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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进了他的怀里,那个地方温暖地她一度想要睡去,可是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康宁使劲儿睁开眼,目光扫去的一瞬身体陡然一僵。
近在眼前的是男人精致的眉眼,以及那翻滚在暗处汹涌的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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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儿
康宁再次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
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
护士正在给常伯仙发口服药,床头柜上电话响了,常伯仙摆了摆手,护士立刻将手机递了过去。
“妈,”康宁咬了咬嘴唇,起身走到窗口。
常伯仙喉咙不舒服,压着嗓子咳了一声,“宁宁啊,在外面还好吗”常伯仙是干部家庭出身,嫁的夫家也是做官的,他们这样的人说话做事都是极稳的,然而康宁从那一声咳嗽中听出了气息的紊乱,还有叫人心疼的力不从心。
“妈,你身体怎么样了”康宁眼神明显暗了下来。她出来时母亲身体就不大好,这会儿只怕更严重,骆怀风并没有说谎。
常伯仙在护士的帮助下,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气息明显比刚才顺了好些,“身体一直都这样,时好时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怎样,你别担心”她抬头朝护士示意出去把门带上,“怀风那孩子去找你了吧,”康、骆两家一直是世家关系,长辈对晚辈说一声孩子,一是表示关系亲近,一是内心真的喜欢。
骆怀风被常伯仙从小看到大,正如骆家夫人甄蓉从小就把康宁当儿媳妇看。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不仅政治方向一致,就连私下相处也相当融洽。
常伯仙当然知道骆怀风对自己女儿的心思,她也看好这个年轻人,只是,她更在乎女儿的想法。然而在某些事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这身体
骆进铭,骆怀风的父亲,前阵子刚提升为中央干部,官路上更上一层楼。在这个上面他比康家更懂得钻营,上升的也快,相比一直稳扎稳打,实际原地踏步的康家来说,骆家则显得冲劲十足。
而康宁的父亲,康成忠,在上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但还不及刚起来的骆进铭风光。他的处事原则是低调,求稳,然而有时候求稳不见得就一路平坦。
政治上的事儿,千变万化。两家相处一般不会将这个上面的牵扯到生活中来。只是不久前康成忠面临一点问题,不大,但也不小。两位当家人都有联姻的想法,注意力一下子由政治危机转移到两小辈身上。
康宁是第一个反对的,她反对的方式是当面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得不到重视后,她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家出走。
对于骆怀风,她始终当他是哥哥,并无男女之情。她也知道骆怀风对她的心思,一直有意无意地在与对方保持距离。然而两家在这个事情上,似乎已经板上钉钉,毫无商量的余地。
康宁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政治危机需要牺牲一场婚姻来挽救
回忆在这一刻被打断,那边来人了,康宁听出了声音,对母亲打了声招呼,连忙挂断电话。
她现在是一点也听不得她父亲说话,开口闭口就是以大局为重,什么是大局什么又是小局要不是母亲还站在自己这边儿,康宁真觉得她会被逼至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管怎样,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妥协。
放下手机,康宁梳洗后,到院子里给花儿和菜浇水,今天上午她没课。这些日子她都没怎么开火,几乎一到晚饭点儿就被季南叫去他家,一来二去,她也没再扭捏,有时候季南还没来,她自己拎着刚采摘的新鲜蔬菜就过去了。
自从上次醉酒后,康宁在季崇严面前总有些抬不起头的尴尬。她有个毛病,一喝酒就会犯糊涂,醉酒后的她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平时有多安静,有多矜持,醉酒后就有多闹腾,多放纵
模糊的记忆还残留在脑中,她隐约记得那晚的最后她抱着季崇严一直吻,一直吻后来发生什么她完全不记得,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心口一悸,不知道经过那晚后,在季崇严眼里她该是怎样的放荡和不堪
她一面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自己没太出格,一面又自我麻痹,自我催眠。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季崇严面前刷存在感,要是她走了,她希望在他的心里至少曾经有过一个叫康宁的位置。
手底下的花儿都快被她淹死了,水都漫出来打湿了鞋子,康宁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她赶紧收拾好喷壶,回屋里换了一双干净的鞋。
下午去学校时,几个老师正围在一起议论什么,康宁走过去,才知是在说某个工厂被政府查封的事儿。
据说是出了产品质量问题,康宁也没细听,拿起课本就去教室上课。
下午三节课,两节语文,一节数学,康宁上完课,回办公室批改作业,作业改完也差不多到了放学的点儿。康宁回去时顺道去菜市场买了些菜,途中她仿似有所感应,下意识朝身后看了一眼。
不远处仅隔了二十多米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以龟速跟在她身后。康宁当即停下,脸色有些不好看。
轿车缓缓驶过来,并在她跟前停下。里面走出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男人对着她恭敬道:“康小姐好”
康宁一向平静的面容有了不耐的神色,“你觉得看到你我会好吗”
男人愣了一下,立刻恢复成平常训练有素的模样,“康小姐说笑了,骆少将保护您人身安全的任务交给我,我有权负责,康小姐若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呆在车里不出来。”
这就是骆怀风的得意助手,就连得罪人的话也说得如此漂亮。
康宁虽心有不满,但也不好发火。这算什么骆怀风不惜派得力助手专门来监视她,说明他的耐心已经没有多少。康宁不敢惹恼他,比外面那些只知道他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着称的人相比,她更清楚骆怀风是怎样的人,他的耐心和温柔从来都不是慷慨。
她看着面前恭敬的男人,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好几道弯儿,突然,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快速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
“老板,嗯,见到了应该已经知道了,好,那我现在就回来。”男人挂断电话,利落地上车离开。
康宁走了好一段路,才冷静下来。这不正是骆怀风惯用的伎俩吗,他就是要她乖乖地投降,可是他怎么能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康宁忘了,这里头一开始就没有无辜的人,不论是她之于骆怀风,还是季崇严之于他们,感情这笔账谁又算得清楚
工厂被查封了,季崇严作为工厂负责人,要配合有关部门协助调查。他被带走时,季南刚放学从学校回来,一看到他爸爸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带上车,他连忙丢掉手里的书包追上去,却只能无力地看着车子越驶越远,最后绝尘而去。
他愣了几秒后,慌忙地朝康宁的住处跑去。
康宁正在屋里做卫生,看季南一脸慌张的跑进来,她什么也没问,却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儿。