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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便下令将侍候九皇子殿下的宫人内侍一律杖杀又下令严查此事”吕司记回道。
严查
她期待严查的结果。
“希望林贤妃娘娘经此教训,往后能够加倍护着九皇子吧。”白青亭手里捏起佩在腰间的寒梅香囊,若有所思。
“林贤妃娘娘哭得眼睛都肿了,七皇子殿下未出世便胎死腹中,陛下圣恩,仍赐名龙珐如今九皇子殿下又受此大难差些夭折,林贤妃娘娘怕是要哭瞎眼了。”吕司记叹息道,复又看着白青亭庆幸地笑着:“幸好幸好”
白青亭了然,“我们总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太医院听闻姐姐在荷花湖救了九皇子殿下,我还怕是有什么圈套,怕姐姐你受伤,在陛下御前急得不得了。”吕司记那时的紧张此刻犹在,“趁着陛下歇息片刻的空档,我求了刘总管帮我掩护一会,我这才好出来看看姐姐”
白青亭举起香囊放到鼻间轻闻着,芬芳清洌的青春香让她精神一振,双眸明亮:“放心即便有什么圈套,我也能反败为胜”
不管君子恒有何缘由促使他帮她,反正只要不阻挡到她前进的道路便好,何必去计较纠结。
再过一会,方女史与秦采女也一同来到清华阁。
一见到她,二人便是一番问长问短,得知她安好无恙后方消停了点,安静听她细讲经过。
当然这经过,她略掉了最重要最惊心的刺杀部分。
她讲得无惊无险,她们听得安心庆幸。
她的演技很好,就连最能察言观色的吕司记也让她骗了过去。
方女史虽在她们中脑子是最好用的,却从来不曾听到这些污秽之事。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在用最好的方式保护着身子受不得半点刺激的方女史。
至于秦采女,更加不足为惧。
慧儿啊,最好骗了。
当再次从水下逃生,她便决定了。
什么温和贤淑,什么谦恭有礼。
统统去死
、第五十四章本性
接下来的几日,忙成一团也乱成一团。
有人喜有人忧。
比如说,她应该就是喜中的一员。
因着勇救九皇子之功,皇帝赏了她好些赏赐,其中珍宝古玩无数,价值连城。
看着那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只能用来珍藏并时时感恩的一件件珍宝古玩,她死也喜不起来
皇帝还未下朝,白青亭在清华阁偏间死盯着案几上那一堆赏赐,多希望她再盯会,这些没用之物便能变成她想要的金锭银锭。
那样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必担心没钱花了。
一个不小心,她这些日子好像将原主存的积畜给花个七七八八了。
代诏女官的奉银不多,平常过日子还行,可她还有许多事情未做,没银子就等于没了手脚似的。
金钱果然是万能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能无比真实地说明这一点。
小琪子无事过来清华阁窜院子,这一窜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姐姐,这么多赏赐你瞧着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白青亭有气无力,“高兴啊。”
“那姐姐怎么这表情”
“光能看不能用高兴个屁啊”
小琪子张开口,许久合不上嘴。
“干嘛”白青亭鄙视地睥睨着小琪子滑稽的模样,“没听过美人说脏话”
小琪子抬手把下巴按回去,吞了吞口水,又缩头缩尾地望了望偏间四周,他欺近她:“姐姐,要慎言啊”
这埋忒赏赐之物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指不定掀起多大风浪。
白青亭掌心贴上他的侧脸,一个用力将他推个老远,目光凶狠:“谨言慎行姐姐我事事谨言慎行,还不是让人想害便害想杀便杀去他妈的谨言慎行”
小琪子被她推到偏间窗台边,背抵着白墙怔愣着看着突然像换了一个人而无所顾忌的白青亭,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又似是在看一头终于被激怒的猎豹。
从小琪门入清华阁开始,她便想着既然决定了不再装原主恢复自个的本性,那么就从小琪子开始试试看。
于是此刻,白青亭便很有意思地瞧着小琪子的反应。
他好像被她突来的转变吓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都还未见到她解部保鲜得当的鲜尸呢
他的反应怎么那么强烈她有那么奇怪可怕么
白青亭敛下眸中凶光,笑容可掬地柔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姐姐吓到你了么”
小琪子结巴着:“姐、姐姐”
“我要出去一下,你要独自留在这里么”白青亭起身优雅地走到他跟前,她噙着笑问他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诡异。
小琪子蹭着墙边慢慢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正堂方向移动步伐,“不、不了陛下也快下朝了,小、小的得到刘总管跟前候着姐、姐姐小的先、先走了”
他脸上陪着笑,说的话却断断续续。
在白青亭一个点头后,他仓惶而逃,其速度丝毫不输给她在水下时逃命的速度。
乾龙宫外,约莫半个时辰,白青亭终于等到了下朝。
文武百官两两三三而出,有的相携对谈,有的笑声宴宴,有的愁云惨谈,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君子恒无疑是当中的翘楚,无论是外形相貌,还是那一股明晃晃耀人眼的光明气质。
单这么一瞧,他的定位便是一个好官好医好人。
不知不觉,君子恒在她心里的好感,竟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涨。
毕竟两辈子之多,她都是一个人,突然有另外一个人站在她身边说不会与她为敌,还帮了她不少。
这样的人,她很乐意将他纳入她的世界里。
白青亭打发了一个内侍小公公去请君子恒,不到片刻他便来了。
先是瞧着她半晌,尔后道:“白代诏这是特意在等本官”
好家伙,这才几日便翻了个篇,不再你我相称,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的白代诏与本官了。
可她是来与他拉亲近的,哪能这样容他拉开距离
“听闻青云是君大人的字”白青亭逐自道,“那往后我便唤你青云吧。”
君子恒诧异地将她看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白青亭也任他打量,“青云也不必再唤我什么白代诏,唤我青亭吧咦这样唤起来你我的名讳还真像是一家人,像是兄妹的感觉。青云觉得呢”
她自顾自地说了一连串的话,他也听明白了,她这是在拉近与他的距离。
可昨日她的刀尚架在他的颈脖上,今日便如此,这转变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