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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
“交代你门下弟子先辱我莫忧一脉,又诽谤掌教真人,那胡峰更是以小犯上,你们嗔忧峰却是各个好样,护短都护到这大殿之上了,你也不怕那对面高高的剑阁之上,仙隐神剑若是有知,一剑荡平了你这嗔忧峰”
天嗔道人不听此言还则罢了,闻听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陆无羁,你也未免太猖狂了,想荡平我嗔忧峰,先杀了我再说”
陆无羁斜眼瞧他一眼,不屑道:“就你差的太远”
天嗔大怒,这老脸更是红的发烫,大喝一声道:“嗔忧峰弟子何在,给我御剑准备”
“是”随着一阵如雷一般的回应,只见那数万弟子中的嗔忧峰弟子闻风而动,一时间衣衫乱摆,各色各样法宝冲天而起,在半空中铿然争辉。细细望去竟然有千人之多。
这数千人皆是面带不平之色,狠狠的瞪着莫忧峰诸人,仿佛一声令下,便如狼似虎一般要把这莫忧峰一众吃个精光。
这也不奇怪,莫忧峰掌门先是打了那内门弟子不说,又将胡峰的仙剑毁去,重创他的神魂。修行之人,仙剑即命,剑断人亡,这一遭不但胡峰受伤,在找上好的材料祭恋出新的法宝,又不知多少年月了,更何况他遭受重创,便是伤好之后,体内经脉恢复也要等个三五年不可。这嗔忧峰弟子见师尊一声令下,更是气势冲天。
曾锐金脑袋有些大,他不明白今日自己的师尊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如此行事,但身为莫忧峰大弟子,岂能丢了师尊的脸面,随即一声清叱道:“莫忧峰所有人等听令,出剑”
言还未尽,一声清鸣,白离木幽紫色的法宝已然悬于半空,白衣傲然的盯着围上来气势汹汹的嗔忧峰众弟子,一身金丹大圆满的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那法宝悬于半空,似乎感觉到主人凛冽的战意,不断的轰鸣回应着,幽紫色的光芒慑人心魄。
有些见识的嗔忧峰弟子已然大惊,脱口而出道:“这是离人陌”
离人陌甫一听闻这三个字,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嗔忧峰一众弟子,个个是脸色更变,这离人陌五百年前就已经凶名远播,不是听说早已不在世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莫忧峰儿弟子白离木的身上。
白离木冷眸中似乎没有一点感情,只是冷冷的看着这群踌躇不前的嗔忧峰弟子,嘴角忽然出现了一丝十分不屑的浅笑。
曾锐金也不迟疑,归尘剑轰然出鞘,强大的土属性剑气怦然迸出,金丹大圆满的气息也随之展开,冷冷的看着嗔忧峰的弟子。
紧接着萧罡炎、段朗坤也都祭起各自的仙剑,场上的气氛迅速剑拔弩张。
一方是气势逼人,如群狼扑食,一方是傲骨铮铮,不卑不亢。
气氛顿时紧张到极致,偌大的广场之上鸦雀无声,便是掉根针也能听个清清楚楚。所有人的呼吸开始变得压抑而厚重,这紧张的高压下,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双方都望着浮在半空中的各自师尊。这广场上的人与方才人声鼎沸的那些人,皆是同一波人,只是方才的吵闹之于如今的无声,这上万人同时默然的场面,竟显得如此的怪异。
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一声如山的命令,下一刻是什么是喊杀震天,是血流遍地,还是这修仙之地顷刻间如堕修罗无人知晓
怕了么也许是吧,只是没有人来得及思考,因为离忧教的弟子没有一个是懦夫孬种,不需要思考生或死,有的便是那一往无前。
有人曾经问我,面对未知的恐惧,你会作何选择,其实很多人都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别无选择,因为既然是未知,又何谈选择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起风了,那风似乎如那懵懂的孩童一般轻轻的撩拨着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便是那原本温柔和煦的阳光,此刻竟然也显得有些苍凉肃杀。
天嗔朝云端之下微微看了几眼,便发现方才自己让弟子动手的决定有些错误,原想自己这一脉人多势大,就此也可逼陆无羁退让,可未曾想这陆无羁却是一步不让,莫忧峰的弟子更是毫无惧色,即便如此也无甚担心,但是当白离木的离人陌出现的时候,这天嗔的心就紧缩了那么一下,又看到他和增锐金两人皆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不由的开始有些后悔。
他嗔忧峰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若论战力,除了那胡峰是个金丹七重,然而还受了重伤,其余人等皆是驱物八重以下的修为,更别说许多的外门弟子只在凝气期而已。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不过百十人,但是这百十人根本敌不过一个离人陌去,更别说还有曾锐金的归尘仙剑了。
天嗔忽然冷笑一声道:“枣核脑袋,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你们莫忧峰竟然出了两个金丹大圆满的弟子,这次你的脸却也露足了,难道你想内讧么这么多人打下去,怕是离忧教的万年基业要葬于你手了。”
陆无羁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他又岂能不明白这老道的心眼,只是无意与他辩白,只冷冷道:“你划道我便走,要战便战,哪里来这许多废话”
天嗔见陆无羁如此,顿了顿道:“若让这些弟子打打杀杀,坏了他们的性命事小,若因为打斗毁了这万年离忧大殿,那便是我等的罪过了。我俩单打独斗如何若是你输了,立即向我赔礼道歉,还有用你那铸元丹给我徒儿胡峰治伤,另外你毁了我徒儿的仙剑,你要另赔一把来”天嗔稍一思索,指了指曾锐金道:“也不用费心思找了,那把归尘凑合凑合吧。”
这归尘仙剑原是陆无羁年少之时成名的仙剑,他曾经仗之横扫万仞山血羽神殿,现在这剑的主人换成了曾锐金。曾锐金更是视若珍宝,在他看来,这不仅是师尊对他的一种期许,更是莫忧峰一脉无上的传承。
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全这归尘不可曾锐金迈前一步,刚要说话,陆无羁瞪了他一眼道:“遇事冲动,怎么当这个大师兄,给我退下”
一句话曾锐金便不敢上前,只狠狠瞪了那天嗔一眼,不再言语。曾锐金一向恭谨有礼,尤其是对待长辈,更是进退有度。今天他如此行事,可见心中早已是忍无可忍了。
陆无羁竟然没有生气,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这天嗔手舞足蹈的样子,冷笑道:“如此你便满足了”
天嗔把那满头红发的怪脑袋摇得跟波浪相似,又道:“我还没说完呢,还要把那个蠢货逐出离忧教,永远不得再回来”言罢,用手一指正在看着半空的林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