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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凝阙的身形顿时如凝固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乱了她背后的发丝,那身淡蓝色的纱裙也无依无靠的随风飘荡。
月影之下,那身影就那般站着,落寞、清冷,甚至带着丝丝的绝望与压抑。
忽的转头,那绝美的眸中,两行如玉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师尊”一声悲呼,端木凝阙已然不顾一切的哭倒在幻尘师太的怀中。
悲声大放,幻尘师太却是没有劝她,只是轻轻的拍打着端木凝阙的后背,她知道她这小徒一向不轻易言笑,亦不轻易哭泣,如今却是压抑的太过辛苦。
然而,端木凝阙却忽然停止了哭泣,刹那之间原本揽着幻尘师太的右手两只玉指悄然立起,以极轻又极为迅捷的速度,朝幻尘师太两处经脉点去。幻尘师太忽然之间觉察不好,已然知道这是端木凝阙暗中使了招数,大惊之下,想要躲闪,却已然不及。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平素里虽性子清冷却极为听话小徒,竟然会对自己
“啪”、“啪”两声轻响,几乎微不可闻。端木凝阙纤细的手指已然点在幻尘师太两处经脉。
幻尘师太顿时觉得身体一麻,动弹不得,虽有意识,但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端木凝阙做完这些,蓦然撤步,向后退了三步,在幻尘师太面前停身站住,已然是泪流满面。
只轻轻说了句:“弟子冒犯了”,言罢,轰然跪于地上,拜了三拜。
然后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来,轻声唤道:“沧离”
一声清鸣,幽蓝色的光芒再次璀璨的划过天际,沧离轰然而现。
端木凝阙飘身于沧离之上,忽的转身看了看那澜月亭下无法动弹的师尊。
一咬牙,再不犹豫,冷声道:“沧离,带我去”
沧离神剑知道主人心思,轻快的一声轰鸣,载着端木凝阙,一道流光轰然朝着苍穹而去。
端木凝阙御剑乘风,心中更是着急,恨不得一步来到那西北的尽头。
一边御空飞行,一边暗暗道:“你要坚持住等我”
澜月亭,端木凝阙淡蓝色的身影已然消失于天际很久很久了,然而斯人已去,旧景依在。
西风萧瑟,红叶如血,月色凄迷,万籁俱静。
蓦的,那澜月亭上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忽然之间缓缓的摇了摇头,缓缓的朝亭下走去,轻微的脚步声却突兀的打断了这漫天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片红叶林前,澜月亭下,再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句沧桑而悲悯的话语,和着那凄冷的西风久久不散。
“痴儿你真的以为就凭你那修为,真的可以无声无息的制住为师的经脉么罢了罢了命该如此,我又何必执着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怒骂
:今日郑州开会,太忙,更晚了见谅
执念火海。頂點小說,
时间依然过去了两个时辰,所有人翘首期盼的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
执念火海崖前的气氛已然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状况,所有新进弟子各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望忧峰楚箫等人离开后,,,以曾锐金为首的莫忧峰等人皆各个面色凝重,一言不发。那个白衣男子似乎唤作白离木的,面色阴
沉冰冷,似乎看上一眼,都觉得那寒气逼人,,此刻,他正与面色同样阴沉的曾瑞金并排而立。两人皆是目不斜视的看着那漫天翻滚的火焰。所不同的
是,那曾锐金除了面色凝重之外似乎更多的是带着一股让人一眼便看得出的心痛和疼惜。
而白离木却是不同,那脸上除了那如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的冷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执念火海似若有所思之外,似乎一点惋惜和悲痛的情绪都没有。
诸如萧罡炎与段朗坤二人,向来是喜动不喜静的主,两人便如一对欢喜冤家一般,只要碰在一起,便要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斗嘴。如今二人却各自背靠
着一块大石,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无精打采。
场中唯一的一位少女,便是原本粉衣如媚,笑颜如花的那个陆汐月,,如今早已不知笑为何物,,呆呆的瘫坐冰冷的地面上,,漫天的火焰映照出她的
容颜,却是悲悲戚戚,惹人心碎。然而她只是那般呆呆的看着那片汹涌的火海,似乎是哭累了,只是略微的小声抽泣着,然而原本如星一般眸,如今写
满了令人心碎的忧伤。
两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原本漫长无比,而如今却如白驹过隙,顷刻之间便过去了,曾锐金手中所有从新进弟子中收回的澄明水蓦然之间放出一种
无比凄艳的深红色光晕。
红光湮湮,顷刻之间燃尽了这洞中所有的景象,引来了那些新进弟子一阵轻声的骚动,然而那骚动还未平静,所有的澄明水便在曾锐金的手中消失
的无影无踪。
就如那至今仍未出现的两个身影,他们的生命也如这澄明水一般,无声无息中消散,无论在哪里都再也找寻不到一丝的踪迹。
曾锐金那只手缓缓的蜷缩握紧,轻轻的颤动着,可以看出,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冲动,那种冲动几乎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跳
进执念火海之中。
手臂之上,青筋暴起,赫然惊心。
那般美好的两个生命,就在这执念火海之中,,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消失,那种压抑的痛,是曾锐金拜入离忧以来从未有过的。曾几何时,曾锐金
自负的认为,他的心智已然随着师尊在这离忧山的岁月中打磨的不动如山了,然而今日他却错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毫不留情的摧毁着他所有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