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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沆瀣在一起的共同的原因无非是被家里人反复催着结婚。当然也有区别,小七的苦恼是市场供应量充足,但可惜她对目标定位模糊,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郑惟汐的苦恼是目标定位精准,但大概定位太精准了,市场供应寥寥无几。
“生育障碍这一条,真是不好满足啊。这种算是隐疾吧谁会摆明面上说呢。”小七有次试图和她一起切磋“为什么啊你怕生孩子”
见她久久不作回答,小七又试探着补充一句“或者你把标准降低点,找个离异带孩子的现成的半大孩子,多好。”
郑惟汐揉揉了鼻头“你这个建议当然好。不过我要这么做了,恐怕过不了我娘那一关。”
小七感同身受的考虑了一会儿,赞同道“嗯。还是你原来那个标准好。可以瞒天过海把老妈应付过去,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永绝后患。真是妙。”跟着纠结起来,“生孩子确实痛苦啊,我要不要把这条也纳进我的择偶标准里”
“聊啥子”钟总踱着步子从她们跟前走过。
她和小七迅速作鸟兽散,各归各位。
钟总是郑惟汐现在所在的这家小公司的老大,一口川普,瘦高瘦高,走路不紧不慢。
她们的公司半年前被钟总收购了,新老板与旧老板最大的不同就是喜欢把手被在身后,像鹳鸟一样踱来踱去,有事没事跑到员工上班的地方巡视一番,郑惟汐觉得他很闲。
第三十一章
下班的时候,陈省心接到金钟罩电话,邀他晚上小聚。
“晚上可能要加班。”陈省心回答他。
“破工作有啥子搞头”金钟罩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不要干咯,干下去命都没咯。”
陈省心被催得头大,打断问道“说吧,晚上在哪儿见”
晚上他被金钟罩带到了城北一家旋转餐厅,32层的顶层,举目望去,窗外缓缓变化的是这个城市
四面八方闪烁的各色灯光。
“这家的三文鱼最新鲜。”金钟罩向他介绍。
他已经很久不吃生冷的食品,因为郑惟汐不喜欢。他去烧烤区点了份烤羊排,一路走去,才发现餐厅里处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等他端着餐盘回到座位时,金钟罩已经解决完三文鱼,干掉两碗龙虾粥,正闷着头狂喝鹧鸪汤。
“金钟罩”陈省心冲他哥们说“哎哎,你看看四周。不觉得难受吗咱俩大男人和他们一对对的掺和在一起。”
“哦”金钟罩从汤碗上抬起头,擦擦嘴,告诉他“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
陈省心正打算再问问这什么意思,金钟罩突然指着窗外兴奋的问他“那儿,看到没有”
“什么”
“新公司啊。”
顺着金钟罩的手指望去,远处一栋不起眼的大楼外墙,激光灯正照出几个闪闪的大字“xx科技有限公司”,这是金钟罩半年前收购的小公司。
陈省心算明白了,金钟罩是专门挑这制高点拉他来共同欣赏自己的辉煌业绩的。
“好地方。威武雄壮。”陈省心表扬他,金钟罩扭过头冲他笑了笑,然后视线扫到远方,突然站了起来,朗声招呼道“这边。”
有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省心回头。打扮得体的女孩缓缓走近他们。
他朝金钟罩使眼色,询问是不是金钟罩女朋友。金钟罩没空理他,等人走近后,向前来的女孩介绍“李小姐,这是我朋友陈省心。”“这是报社的李小姐。”
寒暄之后,金钟罩拎起包说“李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陈省心这下反应过来金钟罩之前暗示的那句不难受是怎么个意思了。今晚算是被这哥们坑了。
他和报社的李小姐没聊两句就散了场。
“你怎么走”陈省心做出为难的样子“我等会儿还有点事。”
李小姐很爽快“哦,这离地铁口很近。我搭地铁回去。回见吧。”
“回见。”陈省心嘴上说,心里想着,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他打电话骂金钟罩“搞什么搞从哪儿弄一女的来事先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会来”金钟罩不爽“老子看你最近几年一直人不人鬼不鬼。好心帮你介绍一位,按你的标准精挑细选。我7点半走的,现在8点,啊,才半个小时就把人打发了”
“怎么着,还帮我掐着表”
金钟罩没见过郑惟汐,陈省心以前一直说要介绍他们认识,等金钟罩得空的时候,陈省心早已经被郑惟汐蹬了。
“你那个跑掉的女朋友长什么样”金钟罩有次问他。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跟丢了宝似的。说来听听。”
“个不高,圆脸。做事糊涂。素净。”
“素净”金箍皱眉,拖长音调问“不好看吧”
“我觉得好看。”
“做事还糊涂你的眼光不得行,我晓得。”金钟罩一锤定音。
陈省心今天见过的李小姐,倒是位圆脸素净个子不高的清秀姑娘。如此看来,金钟罩费了心。
19点57分,关上灯锁上办公室大门时,郑惟汐看了一下手表。最近一段时间,她越来越害怕回到空荡荡屋子里,一个人晃来晃去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所以常常泡在办公室呆到很晚才回家。
坐在电脑前,她常常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好像陈省心就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偶尔扭过头冲她笑一笑,或是背着手站在她身后,看她程序运行的怎么样。因为常常走神,她加班加的越来越晚,工作效率越发低下。有时她想,老板要是知道她每天晚上浪费着公司的电费在缅怀旧时光,早晚会把她开掉。
初夏,晚风轻拂,道路上是携家带口散步的人,学步的小孩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
远处旋转餐厅的楼下,手臂挂着西装外套的年轻人和女朋友走出餐厅大门,身形轮廓像极了陈省心。她加班加的视力下降,又产生错觉了。
夜里,她又一次梦见没见面的孩子,巴掌一样大,她把孩子放在掌心,问“你怎么这么小”
“我还没来得及长大。”
她从梦里醒来,枕巾被眼泪打湿,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头摸索着找到当初从陈省心那儿带来的薄荷油,在浓浓的薄荷味里昏昏睡去。
失眠的情况越演愈烈,她很快多了个毛病,每天凌晨总要莫名其妙的醒来一次,而醒来之后,常常难以再次入睡。这直接导致了她上班的时候精神不济,颠三倒四。
开晨会的时候,她把旧版本的产品设计方案当成新的版本发给大家,幸亏被小七及时发现,两人手忙脚乱的收材料装订材料然后重新发材料。
“钟总,材料。”她把更新后的版本交给老板,钟总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神色很奇怪。她觉得这是自己要被开掉的前奏。
公司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馆,大中午,郑惟汐跑去那儿点了杯超浓的炭烧咖啡,杯子里冒出淡淡的焦味,她用勺子慢慢画着圈,心想这酷似中药的黑汤,不知道提神效果怎么样。
她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竟然在这儿看到你了。”有人招呼她。
郑惟汐抬起头,对面坐下的人是余颜。
“过的怎么样”余颜气色很好,脸庞发亮,嘴唇涂的鲜红。
郑惟汐埋下头喝咖啡,不想理她。
“陆熙回来了。余颜说“她一直惦记着感谢你,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说,你为什么突然辞职当初陈总多不容易把你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