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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七日未过眼”
“你们都是死人么怎容他这般胡闹”
小二尚未说完,白青亭赫然起身转首大声怒喝,她看着小二,眸光凌厉如刀,其声之大其言之厉,惊得刚踏入暖阁的小三与君通二人差些软腿。
小二僵立在原地,还微张着说到一半便被打断的小嘴。
“他都吐血了情绪早就不对即便我胸口的箭非他亲手拔不可,那拔后照料我之事你们就不会接过手么他不肯假手他人,你们就不会劝不会抢不会将他打晕强制让他歇息么关健时刻不得力,留你们何用”
小二即时双膝跪下,她低首垂目,满心愧疚。
小三也冲入外室,同跪于贵妃榻前小二身旁。
他哭着道:“白代诏说得是白代诏出事,我们不在旁,令白代诏险些丢了性命。公子出事,我们在旁,却仍什么也做不了,令公子心力交粹不醒人事如此留我们何用”
白青亭急怒攻心,她身子本就赢虚,此刻更是头晕脑胀,身子晃了几晃,站得很不稳当,耳际尽是小三说话的嗡嗡声,她听不清楚,只觉吵得她的头快要炸开
君通在旁看得一清二楚,连忙道:“小二快扶住你家姑娘”
、第一百五十章美人如斯
小二即时抬首,见状心下一惊快速起身,堪堪接住终是站不住身如柳絮飘然倒下的白青亭。
触及白青亭胸前慢慢渗透出来的鲜红,小二急道:“姑娘晕了过去,右胸伤口又迸开了,这可怎么办”
“内室中不是有子恒亲手配制的伤药么你扶你家姑娘入内重新敷药包扎”君通有条不乱地吩咐着。
待小二将白青亭抱入内室关上门后,他走近自家儿子为其把着脉。
“老爷,公子可有大碍”小三等了一会也不见君通说诊断结果,便急声问道。
“放心,这臭小子身子骨向来不错,只是此次不分日夜守着我儿媳妇七日七夜,身体极是疲累,又心存担忧。待我那儿媳妇一醒,这臭小子紧紧绷着的那条弦一松,身心再也承受不住七日忧累,这才昏了过去。睡一觉养养便好,并无大碍。”
君通诊完回首,见小三仍跪着,不由说道:“起来吧”
小三听得自家公子无事,他便放下了心,可一听自家老爷让他起身,他即时沮丧地垂头不语。
“我那儿媳妇方才脾气是大了些,可也是嘴硬心软之辈,她气头上的话,你大可不必当真。”
君通开解完了,见小三仍垂头丧气,便转而开口差使道:“好了,你快去太医院将我早早备好的两份药膳给端过来,一份给内室里头我儿媳妇端去,一份给这臭小子吃下,快去快回”
一听是做事,还是给自家公子与白代诏端养身子的药膳,小三立马爬起身。一出暖阁便施以轻功到处飞檐走壁。
幸得司景名早嘱咐了黄骑卫与皇家侍卫,要不然就在小三飞身去太医院请君通,又施以轻功拎着君通快速到居德殿暖阁这一路,小三便得让黄骑卫或皇家侍卫以刺客追个满宫跑。
白青亭睡醒时,君子恒如常安坐于她床榻旁,手上看着医书安静地看着。
她睁着眼盯着他瞧,瞧了好久也不见他放下医书。
“自两日前我刮了胡子洗净了脸。你便总是如此怪异。怎么是反而不惯我这个模样了”君子恒终于放下书,开口道。
本来他是在等她先开口,但似乎她并无此意愿。
“嗯。又比我美了。”白青亭还是盯着他的面容,有点嫉妒。
君子恒往常偶听旁人私下提及他的相貌,但凡带美这一字,他便十分不悦。可听她说这一字,无论是何时何地。他却毫无半点不悦。
“不过,还是习惯的。看着看着,还是觉得这样干干净净面如白玉的好,多沉鱼落雁。多闭月羞花,多俊俏的美男子啊”
美人如斯啊
“呵呵”
君子恒被她逗笑了,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垂涎他的美色。他倒是不介意,还很开怀。
白青亭叹了口气:“笑起来就更美了。真打击人”
被子一盖,她连头都给蒙个严严实实。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君子恒笑着将锦被拉了下来,露出她那张秀气微显红润了的面容。
此时离二人前后昏倒那一日,已有三日。
在这三日里,白青亭可谓吃了睡睡了吃,完全是猪的日子。
天天药膳,补血补气,想脸色不好都有点难。
从居德殿暖阁里搬回清华阁养伤也有两日了,那日还是刘德海亲自来传皇帝的口谕。
没有见到皇帝,白青亭不觉松了口气。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皇帝在口谕中竟然强调了君子恒日间可到清华阁照料她,夜间却是非出清华阁不可。
这种事哪里用得着特意强调,本来夜间他一介外男就不能留在清华阁不是么
更甚地,白青亭深深记得刘德海临走时,他那笑得一脸过于异常的褶子:
“陛下还说了,若是君大人放心不下,夜间可在太医院君太医那里歇息,白代诏这边若有紧急的,也方便君大人速速前来诊治。”
尔后在君子恒满意的神色中,小三笑得见牙不见眉的怪样中,刘德海喜滋滋地走出暖阁回乾心殿复命。
她问小三,小三回她:“此事,还是由公子亲口告知白代诏为好。”
好吧,她问君子恒。
结果,君子恒回她:“晚些,你自然知晓。”
而小二因着本身有伤,早在刘德海来传口谕前便让她赶出宫去,妥妥地到白府去养伤。
一时间,她竟连个问的对象都没有。
这让她很郁闷
今日是蔡迅一族被流放五千里的日子,白青亭在君子恒的安排与司景名的配合下,她出了宫来到城门外官道上。
一下马车,她便看到了不远处独自一人站着的蔡迅。
他也正看着她,想必已知晓他会在此她,而族中其他人先行的原缘是有人要来见他。
白青亭走近蔡迅,除君子恒紧随于她的身侧,小三与司景名派来的黄骑卫皆远远看着,将官道旁的一片空地留给她二人。
“蔡迅,你可还记得九年前的明家可还记得当年的吏部左侍郎明楼”白青亭毫无前言点缀,她一开口便直白得令蔡迅一听便知来见他的人是因何而来。
蔡迅并不在意她直呼名讳的无礼,毕竟他已是阶下囚,这样的无礼他已领教太多。
他打量着白青亭,心惊她竟会提到九年前明家,他不禁问道:“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