头,他们已是被白青亭的身份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虽未如李肖生想得那般远那般深,可他们却是真真实实晓得的。得罪了白三姑娘,那便如同得罪了大理寺卿君子恒,更如同得罪了整个世世代代沐皇恩的勋贵君家
那下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白青亭十分好说话:“行。就便不玩了。”
白红娟大松了口气,小二别有所思,小七意外地看着白青亭,李肖生与三名富家公子则更是喜出望外,只有洪公子在心里愤愤不平。
凭什么五人齐齐上武光寺后山来,只有他被剁了一根尾指
且他还不是主角。他还是陪着李肖生来的
洪公子心中的愤愤不平没持续多久,白青亭下一句话便让他暗自笑开了花,连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微扬,幸灾乐祸得有点明显。
可他已管不得了,他就是幸灾乐祸
白青亭接着将自已的手术刀丢给小二,小二不慌不忙接个正着后,她像在说切萝卜一般的轻松语调说道:
“小二,去,把余下四人的右手尾指都给我切下来。”
小二领命:“是,姑娘。”
寒光一闪,小二走向四人中离她最近的那位下巴尖尖的公子。
四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李肖生。
“啊”
听着四人中第一个已被小二轻轻松松切下右手尾指的惨叫声,李肖生坐不住了,哆哆嗦嗦道:
“三、三三妹我不、不休你大姐了”
“求求你饶过我啊”
白青亭没作声,第二个富家公子右手尾指又被小二干净俐落地切了下来。
李肖生看着又一个鲜血直喷,哀声连连,满地打滚,他这回的话利索得多:
“我给红娟赔罪我保证李家大夫人的正室之位永远都是红娟的除了红娟再无他人”
白青亭这回有反应了,她瞧向身侧听到李肖生此言之后脸色万变的白红娟,半会后白红娟只是冷笑地转过身去,她便明白了,也庆幸着白红娟没让她失望。
“白三姑娘此事与我们无关啊,是李大公子啊”
第三个为自已辩解的话还未说个完整,右手尾指已然被小二手中所执的手术刀一刀切下,小二最向李肖生,眼底明晃晃地写着
最后一个
李肖生被小二盯得差些尿湿亵裤:“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瞬间他又转向白青亭与白红娟,喊道:“陆氏只要夫人肯回李家,陆氏全由夫人来处置她肚子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与夫人共同的孩子我们年岁尚轻,日后定然会有我们自已的孩儿的”
白红娟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她看着同床共枕了整整六年的夫君,从连名带姓地直呼她白红娟到只唤闺名的红娟,再到此刻的夫人,她感到从所未有的陌生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