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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七位首座从来没有见杞难如此,纷纷跪倒在地道:“掌门师兄息怒掌门师兄息怒”
杞难冷笑一声,用手点指着这些在弟子中高高在上的首座,缓缓道:“呵呵,你们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掌门师兄便是有一点,今日之情形也不会出现平素里你们争吵斗嘴也就罢了,今日里竟当着数万人的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言罢又用手点指天嗔道:“我把你这不知羞的蠢材修行一途从来不知道修心养性,却是争强好胜谁也比不过你陆无羁虽然有错,但是他是一脉首座,又是你的师兄,教训你一个口出狂言的内门弟子怕是用不着跟你请示吧你却好,首席弟子犯上在先,你这当师尊的不知道制止也就罢了,反而自己冲上去拼命你这首座是不是不想当了,如果不想当,你信不信我废了你的修为”
字字如刀,声色俱厉,便是那苍老的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
天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刚才那会儿一脸他就是道理的表情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杞难转向陆无羁道:“你又怎么说”
陆无羁却是一脸平静,缓缓道:“师弟我一时糊涂,这才犯下大错,自请削去首座一职。”
一言一出,便是天嗔在内的所有首座都惊讶之极。
一心道人和荆离难双双跪爬半步,冲杞难一施礼道:“师兄三思,不可削去无羁“
杞难长叹一声,一摆手不再让他俩说话。然后转身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座位上,缓缓的坐下,那背影竟有丝丝的无奈和孤独。
幻尘师太一语不发,从一开始她就直直的盯着陆无羁,表情复杂而捉摸不定,不知道想些什么。
杞难又是一叹,挥了挥手,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道:“罢了,你们都起来罢”
众人这才站了起来。陆无羁显然也注意到了幻尘看过来的眼神,心下暗自奇怪,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杞难见这些人起来了,才平复一下心情道:“我离忧一门,自先祖离忧子坎坷创业,如今依然七代万余年,中间的起起伏伏大家心里都清楚,想想我们早已羽化的师尊无极真人,曾经对我们的希望,再看看你们如今一个个得行事,你们可心安么”
八位掌教顿时身形一紧,拱手齐声道:“师兄教训的是,我等惭愧”
“惭愧我希望不是用嘴说说的,清玄,今日之事你看如何处理”杞难将眼光落在站在他最近的清玄上人身上。
清玄有些犹豫,看看杞难道:“按门规,应罚天嗔、天逸和陆无羁三位师弟在各自一脉思过三年,三年内除非掌教召见,一律不得迈出一步,至于胡峰以小犯上,因仙剑被毁,却是相抵了,剩余如那个内门弟子和那个林逸之,应双双逐出离忧一门”
陆无羁闻听,神色一凛,却道:“这却不公,这与我那小徒有何干系若要逐他,我这首座却是再也不坐了”
陆无羁虽心中一直对这个小徒冷淡之际,但是关键时刻对这小徒还是多有照顾,只是他是外冷内热之人,又因为林逸之舍命护着自己的女儿,今日又遭人非议,于公于私都要袒护他的。
杞难沉吟半晌,方才道:“那个内门弟子,伤治好后,直接逐出去就是了,至于那个林逸之,却是被人非议的,这不干他事,便不处理了罢。”
清玄乐的顺坡下驴,连忙点头答应。
天嗔还想说些什么,被天逸拉了一把,只得闷闷不乐。
杞难这才站了起来,呵呵一笑道:“诸位师弟莫怪,我身居高位,不得不如此做派,只是此事已过,诸位师弟妹还要勠力同心,振兴离忧道统才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施礼坐与自己的位子上。
清玄一拱手道:“掌门师兄,关于上次的决定,真的想好了么”
杞难点点头道:“正是,如今内有忧患,外有魔教虎视眈眈,禅寂寺一门虽不争强好胜,但掌握西方无痴禅境,弟子人数上也与我离忧相差无几,禅寂寺四大神僧的修为也与我不相上下,这却不说,新晋的问剑谷谷主凌一剑却是惊才绝艳,虽资历较浅,却事事处处想要压我离忧一头。再者,魔教血羽神殿残部也是蠢蠢欲动,戮毒门、炼魄谷等更是屡犯我离忧山,我等如果不潜心修炼,一则这魁首之位必不牢固,二则十年后剑川试炼,怕是我离忧上下不能全身而退啊”
众首座皆心有戚戚然的点点头。杞难见在无意义,遂道:“如此,便宣布了”
数万弟子全部站在离忧大殿之外,眼瞅着这离忧大殿内会传来什么消息。暗想从掌教的口气中可以猜得到是动了大怒的。
忽然间离忧大殿内人影晃动,众人闪目观瞧,正是代天刑法的望忧峰清玄上人。
只见清玄上人气度不凡,浑身皆是仙家气息,手中捧着一道金灿灿的法旨来到大殿门口,朝着数万弟子朗声道:“掌教钧旨,跪”
“跪”字方一出口,数万弟子齐刷刷的皆跪与地上,偌大的离忧山,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只听得清玄朗朗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今日之事来龙去脉掌教均已知悉,着莫忧峰首座陆无羁,嗔忧峰首座天嗔,恨忧峰首座天逸皆在本门思过三年,无掌教之令,不得擅自行动。着将煽动人心的嗔忧峰内门弟子一名逐出离忧教,永不叙用其余人等,不再追究”
钧旨方一念完,就引来台下数万弟子的小小骚动,陆汐月更是不依不饶,站起来冲那远处的清玄嚷道:“什么破钧旨,根本就不公平嘛”
吓得穆蘅秋连忙拉住了她,小声道:“汐月不得胡说”
陆汐月还兀自不忿,小声的嘟囔道:“原本就是,我看杞难伯伯是老糊涂了,我爹替逸之哥哥教训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有什么错,还要被罚”
林逸之心中却是早已如开了锅一般,各种滋味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自己的师尊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蠢材,不惜大打出手而且还受惩罚,这让他于心何忍
想罢,他站起身来埋头,就往离忧大殿里走。穆蘅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道:“逸之,你做什么”
林逸之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是泪痕连连,但声音却是无比坚定道:“我要去见掌教真人,师尊因为我受罚,我岂能无动于衷我便是被逐出这离忧教,也不能坏了师尊的清誉”说罢便想挣脱穆蘅秋,一门心思的去那大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